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打人不打臉,別違反規則。”
洛願一邊躲著屋內隨時襲來的物品,一邊提醒阿念。
兩人打著打著跳到床榻上,小夭用紗幔纏住阿念,隨後直接騎到阿念身上,“失去靈力、身份,你什麼也不是!”
阿念听到這話,心里最痛的地方被深深一刺,“你呢?我至少靈力比你強,除去你爹是皓翎王,你娘是西炎王姬,你外祖父是西炎王,你師父是王母,你比我更一無是處。如果沒有這些人,誰會來參加你的慶典,他們都不是為你而來,不是!”
小夭聞言沉思一瞬,笑著嘲諷她,“你竟然怨恨你娘出身微賤。”
洛願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多可惜,錢沒了。耳邊是阿念撕心裂肺的吼叫,“我沒有,我才沒有,我娘是最好的,不許你這麼說。”
阿念掙扎想要起來,小夭見狀直接給她胸口一拳,壓住她胸膛,“你敢說你沒有,你敢說你沒想過?你比我強,你是不是想著我那些身份給了你,你絕對不會像我這麼沒用?你敢發毒誓,你真沒這麼想過?”
阿念嗚嗚哭泣,越哭越大聲,她不承認她怨恨母親,可她的確想過。如果小夭的娘像她母親一樣,大家還會待小夭不同嗎?小夭還能讓整個大荒的人震動嗎?
想著想著,她開始驚慌,她內心深處真的是怨恨母親嗎?介意母親的身份嗎?
小夭見她哭不停,心生煩躁,一時忘記在旁邊沒發出動靜的朝瑤。“你敢想就要敢承認,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對我娘的身份是恨的!”
“五神山之所以沒人敢提起我娘,是因為我娘休了咱們的父王。她休了就休了,可她去打仗了,打仗前把我送到玉山,玉山沒人說話,婢女啞巴,王母一個月說不了十句話,我在冷冷清清的玉山待了幾十年。”
小時候她以為兩人是和離,後面才知道她娘昭告天下,自休皓翎王。她甚至想過這件事是不是與那人有關系,所以,她越想越不敢面對父王。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換一個娘,你娘溫柔嬌弱,老老實實地把父王當成天,一心一意陪著女兒,不管任何時候,她都在你身邊,全天下不要你的時候,她依然守著你。”
阿念震驚地看著騎在她身上的小夭,連哭也忘記了,這世間還有人敢休皓翎王?听見小夭問要不要互相換一個娘的時候,她立刻大喊︰“不,我娘是我的!
小夭見狀微微松開她,“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回來了。現在咱們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咱們繼續不好好相處,你繼續不停找我麻煩,甚至聯合外人。這樣只會讓大家都痛苦,對于父王來說,我與你是他手心手背的肉,不管誰受傷他都會痛,父王痛了,你母親也會痛。 那邊,你也明白才會反復驗證,我與他血脈相連,是彼此依靠,如果你真傷害我,他一輩子不會原諒你。”
“二,和平相處,宮殿很大,只要你不想,咱們完全可以一年不見一次。這樣,父王與 對你依舊,你娘也不用變天了。”
洛願听到小夭的話,早變了眼神,趁著她們不注意,飄出屋外。魂體狀態的她倚靠在阿念院中的秋千上。秋千隨著絲絲靈力晃動,靈敏听著屋內的對話。
“大王姬,二王姬,你們別打了,我們已經奏報陛下了,陛下馬上就過來了。”侍女在外高呼,已經好一會了,陛下怎麼還沒有到。
小夭聞言解開阿念身上的紗幔,心中依舊警惕,“你與相柳的事,我和聖女..........聖女!”小夭這時候才驚覺自己說錯話,回頭一看,屋內哪里還有朝瑤的身影。本想趁機甩小夭一耳光的阿念,猛地听見聖女,急忙撐起身子一看,“聖女呢?”
“都是你!這事我們誰也不會說出去,你自己也守口如瓶吧。”小夭跳下床榻慌張地打開屋門去找朝瑤,阿念見狀也立刻跑出來,疑惑地問小夭,“剛才沒听到她出去啊?”
小夭見到披頭散發,狼狽不堪,懵懵的阿念,“還不是打得不精彩,害得她看不下去了。”
阿念一听又來氣性,“來,咱們再打。”
屋外的侍女見到兩人,立刻整齊跪倒在地,不敢直視。
“瑤兒,你在哪里?”
“這里。”
洛願顯現在院中,躺在秋千上怡然自得,愜意地望著她們,“打完了?咱們出去玩好不好?阿念做東,我想逛一逛皓翎。”
侍女們驀然听見身後的聲音,驚恐地看了一眼,聖女什麼時候出來的?阿念眼里的恐懼不比她人少,剛才她無聲無息的離開,現在猛地出現在自己眼前。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是什麼術法?
小夭想起剛才在屋里說的話,有些緊張地看向她,“瑤兒,你?”
“你們打架盡是些女子抓頭發的動作,看得沒意思,我就溜走了。”洛願側躺在秋千上,單手撐著頭,眼含笑意,望著呆傻的阿念。“阿念,一起玩唄,我今晚就走了。”
阿念沒想到她會邀請自己,防備地看著她,心想她會不會報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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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懷心思的時候,听見不遠處傳來的聲音,“看樣子你們打完了?”
眾人听出是陛下的聲音,阿念與小夭也走到父王身邊,唯獨洛願只是慢慢起身坐在秋千上,注視著慢步而來的皓翎王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