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瑩剛醒有些呆萌,掙扎著起來時,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
她臉一紅,有些可憐地抬頭看向男人。
男人無聲勾了勾唇,把旁邊的水放到她手里,“先喝點水,你能動嗎?不行的話,我把粥拿上來。”
方瑩自小沒有在床上吃東西的習慣,聞聲自行動了動身子,覺得自己可以,“我下去吧。”
“好。”說著,戴穆白正要轉身下樓。
突然,方瑩扯住他衣角,他疑惑轉身看她,她抿了抿了唇,“我想洗個澡。”
記憶中,她病了這幾天,似乎沒洗過澡,身上粘糊糊的,很難受。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確定?不怕洗著洗著,自己先暈倒?”
她畢竟病了這些天,除了被喂了稀粥之外,沒吃什麼東西,身上還有力氣嗎?
他很懷疑。
“......”方瑩身上實在太髒了,一想到身上幾天沒洗,就全身發癢,哪里會想自己會暈,那也太夸張了,“我可以的。”
說著,男人也沒什麼意見,“衣服自己拿,還是我幫你?”
說到這兒,方瑩臉又紅了一個度,奶奶的事後,她就搬到他這個公寓里了,本來想著搬去旁邊俞青容那間客房,但這男人說俞青容時不時會來,他們假結婚的事情會露餡兒。
最後,方瑩沒辦法只好搬過來這兒。
再說,她那時候萬念俱灰,哪兒有心思想這些風花雪月。
她低頭看著跟病倒前自己穿的睡衣不一樣,而且,自己燒得迷糊之際,隱約記得有人幫自己刷身子,還有換衣服。
大有可能全是這個男人代勞。
一想到這兒,她真的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她低著頭,“我自己來。”
“好,那我先下去,有事大聲喊,房間門別關,方便我听到你呼喚。”
方瑩點頭。
沒多久,男人終于出去了,方瑩松了口氣。
最後,她還是很爭氣地洗完了澡。
雖然過程有些吃力,洗完好幾次穿衣服都有點沒力氣。
這些都是她造成的,她記得她燒到後面,吃不下東西,一開始,戴穆白幫她叫了家庭醫生上門,醫生建議給她打葡萄糖的,但被她拒絕了。
她現在這個情況,還在觀察期,身上最好別有傷口,怕自己害了別人。
最後,她是勉強給自己喝了兩口粥,熬過來的,這才導致自己恢復得比平時慢一些。
當正要踏出房間時,卻見男人已經站在門口等她。
迎著她迷糊有點可愛的表情,男人輕笑,“來吧,我抱你下樓。”
說著,人已經伸過手來。
但方瑩有些遲疑和害羞,“我......啊——”
男人竟然一聲不吭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她瞪著他的下巴。
可惜男人只痞痞地看了她一眼,“別你了,粥都快涼了,再說,你確定你自己走不會滾下樓?”
“......”
最後,方瑩頂著一張漲紅了的臉坐在餐桌旁,看著桌上一碗肉沫粥和一盤小菜,一盤包子,和一杯牛奶。
她下意識看了牆上的鐘,已經上午十點了。
他現在才吃早餐?
方瑩心里對他的愧疚又上升了一層。
“這段時間,謝謝你!”
這段難熬的時間里,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撐下來。
男人只輕輕掃了她一眼,就拿著一個包子吃了一口,“這是丈夫的職責,應該的。”
方瑩總覺得從他嘴里听到“丈夫”二字有些佔他便宜,抿了抿唇,“我知道我這段日子太麻煩你了,如果你......”
男人似乎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似的,面色一沉,聲音也冷了幾分,“方瑩,有些合作精神好不好,現在我幫你,日後還需要你幫我呢,你謝我是不是謝得太早了呢?”
“......”方瑩訝然,不明白自己說了些什麼,怎麼就讓他不高興了呢,“我不是這樣意思,我......”
突然,戴穆白的手機響了,他抬手示意自己失陪一下之後,就走到陽台開接電話去了。
方瑩這才一邊喝著粥,一邊看看手機的信息。
她這幾天收到的微信很多,都是一些關心的話,還有她委托律師的。
她先點開委托律師的微信。
但律師只有一句話而已,就是針對她想把她名下方家以前贈給她的所有首飾和不動產全部歸還給方柏宏和喬迎曼,但方柏宏和喬迎曼拒絕了,說不用歸還。
她首飾很多,都是從小方家父母送的,不動產其實也沒幾套,只有一套她高中時,知道她喜歡去海邊度假,方柏宏給她購置的一套海邊別墅,另外就是方便她在國讀書買的別墅,但後來這套別墅,她為了幫朋友抵押給銀行了,為此,方柏宏大罵了她一頓。
這套別墅,似乎還有一年就能拿回來了。
除了這條信息之外,律師沒其他信息了,見狀,她皺起眉。
方柏宏答應過奶奶要跟她解除父女關系,現在沒信息了?
雖然,她曾以要幫他解決方家的難題作為條件,來換取自由,但在她還未來得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時,奶奶趁著臨死前,以她的名義逼著方柏宏放過方瑩,他答應了的。
他現在是打算食言了?
當然,她也打算食言,畢竟要幫他解決問題,她非常不情願,現在有個不需要她付出就能得到自由的方法,她何樂而不為?
正想回律師信息讓他催一催時,戴穆白已經講完電話回來了。
“秦姨已經把你的東西讓人送過來了。”他走到她身旁。
方瑩抬頭,“謝謝。”
男人不經意掃了她跟律師的聊天窗口,大概也猜到她心里想著什麼,他站著不動,並未走開。
方瑩疑惑,再次看著他,“有事?”
“他會同意的,有我在。”說完,就走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吃東西。
方瑩錯愕了幾秒之後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同時不禁感慨,自領證之後,“有我在”這三個字,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而且這個男人也完美地詮釋著這三個字,把她護在身後,幫她擋開所有的問題和困難。
她莫名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下一刻,她又開始有些慌了。
這種安全感就像讓人上癮的毒藥,一旦她依賴慣了,她真的很難想像,日後她如何能離得開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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