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陽看著兒子那副饞樣,忍俊不禁,伸手輕輕點了點小石頭肉乎乎的臉蛋︰“就知道吃,可惜啊,這些好東西你還得再等等。”
想起奶粉,陸青陽順口問了一句︰“最近奶粉還夠嗎?”
“還夠的,就是小石頭的奶量實在太大了,吃的又多,你看長得多敦實。”
“還夠的就是小石頭的奶量實在太大了,吃的又多,你看長得多敦實。”
小家伙確實比妹妹壯實一圈,小胳膊小腿像藕節似的,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一旁的丁盼雲剛擦完手,聞言立刻湊過來,看著自家白白胖胖的大孫子,臉上笑開了花,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小石頭肉嘟嘟的臉頰︰
“能吃是福,我們石頭胃口好,身體才壯實!長得快!奶奶就喜歡我們石頭這結實勁兒!”
小魚兒在爸爸懷里似乎听懂了在夸哥哥,小嘴微微嘟了一下,發出“嗯~”的一聲,像是有點小抗議。
陸青陽立刻會意,低頭親了親女兒的小臉︰“我們小魚兒吃得秀氣,長得也精致,像媽媽,是不是?”
小魚兒立刻被哄好了,小臉貼著爸爸的脖子蹭了蹭,發出滿足的哼唧聲。
“好啦好啦,開飯開飯!”劉嬸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笑著招呼。
……
窗外月色如水,軍區大院里一片靜謐。
兩個小娃娃此刻已經在劉嬸的哄睡,在房間的小床上睡得香甜,偶爾發出幾聲夢囈般的哼哼。
陸青陽和沈茉也洗漱完畢,換上了舒適的睡衣,並肩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沈茉靠在枕頭上,閉著眼,用指關節輕輕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和眼眶周圍,眉宇間帶著一絲倦意。
“怎麼了?眼楮不舒服?”陸青陽側過身,關切地看著妻子。
他注意到她最近看書的時間確實很長。
“嗯,”沈茉放下手,嘆了口氣,睜開眼,眼底有些微紅,“看那些專業課的書看得眼楮發脹,干澀得很。”
她說著,又忍不住揉了揉眼楮。
陸青陽心疼地拉下她的手。
從空間里兌換了一瓶眼藥水,“我給你滴眼藥水,能舒服一些。”
沈茉舒服地喟嘆一聲,身體放松下來,享受著丈夫體貼的照顧。
然而,片刻的寧靜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眉頭又微微蹙起,語氣也變得有些憤憤不平。
“你是不知道,最近學校里有個男生,煩死人了!”
“哦?”陸青陽按摩的手指沒停,聲音卻沉靜下來,“怎麼回事?”
“就我們系的一個同學,”沈茉撇了撇嘴,“仗著自己家里好像有點背景還是怎麼的,自我感覺良好得不行!我都明確拒絕他好幾次了,我說我有家庭了,讓他別來煩我,可他還是不死心,三天兩頭在我們教室門口晃悠,找各種借口跟我搭話,送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還說什麼不要拿這種話騙他,給他個機會……簡直有病!”
沈茉越說越氣,拳頭都攥緊了︰“今天下午放學,他又在圖書館門口堵我,說請我看電影!我真是……氣得我手都癢了,青陽哥,你說我能不能直接給他一拳?讓他清醒清醒!”
陸青陽听著妻子的描述,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替她按摩的手指也微微頓住。、
他當然知道沈茉的性子,直率爽利,真惹急了動手也不是不可能,但……
“小茉,在學校里動手,不行。”
“為什麼?”沈茉有些不服氣,“他欠揍!”
“他當然欠揍,但你不能動手,你是學生,在學校打架斗毆,無論起因如何,校規在那擺著,對你影響不好,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有我,有小石頭和小魚兒,我不能讓你因為這種垃圾事冒任何風險,沾上任何麻煩。”
“那……那就讓他這麼纏著我?煩都煩死了!”
“當然不行,他叫什麼名字?哪個系的?長什麼樣?”他一連串地問道。
沈茉愣了一下,看著丈夫驟然變得危險的眼神,忽然意識到什麼︰“你……你想干嘛?”
“放心,我不會亂來,更不會在學校里動手。”
陸青陽若有所思︰“你告訴我他是誰,剩下的事,交給我,校外……有的是‘技術性解決方案’,讓他徹底記住,有些人的主意,不能打,打了就要付出代價,而且,保證他抓不到把柄,也絕不敢再來煩你。”
“嗯。”沈茉描述了一下他的外貌,“他叫張偉?”
陸青陽忍不住吐槽︰“這麼大眾的名字?”
沈茉疑惑︰“這名字大眾嗎?”
“不管大眾不大眾,他都倒大霉了。”陸青陽陰惻惻的笑了笑。
……
張偉最近心里像揣了個不安分的兔子,七上八下。
他盯上了大學里那個叫沈茉的女同學。
這姑娘跟別的女生太不一樣了!
他那些在別的姑娘身上屢試不爽的招數,遞張寫著酸詩的紙條,或者下課“順路”跟著走一段,到了沈茉這兒,全成了啞炮。
送花?這年頭鮮花金貴,他好不容易弄來一小束,結果沈茉看都沒看,直接塞給了旁邊掃地的工友大媽,還說了句︰“阿姨,拿回去插瓶里,香!”
弄得他臉都綠了。
寫情書?他搜腸刮肚抄了首普希金的詩,結果第二天,他那封帶著錯別字的“大作”就被不知怎麼貼到了系宣傳欄的角落,旁邊還用紅筆批了倆字︰“肉麻!”
引得一群人圍觀哄笑。
至于堵路搭訕?
沈茉眉頭一擰,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給他來一拳。
可越是這樣,張偉心里那股邪火就越旺。
他張偉在醫學院也算是個人物,多少姑娘對他暗送秋波?
這沈茉憑什麼這麼硬氣?
他琢磨來琢磨去,一拍大腿︰肯定是姑娘家臉皮薄。
大庭廣眾下,又是新社會大學生,要注意影響,不好意思。
對,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