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高臨下,俯瞰著城外那支看似整齊的禁軍隊伍,眼神中盡是輕蔑與嘲諷,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
而袁濤這邊,剛踏入鎏金城周邊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高聳入雲的城牆,
宛如一條巍峨的巨龍蜿蜒盤踞,將整座城市緊緊守護。
這城牆高至少10米左右,在陽光的照耀下,投下大片厚重的陰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城牆之上,吊腳飛樓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宛如城牆上生長出的奇異建築花朵。
飛樓的木質結構精雕細琢,檐角高高翹起,仿佛展翅欲飛的雄鷹,彰顯著往昔建造者的精湛工藝與獨特匠心。
樓內,各種各樣的防御設備琳瑯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從強弩到大石拋射機,從滾燙的油鍋到尖銳的狼牙釘板,一應俱全,
每一件都散發著冰冷而殘酷的氣息,似乎在訴說著曾經抵御外敵的英勇過往。
而構成城牆主體的青黑色磚石,更是別具一格。
這些磚石歷經歲月的打磨,表面泛著古樸而深沉的光澤,猶如被歲月塵封的神秘寶藏。
仔細端詳,便能發現磚石之上隱隱有金色符紋若隱若現,仿佛是古老神秘力量的具象化體現。
這些符紋宛如靈動的金線,交織成一幅幅神秘的圖案,在磚石間蜿蜒游走,為城牆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這一道道金色符紋可不單單是裝飾,它們蘊含著強大的法術力量。
在長久的歲月里,想必經過無數能工巧匠與法術大師的精心加持,使得城牆對于物理攻擊和法術攻擊的防御力基本上都被點滿了。
無論是敵人凶猛的攻城錘撞擊,還是那絢爛而致命的法術沖擊,
這城牆就像一位屹立不倒的巨人,始終堅如磐石,牢不可破,默默守護著這座城市,歷經風雨,見證滄桑。
然而,這般固若金湯的城市防御,其威力堪稱驚人。
只要在此基礎上,再調配一萬大軍駐守,憑借這堅城壁壘,至少能夠阻擋叛軍十萬之眾的瘋狂進攻。
而且,按照常理推斷,如此強大的防御體系,足以讓這座城市堅守半年之久,甚至更久。
這並非夸大其詞,而是基于過往無數戰爭實例所總結出的客觀結論。
但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在這樣堪稱頂級的防御體系庇護下,鎏金城的那些世家大族們,卻絲毫沒有抵抗的決心與勇氣。
叛亂初起之時,他們貪圖安逸,畏懼戰亂,竟全然不顧城中幾十萬普通百姓的生死,
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投降,將整座城市以及城中百姓,如待宰羔羊般拱手送給了叛軍。
而這些世家,他們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兵災一旦過去,他們又能若無其事地繼續過著奢靡無度、紙醉金迷的日子,
仿佛那些因他們的懦弱而遭受苦難的百姓,從未存在過一般。
此次面對袁濤親自帶兵前來攻城,無論是城中的世家,還是白蓮教與叛軍,竟都沒把這當成一回事。
畢竟,這套防御體系的強大程度,他們這些身處其中的家伙,心里可謂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他們眼中,袁濤的軍隊不過是來走走過場,根本無法撼動這座堅城分毫。
所以,所有人基本上都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態度。
只見所有叛軍,大搖大擺地站在城頭之上,對著袁濤的軍隊肆意地指指點點,口中滿是嘲諷之詞。
“上杉虎,听說你是什麼禁軍大將軍,號稱夜幽國帶兵最厲害的,
來呀,有本事讓爺們兒們見識見識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呀!”
一個叛軍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著,言語間充滿了挑釁與輕蔑。
說著說著,竟還有人做出更加不堪入目的舉動,對著城下來了個晴空遛鳥,那猥瑣的模樣,令人作嘔。
一時間,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的不雅動作,在城頭之上紛紛上演,這群叛軍如同市井無賴一般,毫無軍紀與廉恥之心。
當下,就有一位年輕氣盛的小將,實在忍受不了這般羞辱,怒火中燒,
二話不說,策馬揚鞭就要出陣,準備與對方斗將,以雪此等奇恥大辱。
“滾回來!”
上杉虎一聲如雷般的怒吼,聲震四野,直接叫停了這位沖動的小將。
小將听到吼聲,下意識地勒住韁繩,一臉不解地望向上杉虎。
這時,上杉虎一個嚴厲的眼神如利刃般撇過來,小將瞬間驚覺,
如今這支軍隊當家做主的是袁濤,自己此次貿然行動,已然逾越了規矩。
他深知,這位袁爺可不會因為他的貴族身份就網開一面,一旦觸怒袁濤,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小將頓時冷汗直冒,連忙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跪地,
滿臉驚恐地求饒道︰“將軍在上,屬下逾越了,實在罪該萬死,還請大將軍責罰!”
此時的袁濤,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盯著遠處那座看似堅不可摧的鎏金城,眼神深邃,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袁濤的沉默,讓整個場面的氣氛一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袁濤才緩緩開口,語氣沉穩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要著急,等一會進城了之後,有你殺的。
起來吧。”
這簡短而有力的話語,宛如一顆定心丸,穩穩當當地落入小將心間,瞬間安撫了他那因沖動而劇烈跳動的心髒。
與此同時,在場眾人也從袁濤這平靜的言語中,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對這場戰斗那勝券在握的自信與胸有成竹。
袁濤呢,壓根就沒把城頭上那些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小癟三們的挑釁放在眼里。
只見他神色從容,大手一揮,直接開始調動全部大軍所凝聚的雲氣。
剎那間,磅礡的雲氣自大軍之中升騰而起,如同萬馬奔騰,向著城牆方向洶涌匯聚。
這些雲氣在袁濤的操控下,漸漸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它們先是相互交織、纏繞,而後緩緩凝聚,竟形成了一層如夢似幻的霧氣。
這層霧氣可不簡單,它就這麼輕盈地漂浮在了城牆之外,逐漸勾勒出一個巨大的斜面,
如同一條通往城頭的奇異通道,直通那高聳的城牆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