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阿陽,放輕松點,我也不想看到你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朝氣蓬勃,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比我都要更像一個糟老頭,洪老更不想看到你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還是你平日里的那樣,要保持你自己年輕活力四射的一面才好,這樣大家都輕松一些,對不對呀,洪老”。
曹成平看著張世陽,先是一番勸解,又看向洪大獻笑意滿滿的問道。
“對,就是應該像你說的那樣,哈哈……”,洪大獻大笑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個即將八十歲高齡的老人,聲音洪亮,吐字清晰,有力。
笑過之後,洪大獻看著,似乎在默默觀察自己的張世陽,語氣和緩而親切的說道;“張小友,老頭子痴長你很多歲,如果你不嫌棄我老頭子年齡大,可以叫我一聲爺爺,如何啊?當然如果覺得老頭子年齡大,倚老賣老,你還是和阿平一樣,可以稱呼我洪老”。
這話,哪里是給張世陽商量,看著語氣平和,一臉笑意盈盈,但話里話外,可是把張世陽壓得死死地,幾乎沒有給張世陽留余地,同意吧,大家歡聲笑語,不同意,那可就是看不起人,自視甚高的狂薄之人了。
這話,就連曹成平都听得一愣,立刻觀察起張世陽的反應,看他如何選擇,而張世陽听到洪老頭的話,也只是嘴角露出一股歡喜的表情,隨即馬上開口;“看洪爺爺您說得,小子能得您老認可,那是小子的榮幸,別人可都沒有這個機遇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里會不答應啊”。
“好,哈哈,好啊,你小子這份機靈勁,我老頭子喜歡,我們爺倆很投緣,以後一定要找時間,多親近親近,呵呵”。
“小子求之不得,小子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需要紅爺爺以後多給小子指點指點,讓我多多收益,增加些社會經驗,做人做事更加順心順意一些呢”。
“行啦,就你小子會說話,洪老,要麼,我們到書房里去坐,那里清淨一些,也好說話,您看?”,曹成平笑著說教了張世陽一句,就轉向洪大獻,恭敬的問道。
洪老頭听到曹成平的話,毫不猶豫的對著張世陽問道;“阿陽,你覺得呢?”。
洪大獻這樣身份背景的大佬,卻在這時候看向張世陽一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征詢他的意見,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吧。
“一切都听從紅爺爺的意見,我無所謂的”,張世陽這個時候,心里也想到了這個讓稱呼他爺爺的老頭子,肯定是為那些移民的事情來見自己,而且還是非見不可,看來這是準備做最後決定前的最後一次探尋。
其實現在的張世陽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想要那些移民,能往後推移一點時間,這樣的話,自己那邊的準備工作,也就更加充分,事情的處理上,也就更加順心順手一點,但現在可不是自己推拒的時候,還要表現的誠意滿滿,信心十足,給予這洪大獻吃一顆定心丸才行,要不然自己的打算很可能落空不說,自己今後在東南亞,甚至整個世界的華人圈子里,名聲都要一落千丈,甚至背上一個騙子的名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在張世陽順勢答應下來之後,曹成平就帶路,領著洪大獻,和最後隨行的張世陽,三人上到曹家別墅的二樓,順著廊道走到東邊中間一間房間的門口,隨行而進。
從進入這間不是很大的小辦公室開始,張世陽看似隨意,卻很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很簡單的擺設,和平常家庭的辦公書房布置一樣,簡簡單單的一排書架,就放在這房中辦公桌後面的牆壁下,黑色的油漆,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這書架上卻被放滿了整整齊齊的各類書籍,辦公桌前還有一把單人椅子,應該是給匯報工作的人準備的吧,再就是辦公桌前,還放著一縱一橫,兩張連體實木沙發,沙發前,擺放著一張茶幾,在橫向沙發後面,是一個很大的窗戶,從這里,可以讓陽光長時間的照進屋內,保持良好的光線和陽光的照射。
“看來曹伯伯,平時一向節儉的很啊,自己的書房辦公場所,連一件什麼擺件都沒有看到,甚至是增減屋內空氣改善的綠植都沒有,這樣的節儉,有必要嗎?”,張世陽在曹成平和洪大獻落坐之前,就快速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房間的陳設,在心里卻是一陣悄悄的吐槽。
“來,阿陽,坐這里”,曹成平先是扶著洪老頭坐到客位的首座,然後才對站在門口不遠的張世陽,笑容滿面的指著另一張沙發,也就是和洪老頭斜對面對位置,說道。
“好”,張世陽在這里,他就是一個小輩,也隨遇而安,客隨主便,這也是他和曹家關系莫逆,不斤斤計較。
張世陽走到曹成平剛剛指給他的位置坐下後,看似一臉隨意的笑著,神情上卻變得認真了起來,他不想在這樣虛偽的客套話連篇下去了,他可是答應了自己莉姐,今晚要早一點趕回去,要和丫丫那小丫頭一起吃飯的,哪怕肯定趕不及,帶還是要盡早趕回去,在小丫頭睡覺前,和她玩一會,這麼久不見,還是挺想她的。
“洪爺爺,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一會我還想回去和家人聚聚,畢竟這麼長時間不在,還是挺想她們的,呵呵”。
“好,那就說正事吧,其實老頭子心里也著急啊,這次來香江,就是為了專程見你而來的”,洪大獻也不是拖拉之人,要不然也混不到如今的地位。
“哦,那不知道您老是因為什麼事情,一定要來香江見我一面,有什麼事情,您老盡管說,看小子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到您老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但小子斗膽說一句啊,小子做不到的事情,您老可不能強求”。
張世陽說這些話,純粹就是裝逼,他明明已經猜到了這洪老頭找自己是因為什麼事情,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而且話還說的非常敞亮,一點沒有惺惺作態的覺悟。
洪大獻這個打了一輩子燕的老江湖,雖然心里猜測這小子肯定清楚自己來找他的前因後果,但是張世陽這個認真,不像做委的表現,讓他頓時不敢在心里瞎想什麼了,一時間,還真的拿不準他的猜想是否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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