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你起來,讓涂山 玩,他最有錢。”阿 一看涂山 有些興趣,立即開口。
贏他們算什麼,贏涂山氏!
“我起來,瑤兒你最好拿出贏王母的架勢。”烈陽站起來讓出位置,阿 立即把涂山 按下去。涂山 剛坐下就收到赤宸嚴肅的眼神,微笑點了點頭,輸錢。
“瑤兒,你等會玩,過來試一試娘給你做的衣衫。”阿珩站在窗邊,聲音如溪流,清脆溫柔。
朝瑤連頭也沒回,向後面擺了擺手,“娘,贏錢重要,我又不是今天就要回去,明天,後天,大後天都行。”
赤宸聞言瞬間笑臉,“瑤兒,你這次待幾日?”以為是來去匆匆,沒想到能多待幾日。
“當然把你的招式搜羅干淨再走咯。”朝瑤俏皮地沖赤宸笑著,“你慢點教,我好好學,十天半個月也行,一個月也行,不走也行。”
“爹肯定好好教你。”赤宸巴不得女兒不走,小夭摸著牌詫異地盯著瑤兒,“你不走?過完年就要春日祭,祈禱春耕。”
“ 好學,讓他自己學學行不行,以後君主自己主持。”
涂山 一心二用,听著阿 講規則,心里琢磨朝瑤的話,她是想神權王權集于一身? 不曾拜在鬼方與玉山門下,也沒有習得正統祭祀佔卜,很難服眾。
王族氏族子弟從小接觸,要求略懂一二,但與真正的精通有天壤之別。
這方面許多事都是族中長老或者專職祭司,巫祝負責,哪怕他是族長,沒有長老協助,一人也難以辦到。
“萬物自有生長規律,我不信我不祭祀,老天爺不讓地里長草了。”西炎又不是沒有別的祭司,非得逮著她禍禍。
朝瑤指尖突然凝出一點碧色光暈,將牌桌上散落的桃花瓣盡數托起。花瓣撒向空中,那些粉白的花瓣在觸及地面的瞬間化作螢火蟲大小的光點,繞著眾人盤旋成螺旋軌跡。
光點落在泥土上便鑽入地下,不過半柱香功夫,原先光禿的桃樹根部竟冒出嫩綠新芽。
赤宸瞪大眼楮看著女兒攤開的手心,那里正有細小的藤蔓纏繞著她腕間玉鐲生長。
“萬物生長靠的是地氣流轉,不是誰跪在神壇前磕頭。”她指尖輕點,那些新生的藤蔓立刻順著她的動作爬上桃樹,轉眼間枯枝上便綻出花苞。
最後一片花瓣落在涂山 肩頭時,整片桃花林無風自動,千萬朵花同時朝著朝瑤的方向微微傾斜,仿佛在行最虔誠的禮。
“天不言而四時行,地不語而百物生。”朝瑤盤腿坐在赤宸讓出的主位上,順手把老爹的牌堆成歪歪扭扭的桃樹形狀“爹,您教我的第一課,該是萬物有靈皆可馭吧?”
“瑤兒領悟天道比我早。”赤宸眼中的贊賞傾瀉而出,這就是他的女兒,夠強、夠狂、夠囂張。
“通透!”逍遙大笑贊嘆,只有順從自然,才能駕馭自然。
她轉頭對涂山 調侃,“要是春祭時滿山桃花突然集體朝東邊開,那些老祭司與氏族會不會嚇暈過去?”
“神權如桃,開謝由人。”涂山 凝視花瓣剎那,含笑低語“坐穩天下面臨重重挑戰,與其由不可知來掌控,不如交給賢德君主掌控。”
“瑤兒事事想在我們前面。”涂山 稱贊朝瑤想到了這一步,她一向是敢說敢想,行動迅速之人,必然又有新的玩法了。
朝瑤轉頭看向赤宸,一拍手,沖涂山 響起掌聲,“爹,不是我說,咱們家缺什麼,缺咱們這位心思敏捷,細致入微,能說會道的姐夫啊!!!”
“姐夫溫潤有禮,有錢有貌,性子軟了點,但其他方面絕對是上乘。”
小夭“瑤兒!!!”當著長輩的面,公開奚落自己,涂山 耳垂紅似桃花。
見過幫腔說話,沒見過這麼直白,涂山 被朝瑤突然的大嗓門驚到,又被逍遙他們似有非有的笑注視,竟有些無法鎮定。
赤宸扣住女兒的頭頂,將嬌俏的臉給她轉過來,“你爹還不想魂飛魄散。”這個動作以前要人命,此時輕柔像是桃花拂過。
“瑤兒謬贊,一向愛說笑。”涂山 連忙低頭摸牌,眼神不由得瞟向小夭,小夭指尖點了點牌桌兩下。
西陵珩瞧著一家子,一回來再冷清的地方都熱鬧了。抱著衣衫從屋中走來,“瑤兒,讓你爹幫你打,贏了算你的,輸了算他的。”
“爹,你好好打,逍遙叔北冥有魚,狐狸姐夫家有錢山。”朝瑤笑著推倒面前的牌,眾人一看,什麼時候清一色?
“瑤兒,你是不是出老千?”瑤兒一共沒摸幾把牌,小夭佯嗔指著她面前的牌。
“廢話,你們眉來眼去,狐狸嫂子連自己少了牌都不知道。”朝瑤蹦起來,西陵珩展開衣衫在她身上比劃,只是一眼就看出衣衫不太合身。
涂山 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牌,他的牌什麼時候被換掉?
“瑤兒,我的五六條怎麼跑到你哪里去了?”逍遙驀然瞅著自己的牌,牌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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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懷抱手臂,這一桌子打牌的人,沒一個眼清目明,“你們以為桃花白看?藤蔓把你們手上的牌全換了。”
“人家爹瞪大眼珠,你們眼珠子看花看美人。”阿 ?狐狸眼一眯,涂山 腳邊藤蔓刷一下,縮回地里。
赤宸“自己眼神不好,關我女兒什麼事。”
眾人這麼玩?
小夭“爹,我也是你女兒,你厚此薄彼。”
赤宸“我沒說你讓涂山 給你送牌這事。”
涂山 輕咳兩聲,似笑非笑瞅著小夭,“你去試衣衫吧。”
“行。”小夭把牌一推,走到娘面前。兒時她的衣衫都是繡娘所做,她極少穿娘做的衣衫。
烈陽坐在小夭讓出的位置,赤宸隨即讓阿 過來看牌,涂山 不動聲色兼顧到位。
“娘,這件是不是小夭的?上面繡的桃花。”朝瑤展開長裙,在小夭身上比劃。
西陵珩給朝瑤整理裙擺的動作一頓,仰頭一看,神情未變,“你的,是不是不喜歡桃花?”
小夭連忙接過遞給娘,粲然而笑,“娘,瑤兒喜歡蓮花,你費心多改改。”櫻花和桃花長得相似,紋路不易察覺,瑤兒分不出色彩,晃眼不易分辨。
“白蓮嗎?”西陵珩拿著衣衫,垂眉斂目。上次見瑤兒衣衫上有櫻花,以為她喜歡就繡了櫻花,全然忘記她眼楮的事情。
朝瑤不好意思麻煩西陵珩,接過西陵珩手上的衣衫,“不用改,我對花色不挑剔。”
“得改。”西陵珩笑著再次拿回衣衫,“身形偏大,一起改。”察覺眼中溫熱氤氳連忙收拾起衣衫,“很快,不麻煩。”
對小女兒一點不了解,連她喜歡什麼也不知道。
“你去教爹出老千吧,我幫娘改,你指不定又繡成什麼樣子了。”小夭笑眯眯把瑤兒推到爹身邊。
阿 回頭看了一眼,心照不宣,起身走到涂山 身邊坐下,沖著瑤兒眨了眨眼。
“好吧。”朝瑤看見阿 叔的眼神,興奮地搓搓手,猖狂大笑,“咱們今日就讓涂山氏送錢贖人,哈哈哈哈”
涂山 現在成綁匪。
烈陽與逍遙無語,阿 與瑤兒里應外合,阿 狐狸眼東眺西望,朝瑤堂而皇之教她爹怎麼出老千。
賭術沒有,法術她很懂!
西陵珩的笑意消失在竹樓內,坐在竹椅上修改衣衫,小夭翻出白線,穿針引線,花樣旁邊繡上白蓮,“娘,瑤兒性子強,有事不愛說,你別誤會。”
“哪有誤會,瑤兒這麼好的女兒,怎麼舍得誤會。”西陵珩看了看小夭,“給我講講你妹妹的喜好。”
小夭苦澀地笑了笑,“娘,說來慚愧,瑤兒對我的喜好了如指掌,我這個做姐姐卻事事依靠妹妹。”
“以前游歷是她保護我,照顧我,讓我回歸正常生活,我做回王姬以為能保護妹妹,結果妹妹緊緊抓住機會,在外爺他們身邊學本事,學兵法,學治國之術。通過涂山 他們學商賈之道,王母他們身邊修靈力,學術法,替 默默解決麻煩,讓我在中原安逸度日。”
小夭回憶在中原的日子,外爺他們給了一個機會,瑤兒緊抓不放,讓那份愧疚逐漸成為寵愛,極致的寵愛。
“娘,只要是美的東西瑤兒都喜歡,她是用心感受的人。如果那人她覺得不錯,哪怕做的食物是最不愛吃的,她也會大口大口吃完。”
“那人她不喜歡,就算把她最喜歡的寶貝放在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顧。她說過再難吃,人家用心也是好吃的。”
西陵珩見小夭熟練繡著白蓮,低頭說話卻沒有看她,“小夭,你很好。”
“瑤兒經常給我信心,我不覺得自己不好。”小夭抬頭沖著娘笑了笑,“只是覺得自己為瑤兒做的事太少,我與你們不一樣,瑤兒與我相伴長大,我才是最虧欠她的人,我只盼著她開心,平平安安。”
“今日他們怎麼沒陪著瑤兒來?”涂山 來了,瑤兒那幾位卻沒來,瑤兒和他們的脾氣倔起來,想來誰也不讓誰,“吵架還是不合?”
小夭思索著要不要告訴娘,瑤兒和防風邶成親的事情,“今日瑤兒穿得喜氣洋洋,站在紫金頂等媳婦,沒等到媳婦。涂山 在場我不好問,應該沒事,有事再吵一次也和好了。”
“沒事就好。”西陵珩修改衣衫大小,心里不免有些擔憂,重情重義的性子被沒心沒肺的皮裹著,苦都自己咽,怕她如蓮子,心里苦。
外面忽然鬧成一片,瑤兒的大嗓門驚得桃花林飛鳥亂撲。
“瑤兒,能不能給你叔留片羽毛?”
“牌場如戰場,寸步不讓,不拼得傾家蕩產誰都不能下場!”朝瑤撲過去讓烈陽叔掏錢,還想耍賴,片甲不留。
“我的祖宗,打個牌也要整個你死我活。”阿 護住玉石做的麻將牌。
赤宸眼疾手快,拽住瑤兒後背衣衫,免得把牌桌子掀了,這脾氣太暴躁,連她爹的手背都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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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 和逍遙對視一眼,趁著赤宸把人拉住,一人搬案面,一人搬案腿,烈陽迅速推亂牌面。
朝瑤“娘!小夭!我爹和嫂子造反啦!!!聯合叔叔們欺負我!”
眾人
“小兔崽子,你才”赤宸話未說完,靈刃釘在他腳邊。涂山 的衣衫被釘在地上。
“掏錢!”小夭和西陵珩的話從屋內傳出。
赤宸和涂山
三小只與左耳進入百黎,外人對他們十分防備,一進來就被人圍住。最後還是小九想起那位女朋友,報出螢夏的名字,對方戒備地看了看他們,“你們在此等候,我去找大巫。”
無恙他們見到螢夏過來,說辭還未出口,螢夏已經開口“跟我來吧。”
三小只和左耳???她認識他們?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過。
“你認識我們嗎?”無恙笑得人畜無害,拿出扮演靈曜那股勁頭。
螢夏半截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你是無恙,他是小九,毛球,左耳。”
玉山那日左耳不在,螢夏怎麼會認識左耳?毛球觀察著螢夏,“我們之前見過嗎?”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我是誰不重要,你們認為我是誰,我就是誰。”
四人???這話什麼意思?瑤兒沒教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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