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結束,中年男轉過頭說了句話,昨晚這個情人在c上表現的不錯,他心情好,才願意把一個玩物帶來見世面。
但沒想到,旁邊的粉毛青年不知道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竟敢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哪有金主被情人忽略的?
中年男陰沉著臉,覺得這s貨肯定是想勾搭別的金主。
說不定剛剛就已經在宴會里找到了目標。
難怪纏著他要來,感情是打著這個主意?
嗤。
鑒于玩物心不在焉,中年男也失去了裝溫柔的耐心。
他抬起手,油膩膩的掌心在粉毛的臉上拍了幾下,帶著侮辱的力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那些照片……”
話沒說完,但粉毛的臉已經白了。
“是,我明白。”他訕訕收回視線,低著頭靠進中年男懷里,然而眼底卻流轉著急切的惡意。
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
不,或許還有一種方法,不僅能擺脫這個油膩大肚中年男,還能徹底讓他看不慣的那個人跌落神壇。
大家都是爬c的,憑什麼他就得伺候一個惡心油膩的老東西?
檀玉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進了三層的包房。
屋內關了燈,
檀玉眼前一片漆黑,意識也昏昏沉沉像是團漿糊,整個人無力地陷在柔軟的床褥里,身體燥熱,
身上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卻因為脫力,只能艱難地扭動身體,難耐地用臉頰蹭著床單,汗水打濕了頭發。
“唔……”
一定是那個粉毛。
他在自己的酒里動手腳了。
檀玉腦海里閃過幾幀畫面,粉毛臉上掛著笑,忽然從旁邊湊過來,親親熱熱地找自己說話。
偌大的宴會難得遇見校友,還是之前有過交談的,按常理他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
只可惜,檀玉看見他就不舒服。
兩個人只說了不到十句話,檀玉就一口喝干淨杯子里剩下的酒,然後站起身,借口去上衛生間。
等到他再睜開眼,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那個人果然腦子有問題,找他這種麻煩意義何在?
他又不是霸總文里的小白花。
更重要的是根本沒看清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下的藥,若是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他怎麼會喝完剩的酒。
檀玉心里罵罵咧咧,手在身上費力地摸索著,松了口氣——
幸好。
衣服都還在,否則光溜溜跑出去求救的話當晚就得上熱搜。
咚地一聲悶響。
檀玉奮力一挪,終于從床的邊緣摔到地上。
身下是地毯,掉下來也不怎麼疼。
手機不在兜里,他只能咬著牙先往門口爬。
寄希望于那粉毛房卡沒拔,亦或者門外有人經過,可以听見他的呼救。
得快一點……
薛總簽完合同找不到自己的話,肯定會著急的。
酒精催發藥效,短短幾分鐘,檀玉就已經熱得渾身都是汗,西裝的布料緊緊貼在身上。
與此同時,身體某處也發生了變化。
每爬一下,都是折磨。
檀玉只能咬著嘴唇咽下難耐的嗚咽,興許是怕別人的引起注意,這間包房不是很大,床離門口也不算遠。
他扶著門把手艱難撐起身體,門打不開,房卡也被人拔掉了。
糟糕透頂。
咚——
檀玉靠在門板上,手里握著好不容易解下來的胸針,堅硬的雞蛋大小的藍寶石一下下,砸下去發出清脆巨大的響聲。
“救命……有人嗎……”
走廊里極其安靜,微弱的呼救聲順著門縫傳出,不仔細听的話根本注意不到。
電梯里。
粉毛用力扶著喝得微醺的金主,這頭豬太重,走的每一步都很吃力。
他心里焦急,表面上卻只能一邊忍著身後那只在他西裝褲上捏來捏去的手,一邊貼在這人耳邊濃情蜜意地說“李總,您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剛剛是去給您準備禮物了,現在就在樓上包房……”
這種事情,之前不是沒有過。
李總今年五十有余,浸淫歡樂場幾十年,眼珠子一轉,很快明白了粉毛什麼意思。
“心肝兒,這回怎麼這麼懂事?”
他猥瑣地用力拍了一下,也不再計較粉毛的朝秦暮楚,反正也有點玩膩了。
很少有情人這麼明事理,李總心情頗好,笑眯眯捏著粉毛的臉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那個十幾萬的包,回去老公就給你買。”
粉毛皮笑肉不笑,答應下來,眼底卻一片陰狠。
在中年男看不見的地方,他狠狠抹了把嘴。
臭死了。
和這種肥頭大耳,豬一樣的金主接吻上c的感覺,讓他無時無刻窒息的想吐,而如此苦難,也該讓那個清高的嘗嘗自己這幾個月受過的苦。
忌妒心失衡,儼然已經失去理智。
與此同時。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第三次沒有撥通的時候,薛奉雪的臉色徹底沉下去。
宴會人多眼雜,他沒有失去理智,而是打開了手機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軟件,里面赫然顯示的具體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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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顯示手機在緩慢移動,而胸針里的定位器卻沒有發生變化,一直在原地。
薛奉雪沒有多猶豫,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父親輩的長輩、一個有著秘密政治背景的jun方司令,也沒有猶豫,直接抬手打斷了這場交流。
“抱歉陳老,我臨時有事,失陪一下。”
薛奉雪向來是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今看起來雖沒什麼表情,肢體動作卻是肉眼可見的慌亂。
小輩貿然打斷自己,陳老當然不滿意。
但看出薛奉雪眼底的焦急和怒意後,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于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不計較。
檀玉身上的定位器是讓助理大價錢買的,因此,手機上的百分百模擬模型精準顯示,檀玉此時位于郵輪三層角落里的包廂。
薛奉雪出身豪門,早已見識過上層圈子里的手段,一看這位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群陰溝里的老鼠膽子倒是不小,主意都打到他的人身上了。
薛奉雪眼底是化不開的陰鷙,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指令有條不紊發下去,一群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鏢迅速在每層的電梯口和樓梯口守好,渾身是抹不掉的肅殺氣。
電梯從一樓往三樓爬,速度很快。
叮的一聲。
電梯門打開,入目是一排排包廂,走廊鋪著紅色地毯。
看著移動定位正慢吞吞往包廂門口走,薛奉雪堪堪維持的理智已經快要消失殆盡。
一想到檀玉現在又怕又驚的處境,他就無法扼制住胸腔里的怒火。
走廊有響聲。
下一秒門開了。
檀玉躺在地上,費力睜開眼,霧蒙蒙的一片,來人背靠著走廊的燈光,看不清臉色。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粉色頭發很是刺眼。
“李總,怎麼樣,您還滿意嗎?”
耳邊是猥瑣油膩的笑聲。
“真漂亮……簡直是極品啊!”
檀玉看著那個中年男朝著自己臉伸過來的手,聞到對方身上的酒臭味,期盼著的心驟然跌落谷底,渾身發涼。
他渾身發抖,忍不住往後躲,腦子里卻在計算自己反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對面是兩個人,而他只有一個,還中了傳說中的舂藥,勝算微乎其微。
就在檀玉已經有點絕望的時候。
當——!!!
一聲難以形容的巨響,慘叫聲響起,像是肢體砸在牆上,又重重摔落的聲音。
下一秒,他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檀玉根本分辨不清是誰,對未知事情的恐懼讓人在絕境中爆發。
“不要——”
檀玉發出驚恐的哭聲,在對方懷里艱難奮力地掙扎,卻被一只手輕輕按住了後頸。
熟悉的嗓音帶著安撫的語氣。
“別怕,是我。”
檀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帶了片刻,緩緩把臉埋進薛奉雪心口,嗚咽著溢出一點哭腔。
薛奉雪抱著他,臉色陰沉的嚇人。
算計檀玉的粉毛被保鏢折了胳膊,死死按在地上,鼻青臉腫,中年男胖子方才被薛奉雪用盡全力的一腳踢出去,狠狠砸在牆上,只能捂著肚子慘叫,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薛總……薛總……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您放過我吧……求求您了!”
這是一個權勢為王的世界,薛奉雪冷冷盯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個人。
他都快忘了,在這里,好像不用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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