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听到他說,“如果我說我們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分手了,他們老人家會以為我們只是吵架在鬧矛盾而已,現在我在這兒,估計是他們二人想給我們平心靜氣坐下來和解的機會。”
他又說,“如果我說我們真的真的真的分了手,他們會覺得我是個渣男,依關師傅的身手,我現在不可能全須全尾地坐在這兒。”
“所以,我不敢說。”
要是前面那個可能性還好,要是後面那個?他可不敢跟一位武術宗師開打。
方瑩下意識反駁,“你可以說是我的問題,是我渣了你。”
男人本就半眯的眼楮更眯了,“你覺得他們會信?”
“......”
說得也有道理,她兩個師傅護短得很,在他們眼里,她百般的好,配誰都配得上。
再說,她性格他們都了解,就不可能是個渣女。
“所以怎麼辦?”方瑩有些泄氣地靠在沙發上,“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先過了今天再說,過一陣子,再想辦法分手。”
從男人口中听到分手二字,方瑩心里還是不自覺地一緊,酸楚中帶著的澀意涌上喉間。
她聲音微啞,只“嗯”了一聲,借著喝水的動作掩蓋自己的情緒。
男人何其敏感,突然感覺到她情緒上的低落,“怎麼?你不滿意?”
“不是,”方瑩心里詫異這男人察微觀色的功力,太可怕了吧?慌忙搖頭,“這方法不錯,真的。”
她強調。
似乎又想到什麼似的,“上次的事,謝謝你,連壽宴你幫我那次,加上這次,我又欠你三個人情了。”
哎,感覺欠他的越來越多了,怎麼也還不完。
戴穆白聞言無端想起之前她微信里那個“兩清”,忽然覺得她欠他人情,反而更讓他心情愉悅。
他嘴角輕揚,“無妨,有來有往,說不定,我哪一天還需要你幫忙呢。”
“嗯,放心,我能做的,我都會幫。”
“那一言為定。”戴穆白心情還不錯,見氣氛不錯,他帶著試探的語氣,又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見她看過來,他垂下眼眸,掩蓋住眸中的暗色,“你五年前的十月二日有沒有去過瑜山路?”
方瑩一听到“瑜山路”,心為之一慌,腳底頓時透著寒意。
瑜山路是s市里最特別的一個地方,因為瑜山路的一端正是大名鼎鼎的監獄,當年她就從那里出來,那個猶如地獄一般的地方。
一提起這個地方,她心底就發顫,臉色發白。
她慌忙轉過頭去,掩飾自己心底的不適,但一張嘴,聲音帶著顫抖,“沒......沒有去過。”
她怕他看出她的異樣,連忙站了起來,“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說著,像逃似的進了廚房。
戴穆白眯著眼看著她鑽進廚房的身影,不明白她反應怎麼會這麼大。
瑜山路上她發生了什麼了嗎?
調查的資料顯示,五年前十月之前,大概有兩個月的空白,任他人脈多深都查不到她那段時間蹤影,她的痕跡就像被人強行抹掉似的。
他的人還在查,但至今愣是沒查到一絲蛛絲馬跡。
他對她那段空白的日子愈發好奇起來。
方瑩不顧程芳和關一飛的拒絕,愣是跟他們擠在一起干活,二老以為他們兩個小年輕在鬧別扭,程芳把關一飛趕出去,讓他去陪陪戴穆白聊聊。
一人負責一個地勸和。
方瑩听著程芳說著她跟關一飛年輕時處對象的事,她明白她師傅老人家的意思,就是讓她和戴穆白有什麼問題好好談,不能沖動行事雲雲。
方瑩一邊心不在焉地听著,一邊透著廚房的玻璃門看著客廳沙發上的男人,男人似有感知似的,銳利的眼神看過來,她又慌忙躲開。
她到底怎麼了,她只是不想把自己那段黑暗的歷史血淋淋地被剝開在他的面前罷了。
五年前那件事發生的很突然,當年事發的時候,是在谷家大宅的戶外樓梯上,當時她和方婷芝發生了爭吵,而谷文惠不知為何也出現在那兒,似乎要過來找她們的,剛好方婷芝氣急要推背對著樓梯的方瑩下樓,谷文惠剛好來到方瑩身後,方瑩一個閃身,就變成方婷芝失手推了谷文惠下樓。
目擊到這一幕的只有找過來的方家三人和那個所謂的目擊證人,就沒人見到了。
很多赴宴的賓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告知宴會中斷,後來才知道谷文惠受重傷入院了。
至于事情的經過,被方家和谷家嚴守著,不對外宣揚。
這是方家為了當時權衡利弊之後,答應不干涉他們如何處置方瑩而得來的安寧。
而方瑩在監獄的經歷,在方老夫人的幫助下,借著她軍方的人脈,強行把她那段痕跡給抹掉,相關的人都被禁了口,或拿了錢離開。
也是方老夫人在相信方瑩是無辜前提下,奈何又沒辦法幫她澄清事實,而為她求得的體面。
這份體面是建立在沒人查起這件事的前提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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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真要查她那段經歷,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萬一有人真要往深查的話,就會發現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是當年故意傷人差點要坐牢有案底的壞人。
這宗歷經五年的誣陷就像噩夢一般纏了她這麼多年。
她不想被人把她的傷疤扒得血淋淋的,只會讓她難堪。
誰又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哪怕明知道事實真相的親人都不肯幫她,站在她的對立面。
她潛意識里,不想讓戴穆白去探究當年的事,那只會讓她在他心目中多了個污點。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哎喲喂,這條黃瓜是不是得罪你了,都被你洗得都快脫層皮了。”程芳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見她還魂不守舍的,直接把她手里的黃瓜搶了去,見她終于回魂了,“你怎麼了?跟穆白又鬧脾氣了,剛剛我看你們不是聊得好好的嗎?”
她這才發現她手中黃瓜表皮的疙瘩都快被她磨沒了,有些泄氣的嘆了口氣,“師傅,對不起。”
“嘿,這有啥,這黃瓜就削皮了吧,一會兒就炒了它,這是小事,用不著道歉的,傻孩子。”程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溫柔地問,“是不是最近家里出什麼事兒了?真有什麼困難記得跟師傅說說?”
她是知道方瑩跟家里人關系不是很好,這次她專門回來給奶奶過生日,想必家里肯定會發生一些讓她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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