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相思,怕相思

第59章 驚呆了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似事而非 本章︰第59章 驚呆了

    帶著小夭也到了城外,兩人讓馭者在城外等候,兩人徒步進城。小夭戴著帷帽抱著無恙,跟著走進一家歌舞坊。尋了一個小奴,丟給他一枚玉貝帶路,小奴剛才見一樓管事得到幾枚玉貝,心想自己怎麼沒有好運氣,心想什麼來什麼,眉開眼笑地帶路。

    與小夭被他帶進一間房間,布置得也如小姐閨房一樣。又遞給小奴一枚玉貝,“我要見金萱。”

    “金萱姑娘..........”小奴有些為難,金萱早已經不見客了。

    “你只管去請,她來不來隨她,賞錢依舊歸你。”

    小奴一听,立刻高興地走出去。小夭戴著帷帽,坐在榻上,好奇地打量房間,耳邊隱隱能听見隔壁房間傳來婉轉悠揚的鶯歌之聲。

    坐到琴前,試了一下琴音後開始撫琴。

    隔壁房間的九鳳算是明白小廢物非要鬧著自己的原因了,此刻屋內的歌伎無意識歌唱,舞伎被九鳳操控,正在小廢物面前一字一句,有問必答。

    “換一位,啥啥啥都不知道。”洛願問完屋內的舞伎,知道這里臥虎藏龍,各方勢力都有,可她想知道如今青鳥司的掌權人是誰。

    眼前這位容貌嫵媚的人是七王的人,對青鳥司一點也不知道。

    忽然傳來琴音,琴音淙淙,悠揚清越,這房間隔音效果太差了。洛願戴著面具走到門口,喚來一位小奴,“跳得像個猴,給我換一位!”

    小奴..........猴?“公子,綠萼是我們這邊舞藝數一數二的了。”

    屋內已經恢復正常,舞伎與歌伎只覺得自己走神了,舞伎猛然听見白衣公子的話,倍感失落。起身走到白衣公子面前,緩緩行禮,“奴家剛才失神,望公子海涵。”

    洛願.............“我今日心情不好,說話你別放心里去。”揮揮手示意讓舞伎走,重新換一位。

    綠萼看了一眼白衣公子,剛才進來之時,他並未戴面具,如玉的容顏一眼難忘。看向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欲望,清澈清明。

    “奴家告辭。”綠萼再次行禮。

    洛願心想自己說話是不是打擊到對方了,拿出幾片金葉子。“打賞,小費。”塞到她手上後轉身走進屋內。

    小費是什麼意思?綠萼愣了愣,看過去的時候公子已經關上房門。金葉子難得,又能融化制作成別的東西,她妥善地將金葉子收好。

    洛願走進屋內,丟出一枚玉貝給歌伎,“你也走吧,我清靜一會。”歌伎接住玉貝,起身告辭,路過白衣男子時不由得多看幾眼。

    “小廢物,你怎麼不給金葉子了?”九鳳覺得口中酒水連玉山蟠桃釀的千分之一也比不上,興致闌珊。

    “我又沒說話傷她自尊心,我剛才買面具給金葉子,是見那攤主混口飯吃不容易。”那攤主容貌已經是六旬老者,站在那里走動極少,可他腳步卻有些顛簸,想來身患殘疾。

    “無聊。”九鳳白了她一眼,坐在旁邊喝酒,等著下一位舞伎。心里不太爽小廢物這種爛好人的行徑,想起她不願丟下自己,救治自己費了幾個月靈力也沒嚎過,心里又有些釋然。

    洛願在這邊忙著打探消息,隔壁屋門被推開,一位清麗婉約的黃衣女子出現在小夭眼前,她靜靜地坐在屋內聆听著琴聲,小夭不動聲色打量著她,不懂為何見她。

    等彈奏完,女子輕聲說道︰“皎皎白駒,賁然來思。爾公爾侯,逸豫無期?慎爾優游,勉爾遁思,你終于回來了。”

    放下雙手,抬眸看著她,“我回來了。”

    小夭明白來此有不同尋常的目的,主動開口︰“哥哥,我出去轉一轉。”

    等到點頭,小夭拉開房門抱著無恙走出去,一樓的紗幔中正好有舞伎跳舞。小夭駐足在二樓憑欄笑著看舞伎曼妙的舞姿,不露聲色環顧一樓形形色色的人,尋找著與瑤兒身形相似的人。

    西炎歌舞坊男客女客都有,可風月場所,來的男客居多,縱有女客也是喬傳打扮。小夭穿著女裝,雖然戴著帷帽也惹得不少人關注,她毫不在意,人家看她,她找她的人。

    洛願屋內被設下結界,外人無法探听。小奴一直守著門口等著里面的吩咐,今晚里面的貴客不像是來找趣,更像是來找事。

    舞伎換了一個又一個,總說不滿意。一般人早轟出去了,奈何這位貴客出手大方,每次換人都要賞他一枚玉貝。

    一樓的舞伎隨著靡靡之樂翩翩起舞,細腰如水蛇般柔軟,惹得人想摟一把。四周男子都在伸手卻無一人踫到。這座舞坊賣藝不賣身,看得到吃不到。

    小夭瞧見從紗簾外走進兩位男子,其中一人猛地摟住舞伎,對方的手在舞伎腰上摸了一把,隨後將她推入另一男子的懷里。因為角度和紗幔的原因,小夭沒有看清那兩人的容貌。

    舞伎猛地被人強勢推入男子的懷里,冷著臉看過去,縱使見慣風月的她看見摟住自己的人,那張臉惹得她臉熱心跳,心甘情願跟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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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摟著舞伎慢慢朝樓上走去,小夭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直到男子走到樓上,小夭看清男子的面容,瞬間瞠目結舌。

    男子錦衣玉冠,一頭烏發漆黑如墨,眉梢眼角盡是笑意,唇角微揚勾勒起慵懶的玩味。他的容貌竟然與相柳一模一樣,整個人的氣質卻和冰冷的相柳截然不同。

    小夭不由得目不轉楮盯著他看,男子路過她時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目光沒有絲毫的停留。與他結伴而行的另一個男子卻笑著瞅她,甚至伸手揭她的帷帽,“小娘子,若有幾分姿色,我就讓你今晚陪我。”

    小夭往後仰了仰避開男子的手,不悅地看著他。男子見她不識抬舉,正欲再次抬手時,旁邊有一姿色不俗的女子,擋住了他,“這位小姐是這里的客人,公子別難為我們。”

    “ 當”

    男子正對著的屋門忽然被打開,一位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走出來,身後還有一位身形高挑的紅衣男子。

    洛願正因為今晚沒有收獲而氣悶,隨手丟給門口小奴一枚玉貝,今晚青鳥司沒打听到,倒是找到些五王、七王的人。心里琢磨著自己記錯歌舞坊名字還是怎麼的?

    當初西陵珩是與茱萸暗中聯系,茱萸死後,青鳥司現任代掌之人,自己並沒有見過。只記得當初茱萸口中提到過這座歌舞坊。

    莫非時間太久,她們的據點已經不在這里了?

    心里想著事的洛願,沒有關注門口欄憑欄旁站著的幾人。九鳳看見屋外的幾人,饒有興趣,放慢腳步。

    “別擋路,讓一讓。”三心二意的洛願連正眼也沒給幾人。

    小夭驀然听見熟悉的聲音,回眸看清白衣男子的裝扮,盡管戴著面具,只露出下半張臉,不妨礙她認出來是瑤兒,目光一轉,看清身後的紅衣男子,鳳哥。

    此刻瑤兒低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連她的寶貝被自己抱著也沒注意。

    “好大的威風,西炎城還沒有人敢這麼給我說話。”

    听見不善的話語,洛願這才抬眸看清眼前幾人,一眼注意到摟著一位女子的俊美男子,驚呆了老鐵,相柳!!!眼眸微震,驚詫地看著他,相柳逛歌舞坊?他開過葷了?

    目光游走在他臉上與他懷里的女子身上,他眉梢眼角上挑,勾唇懶洋洋地看著自己,暗紅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不顯油膩,反而突顯他身上不羈的氣質,恣意風流。

    忽然想起在小夭慶典上見過的那人,這世界到底有多少人和相柳一模一樣,相柳的容貌不會是假的吧。還是說這人與慶典上是同一人?余光瞟見戴著帷帽之人懷里的花花絨團,定楮一看,無恙!!!

    “咳!咳!咳!”小夭見到瑤兒震驚的眼神,假咳幾聲。

    洛願咽了咽口水,伸手用指尖微微撩起帷帽紗簾,看見小夭瞪大眼楮,嬌嗔地瞪自己。這是專門來逮自己,還是她自己跑出來玩?總不能是她和相柳跑到這里來約會吧。

    洛願陷入自己的奇思妙想,越想越奇妙。

    “原來這個小白臉是個聾子。”剛才看對方容貌無果,這個小白臉卻能一睹,心中十分不快。

    嘲諷的話響起,洛願轉頭看向另一男子,他同樣摟著一位姿色不俗的女子,挑釁地盯著自己。

    九鳳倚在門框望著前方的一幕,听見有男子喊小廢物小白臉,玩味的笑容瞬間消失,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對方。單手背在身後時,一道看不見的光芒鑽入男子體內。

    小白臉?洛願指著自己,疑惑地看著對方,“你是喊我?你誰呀?長得像才從豬圈里面跑出來的。”自己這一身不說風度翩翩,那也是一副氏族小公子的打扮,怎麼出門還被諷刺成小白臉。

    對方听見白衣男子的話,臉色一沉,眼眸微眯,陰狠地看著他,“對我口出狂言,這座城你怕是走不出了。”

    嘿,這又來一個威脅自己的,今天打架輸了,晚上一無收獲,洛願滿肚子氣沒地撒。小夭在這里,鳳哥在這里,小夭的暗衛肯定也在,怕個球!

    男子懷中的女子一直不露聲色觀察著幾人,見到男子發怒。有人吩咐過不允許戴帷帽的女子出事,于是開口解困,“公子,來者是客。大家............”

    “你大爺!”

    女子的話被白衣男子的一腳猛地打斷,錯愕地看著白衣男子,這是哪家的公子?他知道他打的誰嗎?

    小夭.............趕忙抱著無恙退了退,免得瑤兒打起來還得兼顧她。有鳳哥在,對方應該沒有絲毫勝算。心里這樣想,但還是做好隨時召喚暗衛的準備。

    長得像相柳的男子,見她一腳把人踹倒,別有深意讓懷里的女子先離開。

    男子不曾想他敢動手,防不勝防被他一腳踹到腹部,吃痛地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怒不可遏指著他,“你找死。”說罷站起來運轉起靈力,靈力剛起就消失了,驚慌地發現自己靈力沒了???他靈力了?身體也突然無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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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小爺長得這麼英俊,你竟敢喊我小白臉。”洛願見到他驚慌的眼神,掃了一眼鳳哥,見他倚在門框愜意看戲。走過去拽著男子衣服就是幾耳光招呼。

    樓上瞬間亂成一團,男子暗中保護的人剛靠近立馬被定住,靈力瞬間消失。剛才與之同行的男子也像是被定住了,站在原地,淡漠地看著一切。

    一樓的人紛紛仰頭張望樓上,一時沒搞清雙方的身份,不敢上前。

    “小廢物,你用點勁。”

    抽起勁的洛願收到鳳哥的心聲,手腳並用絲毫不客氣,用足力氣抽在對方的豬臉上,清脆的聲音響徹二樓。

    小夭閑適地摸著無恙的皮毛,瑤兒顯形沒靈力但力氣是真不小,要不然能扛著野豬跑。

    “公子,你不去看看。”

    金萱詢問著站在屋內門邊,注視門外的。認出兩人,那男子是德岩唯一的兒子,始冉。與他同來的男子自己卻不認識,對方也沒用幻形術。

       抽始冉耳光的人,不出意外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沒錯過旁邊的紅色衣袂,想來是那晚的紅衣男子。

    始冉身邊保護的人和他本人的靈力,應該是被洛洛用手段給暫時壓制住了,“那白衣男子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對金萱微微一笑,聲音低沉溫潤,如沐浴在玉石。

    金萱狐疑地看了一眼門外,那白衣男子是誰?

    “小爺今天教一教你什麼叫長眼楮。”洛願用足全力一拳砸到對方的鼻梁骨。

    對方瞬間眼淚鼻涕直流,無還手之力,站在那里任由對方“招呼”自己。

    一股鮮紅的鼻血緩緩流下,洛願嫌棄地甩了甩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轉身走向鳳哥,“走,咱們換一家找樂子。”

    九鳳雙手環胸,見她盡興,放下手點了一下頭。他走到憑欄處瞟向一人的眼神,縈繞著不可言喻的譏諷。

    洛願路過小夭時,不自然說道︰“嚇到姑娘了,後會無期。”下到一樓頂著眾人的打量,拋出一袋玉貝給呆若木雞的小奴,“叨擾了。”

    小夭..................演得挺好,她也轉身走進所在的房間。

    洛願與鳳哥走出歌舞坊,洛願立刻扭著腰,哎喲哎呦賣慘,“鳳哥,今日真夠倒霉。你說那人是........”

    “不是!”九鳳斜瞟小廢物一眼,越過她朝著前面走去。天天想著九頭妖,自己的話是一點沒听進去。

    “鳳哥,你別生氣啊,我隨口一問。”洛願趕緊驚呼跑上前追鳳哥,裝作漫不經心都被他識破了。

    白衣男子一出大門,眾人身上被壓制的靈力立刻恢復,身形也能動了。長得像相柳的男子走上前扶住始冉,壓低聲音說道︰“先離開,我靈力剛才被壓制了,不得動彈。”

    無端被打一頓的始冉,心里憋著火,正欲責問對方為何不出手,驀然听見他的話,立即與他一起走出歌舞坊,召來暗衛得知均被壓制,心頭大駭。

    “去找,掘地三尺也把人找出去。”不報今日之仇,他就不叫始冉。

    分頭行動的暗衛,其中一人始料不及陷入一雙猩紅的眼眸。

    “你主子是誰?”

    “始冉。”

    “他身邊那位男子是誰?”

    “防風小怪的庶子,防風邶。”

    防風邶?防風意映的哥哥,怎麼又和那群人有緊密關系。

    散去妖瞳,洛願走出暗巷,九鳳側頭看著她的身影從暗處走到明亮之地,月光落在她的眼眸,星眸被月光照映,無窮無盡。

    “小廢物,你不是想要自由嗎?我幫你殺了大廢物,可好?”星月同眸,九鳳忽然覺得她好似不該屬于這里,起碼不該束縛在一個人的身邊,困在其中。

    舉手撫過她額上花印的位置,將她恢復女子之身。

    正在冥思苦想的洛願驟然听清鳳哥的話,“你怎麼好端端又提起這事,殺我姐姐,這事你把我殺了,我也干不出來。”以前鳳哥不耐自己跟著小夭,動過幾次殺心,被她及時阻止。

    這幾百年過去了,鳳哥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今晚逛一次歌舞坊,他這想法又死灰復燃了。

    果真,男人還是少來點這些銷魂窟,鬼迷心竅。

    “你不是最愛自由嗎?靈力不強,但你這種狀態有一無二,真正能看見你的人只有我。只要你想,你就可以逍遙自在。”

    相柳需要展露妖瞳才能看見她,只要她不想,不露出任何動靜,相柳是無法發現她。自己與她有結印,此生得綁在一起了。倘若她願意,這世間無人可尋她,無人可傷她,無人可牽絆她,任意妄為,恣意一生。

    我自人間漫浪,平生事、南北西東。

    鳳哥從不用這種溫和的聲音跟自己說話,莫非他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神魂顛倒。“我想要自由沒錯,可小夭也沒錯,又不是她綁住我的。”

    “事不可做盡,言不可道盡,勢不可倚盡,福不可享盡。小夭也曾救過我,她心里惶惶不安,也為我義無反顧回到玉山。”

    洛願凝視著鳳哥,調皮地搖晃著他的手臂,“好鳳哥,知道與我結印委屈你了,等我拿回身軀,我立馬想辦法與你解開結印,鞍前馬後報答你幾百年的相護之恩。”

    “哼,我等到滄海桑田也不一定能等到!”九鳳甩開她的手,身形一閃消失在小廢物眼前。驀然听見她說解開結印,他心里不是喜悅而是淡淡的失落。

    忍不住自嘲,真是與廢物待久了,也學會傷春悲秋那套了。獨自一人也過了幾千年,誰稀罕與一個廢物綁在一起。

    洛願見鳳哥走了,趕緊飄走去找小夭,她今日也看見防風邶的臉了,她怎麼想的?

    上次問過相柳,他沒直接回答,想來是不想說。不知為何,她第二次見那男子,心中已經有些確定是相柳了,總不能相柳是防風小怪遺落的私生子吧。

    想著相柳,身形一轉,落到一處府邸,看了一眼密談的幾人立即飄走。他頂著防風邶的名頭,參與進這些事,不足為奇。

    相柳就是防風邶,那她上次給他說的那些話,不就是自取其辱。看他剛才風流浪蕩勁,可不像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人。

    又被坑了...............大家都沒實話,卻要求她句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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