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頭看莫雲乖巧的臉和充滿崇拜的臉，一口氣堵在心頭，冷哼一聲，不願意和莫雲說話。
五攝自從被那銀筷子捅了後，就真的沒敢動過。
其實要莫雲看，他不是不敢動，恐怕是不能動。
“好了，把衣服脫了。”
陳述看向被溫醫生按在地上的禾子，禾子死死咬著嘴唇，看向五攝。
五攝嘴唇顫抖︰“按……按他們說的做……”
禾子垂著眼，對溫醫生道︰“松開我。”
溫醫生看了陳述一眼，陳述點頭，禾子被松開，但脖子上依舊抵著手術刀。
“我脫衣服可以，也可以讓你們拍照，但是……”
禾子看了一眼眾人，目光轉向陳述，語氣里帶著哀求︰“不要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脫光。”
溫醫生皺眉，刀鋒下壓，禾子脖子上頓時割開一個口子︰“別耍花招！”
溫醫生聲音很冷。
陳述眯眼。
見陳述不松口，禾子又道︰“求求你，我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脫光。”
見陳述還是沒有說話，禾子看向五攝︰“父親在你們手上，我不會亂來的。”
陳述靜靜看著禾子，最終還是松了口︰“把莫雲放下來。”
長島看向五攝。
五攝點頭。
突然被q到的莫雲有些疑惑。
隨著莫雲從樹上放下，長島還把莫雲身上的繩子給解了。
好家伙，看來這些人沒有一個把她放在眼里，也是小廢物點心，就算不綁著，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莫雲走到陳述面前，有些疑惑。
陳述昂了昂下巴︰“你跟溫醫生一起進帳篷，溫醫生盯著禾子，你，拍照。”
莫雲一愣。
這………
“好。”
莫雲還能說什麼。
溫醫生皺了皺眉，沒有多說，壓著禾子往帳篷里走。
陳述見三人進了帳篷，手里握著的銀筷子往下一壓，那從銀筷子里流淌出來的血猛地停住，長島松了一口氣。
溫醫生站在禾子身邊，緊緊盯著禾子脫衣服。
禾子進了帳篷，很是听話的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
莫雲掏出自己的手機，對準禾子的身體，並且控制目光和鏡頭角度，盡量不去拍禾子的私人部位。
禾子靜靜看著莫雲，像是透過鏡頭，盯著莫雲一舉一動。
禾子身上紋著一條大蛇。
大蛇的頭在禾子胸口附近，身體一圈一圈纏在禾子身上，那蛇身子極長，不僅盤踞了禾子上半身，乃至腿部都有一圈圈纏繞的蛇身。
也就是此刻，莫雲才看懂，在禾子臉頰上的，是整條蛇的尾巴尖。
“湊近些。”
溫醫生注意到禾子身上的紋身其實不是用單純的線條勾勒的，而是一條條各種姿勢的小蛇一條接著一條咬著彼此尾巴餃接而成的線條。
莫雲不知道為什麼，身上一層層起雞皮疙瘩，听到溫醫生讓靠近些拍清楚，她壓下強烈的不適，把鏡頭對準了禾子的身體。
照片無法整體拍攝，因為身體存在曲線，曲線和光影折疊處，必須要近距離拍攝細節才能看清那些看似是線條其實是小蛇的活動走向。
莫雲胃部一陣翻滾，在拍攝了十幾分鐘後，實在忍不住，嘔了出來。
溫醫生臉色十分難看，不是因為覺得莫雲嘔吐不爭氣，而是她自己看久了這些紋身，也產生了頭暈想要嘔吐的癥狀。
但她不能松懈，她很清楚，禾子的身手僅在她之下，她要是松懈被禾子反擊，莫雲這個不中用的肯定玩完。
禾子靜靜看著兩人，嘴角含笑，聲音輕柔︰“還能繼續嗎？”
“能！”
莫雲草草擦了嘴角，忍著眩暈站起來，再次把鏡頭對準禾子的身體。
溫醫生不敢再看禾子的紋身，把目光轉移，盯著禾子沒有紋身的另外一側臉頰。
“快些。”
溫醫生估算著時間，對莫雲道。
莫雲點頭。
她身上冷汗涔涔，跟重度暈車了一樣。
終于，上半身拍完了，莫雲蹲下，開始拍禾子的腿。
就在這時，禾子嘴里發出嘶嘶的聲音，莫雲剛按下拍攝按鈕，就听溫醫生一聲悶哼。
莫雲猛地抬頭，就見溫醫生脖子上纏著一條渾身青黑的手腕粗細的長蛇。
溫醫生被咬了，好消息，她反應夠快，蛇沒有咬到她的脖子。
壞消息，她用手抵擋的時候，蛇咬住了她的手腕。
莫雲瞳孔一縮，轉身要跑，卻發現溫醫生背後角落的一個背包里，爬出十幾條密密麻麻的蛇。
禾子嘴里嘶嘶的聲音不停，那些蛇悄無聲息地爬上溫醫生的身體。
莫雲尖叫一聲，禾子手一抬，一條赤紅色的小蛇猛地彈跳起來，咬向莫雲的脖子。
糟了。
“莫雲，九九年生人。
前半輩子沒吃過苦，後半輩子也還沒有來得及吃更多的苦，就要嘎在蛇和小日子手里。”
感覺死亡將至的莫雲迅速念出自己的生平，然後下意識伸手去擋那赤紅色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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