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是活的？我本來就是活的，白痴，嘻嘻嘻。”
小菲一巴掌拍下，像是拍在陸風腦門上。
陸風抱著頭，吃驚不已。
“怎麼做到的？”
他明明和對方還距離十米左右，但感覺對方打他，就像是直接拍在頭上。
“你自己去想，想不明白你一輩子也別想出去。”
在一陣嘻嘻笑聲中，系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臉懵的陸風。
陸風還摸不著頭腦，但卻有了一些細微的線索，很難抓住的思路，十分模糊。
“狗……額，小菲，多謝了。”
陸風說罷便盤膝坐下，閉上眼楮揣摩起來。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出奇的，陸風這一次竟然沒有再噴鼻血的沖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風睜開眼楮，並指為刀，刮去了已經長得老長的胡子。
站起身看向面前的霧靄，思忖道︰“我若為真，那這里自然是一片空間，空間也可能只是一個介子。不，可能會是一片虛空，虛空和空間有什麼不同？”
陸風思索起來。
“難道是時間？空間中往往存在時間，虛空卻沒有听說過。”
可很快又推翻，假如這里是虛空，不存在時間，自己的胡子也不會長出來。
陸風幾乎排除一切可能到現在，他才得出這樣的結論。
“難道說，這里的時間是混亂的？宇宙的宙，便是代表古往今來的時間，這樣才能形成一個現實的世界。”
這里是一片空間，也必然包含在宇宙中間。
陸風漸漸的向前邁出一只腳，卻遲遲沒有走出去。
“嘗試一次吧，哪怕是身死魂滅，也是命運使然。”
陸風想起了卡爾，卡爾不光是研究虛空的大佬，他還說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叫“不知道，毋寧死”。
陸風最終還是選擇踏出了這一步，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當踏出去之後，自己竟敢一步步走上了霧中。
他沒有發現，在自己的腳上開始升騰起淡淡的銀色，和耀眼的藍色光華。
但在這個霧白色世界中，這些光芒並不起眼。
當進入霧中，陸風方才窺到了霧中的世界，還有霧後的茫茫星空，但卻相去甚遠，周圍更多的是黑色的深空，唯有陸風所在的霧、那山是白晝。
而霧中的世界，卻似乎有一些東西，但看不清楚。
“這里……光從哪里來？”
陸風盯著這些霧，還有朦朦朧朧山的輪廓，明暗相襯，自身並不發光。
這個世界奇怪的地方太多，陸風心中驚懼。
並不是因為害怕會被關在這里，無法出去。而是越了解這片虛空，越發現自己越如同冰山前的螞蟻。
哪怕最近的星光，也小的像個斑點，那點點微光是不可能折射到這里的。
哪里來的光？
這不科學。
陸風又不由得苦笑的想到，自從來到這里，好多東西都不怎麼科學，真正見識到宇宙的浩瀚渺茫與可怕。
光是需要光源的，哪怕不需要傳播介質，也必須有光源才行啊。
陸風仔細去感受，他伸出手在面前擺了擺，很真實，有明有暗，能夠感受到陽光下觀察到的手。
光源呢？
陸風根據明暗面想要找到光源，最終卻是看向頭頂，但令他失望的是，頭頂的薄霧盡頭依舊一片黑暗深空。
“不對？”
陸風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按理說，假如光源在頭頂，那麼此時的姿勢，整個手上都應該會覆蓋頭的陰影，但陸風看去卻臉色驚變。
沒有變化。
自己的手上並沒有頭的陰影形狀，但透過指縫，頭的陰影卻落在腳上。而且無論陸風怎麼移動手掌，也無濟于事，手似乎不是真實存在的一般。
陸風依舊不死心，彎下腰用手遮在腳的上方，再透過指縫看去。
“啊呀。”
真見鬼了。
手指的陰影，直接遮在腳上。而更為詭異的是，自己的手竟然比頭的陰影還要大一倍多。陸風啊呀一聲癱坐在地，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手。
而這一次大拇指對著自己，他可以看到手的兩面，又是一驚，手的兩面竟然都是沒有一點陰影。
似乎手的兩面都有光源照射一般。
陸風又驚訝的看向自己身子底下，下面空無一物，只有這些白色霧氣。要知道他現在沒有刻意運用剛才領悟的虛空規則，陸風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向身子底下摸去。
但卻摸空了，手向下再探，陸風沒有摸到任何阻擋，唯獨身子卻不知道為何能在空中懸而不落。
正當陸風還在思考的時候，他的手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仿佛觸摸到了如同鏡面的實體，忍不住心中狂喜。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起來，陡然一聲怪叫，整個人朝下方墜落下去。
陸風雙手緊緊貼住鏡面，本能告訴他這樣似乎能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但他依舊極速朝下方墜落，似乎要墜落到一個不知名的深淵。
“這是掉到哪去了？有人？”
周圍一切都是一片陰暗，光線很差，卻能隱約中听到幾個人的說話聲，以及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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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站起身，感覺這里像是處于山洞之中，但抬頭卻又看到頭頂深空斑駁的星光，這里大概是一片峽谷之中。
昏暗的光線中，陸風一點點向著聲音處走去。
前面的一處峽谷水潭旁邊，光線變的清晰起來，陸風甚至能夠看到草葉上顆顆露珠。
“怪了，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的才對啊。”
但眼前卻看不到絲毫聲音，不過很快清晰的說話聲就又響了起來。
陸風立馬躲進石頭後的草叢里。
“痛快點，龍耀金，現在我們如果一起出手，你們二人的下場不會太好，你可想清楚了？”
一個沉厚的聲音，語氣中滿是威脅。
“是啊，龍尊，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放你離去。”
“哈哈哈，放我離去？你們好大的口氣，要戰便戰，我龍耀金還沒怕過。倒是星宇你，你兄弟二人真的想好了，哪怕把命搭上也要逼我至此？”
聲音听起來是一個中年人，沉穩洪厚、豪放磊落，底氣略顯低沉，氣滯郁結，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哼，龍耀金，死到臨頭，你還要威脅別人，星宇你兄弟二人無需膽怯，有本尊在，放心，他不能把你們四人怎麼樣。”
“是，火大人在，我們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會退縮，也不會念情手軟。”
這個年輕的男聲，顯然便是那個星宇，似乎是已背叛投誠。
此時一個柔媚女聲也響起︰“對，火大人盡管放心，我姐妹兩人也為您馬首是瞻，不念故情。”
“呵呵，陌雪，對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倒是真的不意外。我就是唯獨沒想到星宇和星恆，你們如果真的確定了，我龍耀金也定然尊重你們的選擇，但是以後，你們記著，只要我不死，你們就是我的死敵。”
鏗鏘有力，龍耀金絲毫不拖泥帶水，帶著英雄遲暮的滄桑和淒涼。
“小龍，不值得，要不……”
“李墨寒，你永遠是我師父的女人，你也永遠都是我師母，如今就算師父已不在，但我卻一定會護你最後一程，直到我死！”
陸風看不到人，但他卻清晰的听出，聲音的來源就在面前的峽谷中。
見過了之前的各種異常現象，就算是再離奇，陸風也能接受。
“哼，龍耀金，受死，你兄弟二人與我一道，從正面進攻，哪怕耗也能耗死姓龍的，你們姐妹跟著鄭天威，隨時伺機偷襲，記住一句話︰不擇手段！”
“是。”
一陣打斗的聲音由輕變重，到後來越來越激烈，陸風卻看不到人影，單從聲音卻能听出異常激烈。
“陸風，你離得太近了，再離遠一些。”
系統在陸風腦海提醒道。
陸風驚呼道︰“你什麼時候又回我魂台了？這里應該是什麼留音的法寶吧，開玩笑，說白了就是錄音帶播放罷了，怎會波及我？”
一陣白眼，還想要繼續和系統打屁，一陣能量風暴陡然將他卷住，一瞬間便席卷消失在原地。
“完了，這下真的玩完了，狗系統你早說啊……”
只留下陸風的怒吼聲，響徹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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