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的夜幽國,早已被各種腐朽的勢力填滿,沒有多余的空間供他自由成長。
所以,袁濤毅然決然地做出了選擇——【殺】。
他深知,只有殺掉這些腐朽不堪、與他理念背道而馳的老貴族,才能騰出嶄新的空間,讓自己得以茁壯成長。
其實,袁濤本不必如此激進,他也可以選擇隨波逐流,加入到貴族們那黑暗的吃人行列中去。
但他骨子里的驕傲與堅持,讓他無法做出這樣的選擇。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必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盡管他所選擇的這條路,必然是最為艱辛坎坷的,甚至那些一直受到他庇護的普通百姓,可能都無法理解他的這份堅持。
但袁濤心意已決,無論前方是怎樣的驚濤駭浪,他都鐵了心要在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這條道路注定孤獨,兩旁滿是未知的艱難險阻,可袁濤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那股勇往直前的氣勢,仿佛能將一切困難都踩在腳下。
此刻,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只剩下他內心深處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是對目標的執著,對信念的堅守。
當袁濤大步邁向點將台時,李鵬海、計經綸、晁國安三人早已站得筆直,麾下大軍排列整齊,氣勢恢宏。
除去夜幽禁軍那不到三萬人,袁濤如今能調動的部隊約有十二萬之眾。
雖說真正的精兵,也就只有這三人本部的兩萬左右騎兵,但這股武力,足以在夜幽國的大地上掀起一場風暴,橫掃四方。
然而,袁濤深知,戰場上的變數猶如天上的風雲,難以捉摸。
唯一可能打亂他計劃的,便是那些一品之上的強者。
這些強者一旦不顧身份、不講規矩地摻和進來,下場動手,
他還真沒什麼萬全之策來應對,畢竟這是硬實力的差距,不是靠謀略就能彌補的。
好在,他的身後,如今靠著楊家這棵參天大樹。
楊家明確表示要下嫁一位族女給他,這消息一傳出,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各方勢力中炸開了鍋。
這不僅僅是一場聯姻,更是一種震懾,讓不少心懷不軌的勢力,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只是楊家在人選上一直猶豫不決,畢竟袁濤的價值隨著他的崛起在不斷攀升,每一個選擇都得慎之又慎。
就連姜鈺這位長公主殿下,內心也泛起了波瀾。
她心里清楚,如果能將袁濤收入麾下,弟弟的復闢大業必定如虎添翼,成功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
可袁濤那低微的出身,就像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橫亙在她的心頭。
盡管袁濤毫不掩飾自己對姜鈺的愛慕之情,可姜鈺始終狠不下心,就這麼不冷不熱地吊著袁濤,讓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原本袁濤的行動還可以按部就班地進行,可世家們的突然出手,打亂了他的節奏。
他必須立刻做出回應,否則,這些貪婪的家伙還以為他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到時候一擁而上,像一群餓狼般撕咬,那局面可就難以收拾了。
袁濤可不想被這些瑣事纏身,他要做的,就是快刀斬亂麻,
把那些自不量力、不夠級別的勢力統統排除在外,讓局勢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所有部隊井然有序地向著鎏金城緩緩靠近。
袁濤早已準備好秘術,只等一聲令下,就對鎏金城發起猛烈攻擊。
可就在這時,局勢突變,鎏金城的城門轟然大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伙騎士如旋風般沖了出來,直朝著袁濤的中軍殺去。
“叫姓袁的出來搭話!”
為首的一騎,扯著嗓子大聲咆哮,那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他身後跟著幾個公子哥,一看就出身不凡。
他們身著一身 亮的白盔白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手中的兵器也是擦拭得錚明瓦亮,透著一股寒光,仿佛在向世人炫耀著他們的身份和地位。
此刻,他們就像一群驕傲的孔雀,攔在袁濤的隊伍前面,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袁濤連看都沒看這些跳梁小丑一眼,就像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
他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轉身,對著呂布低聲吩咐道︰“帶著血狼衛搶佔城門,但凡敢攔路的,殺無赦!”
呂布听令,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嗜血的興奮。
他猛地一拔面甲,大喝一聲︰“殺!”聲音猶如洪鐘,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
剎那間,全部血狼衛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城門飛馳而去,那氣勢,仿佛要將一切阻擋他們的東西都碾為齏粉。
對面那些平日里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們,眼見袁濤如此強硬的反應,頓時出奇地暴怒起來。
在他們一貫傲慢的認知里,袁濤不過是一只稍微強壯了些許的“兩腳羊”罷了。
在他們的思維定式中,就算他們想要享用袁濤的“血肉”,袁濤也理應乖乖地割下自己的肉,然後雙手恭敬地奉上。
然而此刻,他們眼中這只卑微如螻蟻的“兩腳羊”,竟然膽敢奮起反抗,
這簡直是對他們權威的公然挑釁,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
只見其中一位公子哥,怒目圓睜,臉上的肥肉氣得不住顫抖。
他猛地一抖手中那裝飾華麗的鳳翅鎦金 ,發出一聲尖銳的怒喝︰“好膽!”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一般。
緊接著,他整個人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不顧一切地朝著呂布沖了上去,妄圖以自己所謂的“英勇”來震懾袁濤一方。
可是,這位看似氣勢洶洶的公子哥,實則不過是個外強中干的草包,連入品的實力都沒有。
他那不自量力的身影,在訓練有素的血狼衛面前,顯得如此渺小而可笑。
就在他還沒來得及靠近血狼衛之時,一名血狼衛騎兵只是隨手一揮手中長刀,
一道寒光閃過,那公子哥便如同脆弱的紙糊人偶一般,瞬間被砍成了兩半。
鮮血如泉涌般噴射而出,濺灑在冰冷的地面上,將那片土地染得一片殷紅。
“好膽,你們居然敢傷害王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