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岩與禹陽做好被父王訓斥的準備,朝臣紛紛離去也沒見西炎王有任何的動靜。認為是聖女還未告狀,率先發難的話還沒說出口,朝雲殿外已經響起岳梁的慘叫聲。
岳梁稱病在府邸休養,剛才卻被西炎王的侍衛帶上朝雲峰,二話沒說就開始抽鞭子。
“需要我親自書信一封,讓王母派人下來?”西炎王走到禹陽面前,面沉如水,沒有絲毫波瀾,深邃而幽遠的眼眸盯著禹陽。
整個大殿都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籠罩,安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禹陽跪倒在地,連稱自己教子不善。“父王,府邸地圖丟失,岳梁著急犯錯,認打認罰,父王請勿動氣。”
這聖女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德岩也趕緊跪倒在地,幫忙求饒。
西炎王淡淡地瞟了兩人一眼,轉身走向高處,拿起玉簡,直到外面慘叫聲停下才揮手讓兩人下去。侍者當場宣讀西炎王的口諭,怒斥岳梁行為不端,禁足在府邸三月。
岳梁被人帶回府邸,破口大罵聖女,卻不敢再隱瞞,將當時見色起意的舉動如實告知給叔叔與父親。禹陽怒斥他是不材之木,直呼要將他手剁了,流水般的歉禮再次送進聖女小院。
西炎王的差事很快落在了德岩身上三日之內準備好儀仗,護送聖女去辰榮山游玩。
德岩听到這個消息,心中大喜,巴不得立刻馬上親自把聖女送走。這儀仗的規格卻讓他犯難,聖女的身份在王族高不過小夭,但西炎王寵愛聖女,親孫子說罰就罰,要什麼給什麼,背後還有王母。思來想去,干脆就按照王姬的規格準備。
洛願回到金蓮,防風邶閉目靜靜躺著。這金蓮是給他準備的吧,他都快當花芯住出存在感了。不去打擾他,默默開始自己的修煉。
日上三竿,身後傳來動靜,洛願一回眸就掉入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
“什麼時候動身?”防風邶坐在她身後,將她青絲纏繞在自己指間,像是在把玩一件珍寶。
“就這幾日,有事以防風邶的身份來辰榮山尋我。”辰榮山雖然如今無人居住,卻有護山大陣,她能自由出入,可對于旁人來說,始終是不方便。
等她進去可就不一樣,自由出入見客。
“皓翎大王姬與我交好的消息,遍布大荒,聖女也想?”防風邶注視著手指上的青絲,仿佛只是隨口問起。
洛願側過身子也開始玩他的烏發,滿不在乎,“王母再不讓我回去,要不了幾年,我驕恣奢靡的名聲得名震大荒,恐怕比你的名聲更加如雷貫耳。”
“不在乎?”防風邶抬眸看了她一眼,看了看她給自己編織的小辮子,歪歪扭扭,很丑。
洛願眼楮看著手上正在編的小辮子,漫不經心回應他的話,“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我的身軀從出生那刻就該歸入塵土,靈體歸于虛無不過是彈指一瞬的事。”
九鳳...............呸!你也壽與天齊!小廢物消散,那他不也得消散了。
纏在他指間的青絲,驟然被他握在掌心。“聖女總把生死掛在嘴上,愈發隨性了,不如不做聖女,不去辰榮山,我帶你四處游玩可好?”防風邶逐漸攥緊那縷青絲,像是攥著就不會消失。
“好呀,防風公子陪著,此生定會過得多姿多彩。”洛願看向他時笑容熾烈如暖陽,手上卻悄悄使壞,編好的小辮子被無聲無息割斷,落在她手中不見。
“我說過,只做我自己,順從本心。”防風邶忽略她的小動作,明知她只是為了使壞,仍然讓心髒銘刻住她此時的俏皮模樣。
洛願眼楮一瞪,雙手撐在身前,戲謔地望著他,“原來你發自內心做的浪蕩子防風邶,你到底親過、摟過、睡過,多少個女人?”
九鳳................沒救了,此生沒救了。
防風邶...........今晚就給她種進珊瑚礁!揚起玩味的笑容,像是挑釁地看著她,“聖女,你可知問男人這個問題,男人會如何想嗎?”
“我關心男人怎麼想做什麼!他想我去死,我就得去死?他想睡我,我就得寬衣解帶躺在他身下?過于在意別人的想法,我還能活嗎?”
一張嘴,說兩面話。知她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可她好像也沒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看待。防風邶無奈地仰著頭,喃喃贊賞,“此話頗有道理。”
洛願..........夸自己怎麼還唉聲嘆氣?“防風公子,所以你怎麼想?”
“我想把你種入珊瑚里,讓你成為魚的吃食。”防風邶低頭眼含笑意地看著她,順手彈了彈她的花印。
洛願斜眺一眼他手,左右鼓了鼓腮幫子,“那我定會夜夜跑到你夢里,鬧得你不安生。”說完攥著他手帶出金蓮,將人丟出院子。他先去吹吹風,吹走不切實際的想法。
防風邶.........倘若不是自己每次都落在不同的位置,聖女幽會防風邶的傳聞,早聞名遐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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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入夢深,心緒輕織,悄然間,情愫生根。
他這頭發是怎麼白發變青絲?洛願拿著小辮子研究,染得?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