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個小小的白繞,對于劉海來說,也就是寡婦嘆氣——沒幾把用。
在黑山軍中,或許他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果他是魯肅、徐庶、陸遜、呂蒙這種人才,劉海說什麼也要將他留住。
白繞唯一的作用就是當工具人,給劉海抽獎一次。
現在已經抽了,有他沒他都無所謂了。
“那行,你去找文遠領一匹馬,先回去,等我書信即可。”
劉海看似隨意地擺了擺手,說出讓白繞回去的話,臉上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可在白繞看來卻是,劉祭酒的胸懷寬廣,這格局才是能做大事之人。
在古代,對不能為我所用之人,殺之。
這種事情可不少。
白繞心中一喜,趕忙抱拳道︰“多謝劉祭酒!在下這就去尋張將軍。”
說罷,便匆匆轉身離去。
也不知道是他歸心似箭還是怕劉海反悔。
“那白兔,我手下有兩名大將,一名便是剛才你見過的張遼,張文遠,另一名你應該也見過,趙雲,趙子龍,不知你想在誰帳下?”
白兔是眭固的字,在張寧口中得知。
眭固听後眼楮一亮,沒想到居然讓他自己選。
一般情況下,敗軍哪能有這種待遇。
不過仔細想想,眭固很快就想明白了。
有聖女在,他也算是個關系戶。
想明白後,他便開始思索。
片刻後,眭固抱拳說道︰“劉祭酒,末將願在趙將軍帳下效命。”
劉海有些意外,笑著問道︰“你怎麼不選文遠?”
要論名氣,狼騎能甩趙雲現在領的這支隊伍一百條街。
眭固聞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斟酌。
劉海又接著,說道︰“白兔,你不必拘謹,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雖然劉海這麼說,但眭固帶著一絲緊張,說道︰“張將軍麾下的狼騎在大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末將去了怕是只能做個大頭兵。”
他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末將自認為還是有些武藝,去了趙將軍那再怎麼也能做個軍侯吧。就好比俗話說的,寧做雞……雞……幾吧?不做鳳凰屁股……”
咳咳咳……
話音未落,劉海已經憋笑憋到臉色通紅。
劉海真想比出一個大拇指,並配上李雲龍那張表情圖︰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jpg
眭固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卻越描越黑︰“不、不是,末將是說幾把,不是雞頭,不是,是雞……”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劉海連咳幾聲後,捂著嘴說道。
眭固撓著頭尷尬地笑道︰“劉祭酒莫怪,末將嘴笨,沒讀過書,讓劉祭酒見笑了。”
“無妨,既然你選了子龍,那便去他帳下好好效力。不過能不能做軍侯,就得看你本事了。”
“多謝劉祭酒成全!末將定當在趙將軍帳下奮勇殺敵,不辜負劉祭酒的期望。那末將這就告退了。”
眭固連忙抱說道。
劉海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眭固離開後,帳內只剩下劉海、張寧兩人。
張寧這才看向劉海,嬌滴滴地說道︰“主……主人,別……別摸了,再摸我……我就……”
“你就怎麼?”
劉海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壞笑,脫口而出。
侍女裝,下身是裙擺。
裙擺里是真空。
剛才劉海揩油時,手就從張寧身後,潛入裙擺。
說著,手上的動作又加重了幾分……
許久後,劉海從營帳中走出。
他手中拿著絲帕,正在擦拭手指。
張寧面色紅潤 ,跟在劉海身後。
這時,發現有士兵正在一邊小聲討論一邊朝轅門走︰“轅門外好像有人在打起來了,走,去看看……”
切磋,嘿有點意思。
“走,寧兒,咱們也去看看。”
劉海停下擦拭手指的動作,轉頭對張寧說道。
張寧應道︰“好,主人。”
反正馬車也在轅門,要出發,本來就要去轅門。
好在距離不遠,快步走過去也就不到五分鐘時間。
兩人來到轅門。
發現這里多出了一隊人馬,大概就幾百人,掛的是一個潘字的大 。
一個騎著黑馬,虎背熊腰的大漢,正扛著一把大斧,死死盯著眭固。
眭固大刀指著大漢問道︰“潘鳳,我已經歸降劉祭酒,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
“我呸,歸降?當初我手下多少弟兄死在你們黑山軍手中,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算清楚?”
潘鳳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說道。
張角是在三年前死的,那時候冀州、幽州的殘余黃巾軍就跟著張燕退居太行山,自稱黑山軍。
但是他們每年都會下山搶糧。
潘鳳一開始就在鄴城擔任校尉,那時候還沒有冀州牧,他的頂頭上司是鄴城太守。
三年間,潘鳳與黑山軍交手無數次。
要說算賬,眭固手下又有多少兄弟死在潘鳳手下。
如果真要算的話,他倆手上的血債,算上三天三夜都算不完。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我已歸劉祭酒,不想與你動手!”
眭固不想與潘鳳爭辯,既然已經決定歸降,而且劉祭酒對自己也是真心相待,他準備忍了。
潘鳳卻冷笑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黑馬向前踏了幾步,扛著大斧大聲吼道︰“眭固,這是咱倆的私人恩怨,不管是誰,說破天也沒用,今日我必須給我死去的弟兄們,討個說法!今日你若不給我個交代,休想全身而退!”
“那你想怎麼樣?”
都說退一步,海……海……海什麼空來著?
管求他的。
我眭固曾經好歹是黑山軍五當家,我都退讓了一步,你還敢叫囂,真當我是病貓不成?
潘鳳扛著大斧,黑馬在他胯下不安地踏著步子,他惡狠狠地盯著眭固,大聲吼道︰“要麼你自斷一臂,以慰我那些死去弟兄的在天之靈;要麼就立下生死狀,與我痛痛快快戰上一場,生死各安天命!”
眭固一听,怒目圓睜,手中大刀猛地一揮,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呼呼”聲響,他大聲喝道︰“潘鳳,你別欺人太甚!我已歸降劉祭酒,本不想與你計較,你卻步步緊逼。真當我怕你不成?要戰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