遙想當年,秦一與詹台晴兒仿若兩顆璀璨星辰,在同一時期閃耀出道。
她們皆是各自宗門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天驕,才情與實力在同輩中無人能及。
秦一于【錦繡天】中,猶如鳳凰于林,光彩奪目;
詹台晴兒在素心清羽庵里,恰似明珠生輝,備受矚目。
在一次機緣巧合的任務中,正要對目標下手的秦一,冷不丁被詹台晴兒撞了個正著。
兩位劍道高手,狹路相逢,剎那間,火花四濺。
只見劍光閃爍,如銀蛇飛舞,兩人你來我往,打得昏天黑地,仿佛要將天地間的一切都卷入這場激烈的交鋒之中。
這場惡斗,猶如兩顆流星在夜空中猛烈踫撞,釋放出耀眼而震撼的光芒,攪得風雲變色。
自那以後,兩人之間便算是結下了梁子。
不過,準確地說,這梁子更像是秦一單方面的執念。
在秦一的心中,只要有詹台晴兒出現的地方,她便覺得如同芒刺在背,非得過來攪和一番才肯罷休。
今日亦是如此,秦一並非與那幾個大魔頭一同前來,但她目標明確,就是沖著詹台晴兒而來,一心要找她的麻煩。
“秦一,別再無理取鬧了!你且看看如今是什麼時候,局勢如此危急,我可沒有閑工夫陪你在這里瞎胡鬧!”
詹台晴兒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焦急與無奈,對著秦一喊道。
然而,在詹台晴兒的視角里,秦一此次前來,或許有著更深層次、更為復雜的目的,絕非僅僅是單純的尋釁滋事那麼簡單。
“詹台晴兒!”
秦一根本就置若罔聞,對詹台晴兒的喊話充耳不聞。
她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二話不說,直接提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詹台晴兒迅猛殺去。
秦一所施展的,乃是【錦繡天】的核心劍法——【舍身成仁】。
這門功法,恰似那剛猛無匹的七傷拳,以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來換取強大的殺傷力,傷人先傷己,走的是直來直去的剛猛路子。
單論其威力,確實不容小覷,一旦施展出來,猶如排山倒海之勢,讓人難以抵擋。
而詹台晴兒的劍法,源自素心清羽庵的核心秘典【太上問情】。
這【太上問情】,蘊含著深邃而奇妙的哲理,其所謂的“問世間情為何物”,
此“情”絕非僅僅局限于男歡女愛的愛情,世間萬物之情,皆在其範疇之內。
無論是親情的溫暖、友情的真摯,亦或是對蒼生的悲憫之情,
只要能悟透其中一種,經過【太上問情】的精心提煉,便能轉化為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
這力量,是一種至純至善的守護之力,為了守護心中所珍視之物而迸發。
當詹台晴兒為守護而揮劍時,那劍所蘊含的威力,絕非秦一這種以殺人為目的的劍法所能比擬,簡直強大到了無數倍。
從一開始,這場較量的結局似乎就已注定,秦一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可能。
兩女快速的交手了幾個回合,秦一很快就落了下風。
但是她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啊。
正道這邊除了一個詹台晴兒,其他的幾個仙人,根本就不是這些邪道巨擘的對手。
“桀桀桀,秦大美女,老夫來幫你吧,到時候把皮給我就好了。”
趙錢孫怪笑著,操起了手中的剝皮小刀。
身後的背囊之中就飛出了兩具人皮,迎風展開之後。
很快就化成了兩個大美女。
她們像是櫥窗里永遠不會褪色的蠟像,皮膚泛著不自然的冷白光澤,
緊繃得幾乎看不見毛孔,仿佛被無形絲線從四面八方牽扯著,連細微的表情褶皺都被熨燙平整。
左邊的美人眉骨突兀地高聳,像是用雕刻刀刻意削出的銳利三角,
搭配著玻尿酸填充過度的花瓣唇,笑起來時嘴角僵硬地扯向耳根,
隻果肌隆起的弧度夸張得如同 膠假體,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塑料關節般的卡頓感。
右邊的女子雙眼被拉長成吊梢狐眼,下眼瞼外翻露出大面積蒼白的結膜,眼尾的開眼角疤痕在冷光下泛著粉紅。
下頜角削成鋒利的銳角,脖頸與下巴的餃接處突兀得像拼接的零件,高聳入雲的鼻梁仿佛是用水泥堆砌而成,在側臉投下尖銳的陰影。
她們走動時,皮膚下似乎藏著金屬支架,舉手投足間帶著機械的韻律,
連發絲都整齊得像是假發,每一根都經過精心排列,毫無生氣地垂落在肩頭。
“怎麼樣,我的作品怎麼樣,這才是美,這才是藝術啊!”
趙錢孫佝僂的脊背突然挺直,枯枝般的手指摩挲著血肉美人不斷滲血的臉頰,渾濁眼珠里翻涌著病態的狂熱。
他脖頸上交錯的縫合疤痕隨著笑聲扭曲,在昏暗油燈下像一條條蠕動的蜈蚣。
詹台晴兒握著劍柄的指節發白,余光瞥見傀儡耳後若隱若現的新鮮創口——那是活人被生生改造的殘忍證據。
“想把我做成傀儡?先問問這把劍答不答應!”
話音未落,兩具傀儡已踏著黏膩的步伐逼近,她們腫脹的眼瞼下翻露出渾濁眼球,布滿血絲的瞳孔正死死鎖定著獵物。
左側傀儡突然扯開自己肋下的縫合線,從血肉窟窿里甩出一條布滿倒刺的腸子,腸壁上還掛著未消化的碎肉。
詹台晴兒旋身躍起,劍鋒堪堪斬斷腥臭的肉索,卻見右側傀儡張開不斷滲著血水的大嘴,
成排扭曲的牙齒間驟然噴出腐蝕性的黑色血霧。
千鈞一發之際,她足尖點地借力後翻,血霧腐蝕地面發出滋滋聲響,蒸騰的毒霧中隱約浮現出無數痛苦扭曲的人臉。
“雕蟲小技!”趙錢孫癲狂拍手,枯槁手掌突然詭異地腫脹,皮膚下青筋暴起如同活蛇,五根手指瞬間化作五根尖利的骨刺。
詹台晴兒瞳孔驟縮,正欲揮劍格擋,血肉傀儡卻搶先發動攻勢——她們突然撕裂自己的胸膛,
從跳動的心髒處抽出裹著黏液的血肉鎖鏈,鏈頭還連著半截仍在抽搐的活人手臂。
劍氣與鎖鏈相撞的剎那,詹台晴兒嗅到令人作嘔的腐臭。
她強忍著胃部翻涌,劍鋒突然化作萬千血色蝶影,精準刺入傀儡關節處暴露的白色筋膜。
血肉在劍氣中炸開,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黑色寄生蟲,那些蟲子正是驅動傀儡的活機關。
趙錢孫發出非人的尖叫,而詹台晴兒已趁著破綻,將本命飛劍化作猩紅流光直取他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