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匆忙回頭一看,只見袁鐵身上蒸騰著熱氣,宛如戰神下凡,而地上的爪刃手卻已然雙眼圓瞪,沒了氣息。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雙鐮手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的大腦仿佛瞬間停止了運轉,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楊千燁瞬間反應過來。
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手腕猛地一翻,藏在袖子里的繩槍如靈蛇出洞般瞬間出手。
那繩槍的槍頭閃爍著尖銳的光芒,裹挾著凌厲的風聲,
直朝著雙鐮手的後腦狠狠扎了過去,試圖抓住這難得的戰機,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雙鐮手察覺到腦後的勁風,心中暗叫不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憑借著多年習武的本能,身體猛地向前一撲,同時向右急轉。
那原本要扎入後腦的繩槍槍頭,擦著他的頭皮劃過,帶起幾縷發絲。
雙鐮手順勢轉身,手中雙鐮交叉護在身前,雙眼警惕地盯著楊千燁與袁鐵。
此時的他,心中又驚又怒,驚的是袁鐵竟如此厲害,輕易就解決了自己的同伴;
怒的是楊千燁竟敢在他失神之際偷襲。
袁鐵趁著雙鐮手立足未穩,腳步一蹬地面,如猛虎撲食般沖向雙鐮手。
雙鐮手見狀,揮舞起雙鐮,劃出一道道寒光,形成一片防御網,試圖阻擋袁鐵的進攻。
袁鐵卻不與他正面硬拼,身形靈活地左右閃動,瞅準雙鐮手招式間的間隙,快速出拳。
一拳擊中雙鐮手的手臂,雖未造成重傷,但讓他手中雙鐮的攻勢微微一緩。
楊千燁也沒閑著,她用力一抖繩槍,槍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再次朝著雙鐮手刺去。
雙鐮手既要應對袁鐵的近身攻擊,又要防備楊千燁的繩槍偷襲,一時間手忙腳亂。
他試圖尋找機會突圍,可袁鐵和楊千燁配合默契,一近一遠,讓他難以脫身。
雙鐮手心中明白,再這麼下去,自己必敗無疑。
于是,他佯裝不敵袁鐵的攻擊,故意露出破綻。
袁鐵見機,猛地一拳轟出,卻沒想到雙鐮手這是誘敵之計。
雙鐮手看準袁鐵出拳的瞬間,身體急速旋轉,雙鐮如旋風般朝著袁鐵掃去,這一招極為凶狠,試圖腰斬袁鐵。
袁鐵大驚失色,連忙收拳回撤,身體向後仰倒,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致命這一擊。
楊千燁見袁鐵遇險,心急如焚。她用力將繩槍朝著雙鐮手甩去,繩槍纏住了雙鐮手的一只手臂。
雙鐮手用力一扯,想要掙脫繩槍的束縛,卻因此露出了更大的破綻。
袁鐵抓住這個機會,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施展出袁家拳中的凌厲一招【中正拳】,重重一拳打在雙鐮手的胸口。
中正無奇,就是勢大力沉。
雙鐮手悶哼一聲,身體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雙鐮也脫手而出。
袁鐵和楊千燁不敢大意,慢慢靠近雙鐮手。
只見雙鐮手掙扎著想要起身,卻一口鮮血噴出,終究還是無力地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袁鐵和楊千燁並未貿然行事,急切地靠近去查看那倒地之人是否已喪命。
楊千燁小心翼翼地站在離黑衣人遠遠的地方,手中緊緊握著繩槍,朝著對方的身體試探性地扎了好幾下。
每扎一下,她都緊張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直到確定對方毫無動靜,身體徹底沒了氣息,
真的已經死透了,兩人才如釋重負,頹然地相互依靠著,緩緩坐在了地上。
“怎麼樣,你沒事吧?”
袁鐵氣息尚未喘勻,便急忙關切地詢問起身旁的小媳婦。
雖說袁鐵此前也曾經歷過幾次生死瞬間,殺過幾個人,但像今日這般全力以赴、與敵人拼死相搏,卻還是頭一遭。
那種生死一線間的緊張感和壓迫感,此刻仍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而楊千燁這邊,情況其實也並不比袁鐵好到哪里去。
畢竟她只是楊家的一個庶女,即便能夠修習武功,平日里卻連家門都很少邁出。
與人拼命這種充滿血腥與危險的事情,基本上與她的生活毫無交集。
今日的她,已然算是超常發揮,爆發出了遠超平日的勇氣和力量。
劫後余生的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共同經歷了這場生死危機,使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如干柴烈火般極速升溫。
那原本就情投意合的兩顆心,此刻貼得更近了。
“也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襲擊我們。”
袁鐵剛說完這句話,心中便涌起一絲不安,有些心虛地迅速掃視了周圍一眼。
今天他們倆為了能享受二人世界,不被旁人打擾,特意跑到了這較為偏遠的地方,一路上還刻意避開人群。
他心里清楚,要是真在這里出了事,恐怕尸體發臭了,都得過上好幾天才會被人發現。
“我們快回去吧,要是再來其他人,我們可就不太好應付了。”
楊千燁好不容易才將氣息喘勻,心有余悸地對袁鐵說道。
回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仍然後怕不已。
她深知,若不是那兩個黑衣人小瞧了袁鐵的爆發力,恐怕他們二人今日就真的要栽在這里了。
“是啊,快走吧。”
袁鐵听了楊千燁的話,不住地點頭應允。
他倒不是擔憂自己的安危,而是滿心滿眼都牽掛著身旁的小仙女,生怕她再遭遇任何危險。
當下,袁鐵趕忙站起身來,伸手要去拉楊千燁,結果楊千燁卻“哎呦”了一聲。
“我腳軟了,站不起來了。”
楊千燁一邊說著,一邊嬌嗔地朝著袁鐵撒起嬌來,那模樣可愛至極,仿佛一只受傷的小鹿,惹人憐愛。
“那怎麼辦?”
袁鐵有些不知所措,傻乎乎地配合著楊千燁,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
“傻瓜,你背我回去吧。”
楊千燁歪著頭,笑意盈盈地看著袁鐵,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這,好嗎?”
袁鐵猶豫了一下,心中雖十分樂意,但還是有所顧慮。
畢竟男女有別,在這講究禮教的時代,若是被旁人瞧見這般親密的舉動,兩人的關系也就算是正式確認了。
“那就叫我這麼一直坐在這里啊。”
楊千燁佯裝生氣,微微嘟起嘴,故作不滿地說道。
袁鐵看著楊千燁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傻笑起來,一邊撓著腦袋,樣子憨態可掬。
他心里怎麼可能不樂意呢,只是擔心自己的小仙女有任何不開心。
對他而言,能背著自己心愛的姑娘,那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