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濤這一出手,那可真是毫不留情,下手之狠,遠超眾人想象。
他竟直接照著世家的族譜大開殺戒,一個都未曾留下。
無論是嫡出的家族核心成員,還是庶出的旁支子弟,甚至連那些平日里仗勢欺人的惡僕,
統統都被袁濤以決絕的手段刀刀斬盡,各個殺絕,毫不留情。
一開始,姜鈺這邊的陣營中,還有些人忍不住埋怨袁濤,覺得他這般大開殺戒,
殺氣實在太重,就連無辜的小孩子都未能放過,實在過于殘忍。
然而,緊接著,隨著一系列隱藏在世家府邸深處密室里的情景被無情翻出,
那些慘絕人寰的畫面,讓這些原本還心存埋怨的家伙,瞬間閉上了嘴巴。
其實,若論中原大州那些普通的世家望族,他們大多還是注重門風傳承的,
秉持著一些傳統的道德規範與家族理念,家風相對而言還算可以。
可這鎏金城的世家,卻仿佛是一群隱藏在黑暗中的毒瘤,
表面上或許也維持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但背地里卻盡是些令人發指的勾當。
那些密室中所呈現出的景象,簡直突破了人類良知與道德的底線,
讓人不禁對這些世家的所作所為感到毛骨悚然,也讓眾人瞬間理解了袁濤為何會下此狠手。
殺戮,如同一場無情的風暴,在鎏金城肆虐了整整一天一夜。
城內,血腥之氣彌漫,仿若一層厚重的陰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地面上,血漿肆意橫流,竟匯聚成了足足一寸厚的可怖血泊,每一步踏上去,
都能感受到那黏膩的液體滲透鞋底,仿佛是這座城市在無聲地悲泣。
袁濤令人將一顆顆砍下的人頭,堆砌成了一座陰森的京觀,那場面,猶如地獄的修羅場,令人膽寒。
而那些失去頭顱的尸身,則被粗暴地統一扔在一個巨大的坑穴之中,
隨後,熊熊烈火被點燃,火舌瘋狂地舔舐著那些尸骸,如同貪婪的惡魔在吞噬著生命的殘渣。
火焰沖天而起,足有十幾米之高,滾滾濃煙遮天蔽日,仿佛要將這座城市的罪惡一同焚燒殆盡。
與此同時,從各個世家收攏來的物資財寶,如同小山般堆滿了軍營的校場。
曾經價值連城、令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各種寶物,此刻卻被隨意地丟在箱子之中,還有許多散落在四周,無人問津。
這些寶物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引得無數人暗自眼紅,心中蠢蠢欲動。
然而,看著殺紅了眼的袁濤,眾人皆噤若寒蟬,哪怕心中再渴望,
也沒有任何人敢出聲討要這些財富,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被袁濤視作眼中釘,直接帶走性命。
原本,鎏金城的常駐人口約有三十幾萬,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圍繞著以王家為首的幾千個世家大族討生活。
可前些日子,先是叛軍如蝗蟲過境,緊接著白蓮教又來肆意禍亂,一番折騰下來,城中人口銳減,少了足足十幾萬人。
好不容易在這半年不到的時間里,人口稍有恢復,可如今又遭袁濤這雷霆一擊。
這一番變故,使得整個鎏金城的人口,幾乎像是換了一茬。
袁濤並未打算獨吞搜刮出來的各種寶物。
那些所謂的高級法器法寶,仔細查看後,竟發現材料本身大多存在令人作嘔的問題,
不是用人骨煉制,便是用人皮打造,透著一股陰森的邪氣。
既然這些已然成為既定事實,袁濤也沒有非要執意銷毀這些東西,而是轉手將它們送給了姜鈺。
然而,姜鈺本就出身名門,見多識廣,對這些充滿邪惡氣息的玩意,同樣瞧不上眼。
她毫不猶豫地又轉手將其送給了上杉虎等人。
而且,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小插曲。
王家有一個嫡出子弟,在家族其他人拼死犧牲的掩護之下,
成功地帶著王家世代供養的神兵——【沖靈斷韻劍】,奇跡般地逃出了大軍團的重重圍剿。
這孩子不過一介幼童,卻懷揣著對家族的仇恨,帶著那柄神兵,一路風餐露宿,最終蹲守在路邊。
他渾身穿著破破爛爛的布條子,好似一個在街頭流浪許久的小叫花子,
還用一件破舊不堪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纏住了那柄神兵,這副模樣,成功讓路過的軍士們都放松了警惕。
一直到袁濤帶著護衛前來視察情況,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路過這個小子身邊的時候。
只見那小子眼中陡然閃過一抹決然的凶光,他猛地蹦了起來,宛如一頭被激怒的小獸,
手中緊握著【沖靈斷韻劍】,不顧一切地朝著袁濤直直襲來,
口中還大聲呼喊著︰“惡賊,拿命來!”少年淚流滿面,
原本稚嫩的臉龐此刻因仇恨而變得面目猙獰,那模樣,仿佛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復仇之魂。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袁濤穩穩地坐在馬上,連動都沒動一下,只是滿眼嘲諷地看著這個小子,仿佛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
就連袁濤身邊的護衛,見此情形想要出手阻攔,都被袁濤抬手阻止了。
袁濤嘴角微微上揚,冷冷地說道︰“殺了他,老子就留你一命。”
袁濤的話音剛落,那【沖靈斷韻劍】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瞬間爆發出一陣耀眼的靈光。
持劍的男童,滿臉的決絕與憤怒還未消散,卻連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剎那間,一股強大得超乎想象且透著詭異氣息的吸力,如洶涌的暗流般從劍身洶涌傳來。
這股吸力好似一只無形卻又堅不可摧的大手,緊緊地將他整個人牢牢抓住,他拼命掙扎,
卻如同深陷泥沼的困獸,越是掙扎,被束縛得越是緊密,根本無法掙脫分毫。
眨眼之間,那股邪惡的吸力就如同惡魔的利齒,瘋狂地啃噬著男童體內的生機。
只見他原本紅潤的臉龐迅速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的光芒也在急劇黯淡。
不過短短片刻,他體內的生機便被迅速抽離得一干二淨。
最終,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水分的干癟果實,直接被自己手中那柄所謂的神兵給吸成了一具干瘦如柴的人干。
隨後,他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無力地癱倒在地,再也沒了絲毫氣息,唯有那空洞的雙眼,仿佛還在訴說著無盡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