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姜鈺背後,可是有著她的母族,我們楊家作為堅實的後盾,
在這天鴻帝國,那真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權勢滔天的存在。
然而,這看似無比順遂的背後,卻隱藏著一絲悲哀。
天鴻帝國傳承多年,傳統勢力根深蒂固,在這古老的規則之下,即便女子再如何優秀出眾,也絕無繼承皇位的半點機會。
不過,所幸她還有一個與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所以,在長公主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徹底失去繼承皇位的可能後,
便毅然決然地將全部心力,都投入到扶持親弟弟登上皇位這件大事上。”
說到這兒,楊飛宇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在袁濤那迫不及待、催促不已的眼神注視下,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繼續往下講。
“具體的過程,咱就不細說了。
總之,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所有計劃,天鴻皇帝意外離世,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打得姜鈺措手不及。
要知道,她弟弟乃是老來得子,在一眾皇室子弟當中,屬于年紀尚小的那一批。
所以,毫無懸念地,大皇子順利繼位。
如此一來,姜鈺姐弟以及其他皇子皇女,都被無情地邊緣化了。
好在,他們姐弟二人身後,屹立著楊家這棵參天大樹。
大皇子雖說對這位皇姐忌憚萬分,卻實在找不到什麼名正言順的理由能夠除掉她。
不僅如此,為了安撫各方勢力,大皇子之後還不得不封她為皇長公主,將她高高地捧起來,以顯示自己的寬宏大量。
可令人無奈的是,姜鈺的那個弟弟,著實有些不爭氣,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可謂是文不成武不就。
表面上,他對這位強勢的皇姐似乎頗為懼怕,可背地里卻沒少做那些荒唐至極的事兒。
不過,也恰恰是他這般不著調的行徑,多少打消了大皇子的一些顧慮,讓他覺得這姐弟倆似乎翻不出什麼大浪。”
“但也正因如此,他們姐弟倆在整個天鴻國都里,已然失去了大多數勢力的支持。
在這種舉步維艱的情況下,兩姐弟權衡利弊之後,主動請辭,前往邊境的一個州府就封。
在那里,他們如同蟄伏的猛虎,暗暗地積蓄著力量,等待著東山再起的時機。”
楊飛宇說到這兒,深深地看了袁濤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長,隨後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應該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
“哈哈哈哈,有野心,有魄力,不錯不錯,不愧是老子看上的女人!”
袁濤先是一陣狂妄不羈的大笑,笑聲在房間里回蕩,隨後便極為直接地點破了其中的關鍵。
“不就是想要造反嗎!她手握大義名分,又野心勃勃,而老子我一身本事,我們這還真是狼豺女貌,天生一對啊!”
楊飛宇看著興奮得滿臉通紅的袁濤,並沒有進行任何規勸。
畢竟,天鴻帝國對于他們楊家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一處布局。
姜鈺姐弟倆若是徹底失敗,對于楊家來說,無疑也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倘若真有機會能夠讓他們姐弟倆重新登上權力的中心,對于楊家而言,自然也是一種成功。
雖說這與楊家原本的計劃略有偏差,但好在還沒偏離得太遠,一切似乎仍有可為。
……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在這幾天里,鎮岳鐵衛們總算是得到了些許喘息的機會,能夠好好地休整一番。
而此刻,整個旗山府的造反活動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那場面,仿佛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愈燃愈烈,將整個旗山府攪得天翻地覆。
夜幽國的陛下,被這亂局攪得焦頭爛額,實在是抽不出半點時間,任由夜幽禁軍這股有聲力量就這麼在原地“趴窩”,毫無作為。
僅僅這三天的時間,從皇宮里發出的聖旨就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不下十幾封,每一封都在急切地催促著。
若不是楊家五爺在此處硬扛著,為眾人遮風擋雨,即便有上杉虎他們三人在,恐怕也有些招架不住這如潮水般的催促壓力。
在這場風雲變幻的局勢中,夜幽國三位一品之上的武力強者,
其中軍隊一脈的【大元帥上杉姒】,親自出馬,與白蓮教的七大護教法王之一【烈虎王耀災】正面相對。
然而,這兩位絕世強者並未輕舉妄動。
畢竟,一品之上的強者,破壞力堪稱恐怖至極,一旦他們動手,
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整個旗山府恐怕瞬間就會化為一片廢墟,如同被一場滅世天劫席卷而過。
所以,他們只需像現在這般相互對峙,便能穩住局勢。
剩下的戰事,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下面的這些手下來完成。
這場爭斗的結果一目了然,若是夜幽國獲勝,白蓮教自會乖乖退兵;
可要是白蓮教扶持的叛軍佔了上風,夜幽國的國土便會面臨被分裂的危機。
要知道,夜幽國原本就只有四府之地,要供養國都里的那麼多貴族,本就已經捉襟見肘,頗為艱難了。
若是再失去旗山府這塊重要領地,夜幽國恐怕就真的有覆滅的危險了。
也正因如此,夜幽陛下才會心急如焚,不斷地催促著禁衛大將軍上杉虎,讓他趕緊出兵平叛。
然而,與心急如焚的眾人不同,袁濤這邊卻是一點都不著急。
這三天來,他仿佛被長公主施了魔法一般,整日圍著長公主團團轉。
今日,他興致勃勃地帶長公主去幽都山打獵,那幽都山的山林間,回蕩著他們的歡聲笑語;
明日,他又親自下廚,精心為長公主烹制各種美味佳肴,展現自己的廚藝。
每天,兩人都這般耳鬢廝磨,相處得極為親密。
若不是袁濤如今年紀還小,在這你儂我儂的氛圍之下,說不定還真會生出些別樣的事端來。
但不得不說,長公主不愧是“訓狗”高手,手段高明得令人咋舌。
每次都只是讓袁濤稍稍沾點小便宜,比如不經意間讓他摸個手,或者讓他聞聞那淡雅的發香之類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