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楊天放和上杉輝這兩個家伙,如同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
兩眼放光,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舔著臉靠了上來。
“大佬,剛剛那招到底是什麼呀?快給我們介紹介紹唄!”
楊天放率先開口,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上杉輝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直接搭出一條雲路,讓騎兵能夠快速沖鋒攻城,這種事情,在這之前,我們連想都不敢想啊!
可現在,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了。
這怎麼能不讓人心癢癢,好想知道其中的奧秘呀!”
的確,如此新奇且有效的攻城方式,對于他們來說,宛如打開了一扇全新的軍事戰術大門。
以往,他們的認知局限在傳統的攻城手段上,而袁濤此次所展現出的奇妙戰術,完全突破了他們的想象。
這種震撼與新奇交織的感覺,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撓得他們心癢難耐。
袁濤微微斜著眼楮,略帶調侃地看了這兩個家伙一眼。
他心里清楚,這招數雖說巧妙,但也真不算什麼太高級的技能。
既然他們都已經親眼目睹了全過程,回去之後只要用心研究研究,
即便原理可能有所不同,但琢磨出具有類似最終效果的技能,倒也不算是什麼天大的難事。
“你們都會不會‘水上漂’這門輕功?
其實剛剛那些霧氣就相當于平靜的水面,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雲氣巧妙地墊在腳底下,以此形成足夠的表面張力。
雖說人沒辦法穩穩地站在上面,但這已足夠成為一個落腳點,讓士兵們可以借此進行蹬城。”
袁濤耐心地解釋著,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劃著。
“不過,這方法的缺點也很明顯,它只能用來通過一些危險的地形,適用場景相對有限。
這次之所以能成功,也是仗著它第一次出現,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佔了個大便宜。”
袁濤這麼一詳細解說,楊天放和上杉輝兩人瞬間恍然大悟。
畢竟,這原理說到底也就是低階輕功的基本原理罷了,只不過同一時間運用此原理的人太多,場面顯得格外震撼罷了。
待他們過後仔細琢磨,確實覺得也就是這麼回事。
然而,即便如此,這一方法卻足以對未來的軍事格局產生重大改變。
畢竟,有了這種方法,原本那些被視為天險的地方,如今大軍也能夠順利通過了。
看著眼前低頭陷入沉思的兩個家伙,袁濤沒有出聲打擾他們,只是靜靜地帶著隊伍朝著鎏金城里走去。
走著走著,袁濤的目光突然被街邊的一個招牌吸引住了——【米肉】。
看到這兩個字,袁濤的心猛地一下子揪了起來,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此刻,他全然不在乎旁人的眼神,急切地翻身下馬,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直接就闖進了鋪子里去。
而就在其他人想要跟著一起進去的時候,鎏金城最大的世家【王氏】家主,帶著一眾其他小世家的家主們,一路小跑著匆匆趕了過來。
只見他們慌慌張張地涌到姜鈺的車架前,“撲通”一聲,呼啦啦地就跪了一地。
“下官,鎏金城城主【王昕】,攜鎏金城各大世家,拜見富康長公主殿下!”
王昕畢恭畢敬地說道。
富康,便是姜鈺長公主的封號,按照規矩,一般的外臣只有稱呼封號的權利。
然而,他們等了好半天,卻始終沒等來長公主殿下的回應。
王昕壯著膽子,偷偷地瞟了一眼,只見長公主車架周圍的所有人,
此刻都直直地盯著旁邊的一間肉鋪,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
但是,這肉鋪有什麼好看的呢?
在王昕看來,這“只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賣“米肉”的鋪子“罷了”。
有什麼值得如此關注的呢?難道大家都突然想吃米肉了不成?
“呃,長公主殿下,這里賣的都是最下等的‘饒把火’,如果長公主殿下有興趣,我們家里有專門飼養的兩腳羊,
都是最上等、最水靈的‘不羨羊’,保證都是口感最好的一批。”
王昕小心翼翼地說道,試圖討好長公主。
而就在王昕話音剛落的時候,剎那間,整座城市里所有還活著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了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驚懼之意。
那感覺,就好像大家都被什麼最為頂級、最為恐怖的掠食者給盯上了一樣,令人毛骨悚然,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此時的肉鋪之中,袁濤面色鐵青,無悲無喜地扒拉著肉鋪里的各種殘骸。
那些殘骸,有大人的,有孩子的,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有身材高大的,也有身形矮小的,各式各樣,應有盡有,那叫一個全乎。
而這個肉鋪的掌櫃,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異樣,
還很沒有眼力勁地滿臉堆笑地上前搭話道︰“這位將軍是要買肉嗎?
我們這家肉鋪可是這一條街上最大的肉鋪啦,保證貨品齊全,絕對新鮮,都是活著取肉的喲。”
那副諂媚的模樣,在這恐怖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眼。
然而,就在這肉鋪掌櫃那不知死活的話音剛落之際,原本看似平靜的袁濤,身上陡然間爆發出一陣令人膽寒的恐怖氣勢。
那氣勢,猶如沉睡在深淵底部的恐怖怪獸,被徹底激怒後猛然甦醒,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殺意,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開來。
沒有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炫目光芒,也沒有山崩地裂般的巨大聲響,
可那種如泰山壓頂般橫亙在眾人心頭的龐大壓力,卻是如此真實可感。
這股壓力,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膚,深入骨髓,讓人的每一寸神經都被恐懼所佔據。
眾人只覺得呼吸瞬間變得沉重起來,胸口像是被一塊千斤巨石死死壓住,每一次吸氣都變得艱難無比。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被這股氣勢凝固,變得粘稠而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街道上原本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只有眾人那因恐懼而急促的心跳聲,在這寂靜中格外清晰,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打著每個人脆弱的神經。
肉鋪掌櫃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
他想挪動腳步逃跑,可雙腿卻像被釘在了地上,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