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公和張世陽爺孫倆個,不斷說說笑笑中,時間不斷流逝,最後還是張世陽的大舅媽開口說話,“世陽,你在這陪你外公說話,我和你大舅帶你媽和你那個外公女秘書到我們那邊去睡覺吧”。
“啊”,張世陽正和外公說道自己小時候的一件趣事,就被大舅媽的說話聲給打斷了,隨即莫名的應了一聲。
這才轉身看向一直站在炕稜下的幾人,有些歉意的看著他們說道;“對不起啊,和我外公說話,一時間沒有想到你們還沒有休息,大舅媽,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至于我媽和我那個秘書,就讓她們住在這邊吧,她可不能離我太遠,我有事,還需要她來處理,小舅舅馬上就回來了,等會讓他給安排吧,他那邊肯定有住的地方,好幾間屋子,難道就住不下連個女人,呵呵”。
“那兩位醫生怎麼辦,還要他們守在你外公這里嗎?”,大舅也看著張世陽問道。
張世陽听到大舅的話,看向兩位醫生,只見他們兩個的精神也不是很好,轉頭對他媽問道;“媽,隔壁房間有沒有住人的地方?”。
“有,這幾天我和你四姨就在隔壁房間里睡覺,這樣離你外公近一些,也方便照顧起居飲食”,王春梅看到兒子問自己話,趕緊笑著回應道。
“那行,你們先等會,等我小舅舅回來,讓他給你們在他那邊安排一間房子,你和我四姨搬遷那邊,瑪麗也和你們一起去,哦,瑪麗就是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你們如果說普通話,她可以和你們交流,如果是我們這里的土話,她可听不懂,呵呵”,張世陽對母親王春梅笑容可掬的說道。
“沒事,反正今晚都累了,我和你四姨躺下,就肯定睡得死死地,也沒有多少話說,不用擔心這些”,王春梅對于今晚終于和兒子正面說話交流,還是非常高興的。
“那行,就等我小舅舅回來再說”。
接著他又看向大舅兩口子,笑著說道;“那,大舅,舅媽,你們就趕緊回去休息吧,現在肯定過十二點了,明天還有的忙,一定要睡好”。
大舅兩口子,都看著張世陽,大舅媽開口說道;“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做好飯,給你們送過來,我知道你愛喝面疙瘩湯,舅媽明天早上給你做好送來啊”。
“好,謝謝舅媽”,說完,張世陽看著大舅兩口子笑容滿面的向屋外走去,不由得搖了搖頭,暗自感嘆,“真現實啊”。
四姨看著大舅兩口子離開的背影,眼楮一斜,撇了撇嘴角,听到外面大門口的關門聲,才開口說道;“轉變的真快,剛進門的時候,還有些小氣吧啦的,看到你這樣,現在馬上就改變態度,真是一對勢利眼,哼”。
王春改的話,就是躺在土炕上的外公都听的搖了搖頭,張世陽更是笑出了聲,“四姨,你還不知道,我大舅兩口子是什麼人啊,算了,這些話以後別再說了,等他們年齡大了,肯定不是現在這樣了,呵呵”。
“你還學的挺快,你外公剛剛給你說的話,你現在就對你四姨說了,現學現賣啊”,母親王春梅笑著從旁插了一句。
“臭小子,你帶給我上起課了,趕緊陪你爺爺說話去,我和你媽去收拾一下,現在可都夜里兩點半過了,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們先去睡一覺,今晚你就陪著你爺爺”,四姨王春改瞟了張世陽一眼,笑罵了一句,說著話,就向屋外走去。
“世陽,那你今晚就和你外公一起睡,驚醒一點,不要睡的太死啊”,王春梅對張世陽叮囑道。
“嗯,我知道,你們先去吧”,說完,張世陽就讓母親趕緊去休息,還對那兩個醫生,也順便說了一句。
“好的,張先生,那我們倆就去隔壁房間休息一會,你有急事,就喊我們”,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醫生,看著張世陽和氣的說道。
“好,趕緊去吧”,張世陽也是溫聲細語的回應了他的話。
這下屋子里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但是還沒等張世在外公身邊躺好,屋子的門簾子就被揭開了。
張世陽看到是自己的秘書兼保鏢瑪麗走了進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問道;“瑪麗怎麼啦,我母親沒有喊你去休息嗎?”。
“no,不是的,是因為我不習慣和別人睡同一張床,而且,老板,你難道忘了,我也算是軍人出身,什麼特殊的環境都住過,所以我今晚就在這間屋子里陪你吧,我坐在那里就可以睡覺”,瑪麗說話的同時,伸出手指,指向炕稜的位置。
“這,這怎麼可以,要不,等會另外給你安排一間屋子,你一個人住”,張世陽被瑪麗的話給嚇了一跳,他坐在炕上,看了看閉著眼楮的外公,又對瑪麗說道;“瑪麗,你在這里不方便,我外公身體不好,有時候需要處理一些衛生問題,你還是等等,我給你重新安排一間屋子吧”。
“老板,你可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對你說的話,你必須時刻在我視線所及的地方,所以,你千萬不要拒絕我的要求”,瑪麗雖然說話的語氣很堅決,但是她也知道,躺著的那位老先生,重病纏身,需要安靜,所以她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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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陽看到瑪麗說話的堅決,也不好在外公身邊再說什麼,只好作罷,算是同意了瑪麗的要求。
“那好吧,你就在這里坐著吧,我看看你怎麼坐著睡覺”,張世陽沒好氣的看著瑪麗,小聲的發泄道,接著,沒辦法的張世陽,又下了土炕,穿好鞋子,出去和母親,四姨,還有沒睡著的外婆她們廢了一番口舌,解釋了一番之後,才又回到外公的屋子,脫鞋上炕,理都沒理瑪麗,這個認死理的法國大美女,就躺在了外公身邊。
听著外公已經均勻的呼吸聲,張世陽知道外公又睡了過去,肯定是剛才和自己說話時,耗費了心神,精神不好,才又睡著了。
接著他也感到困頓無比,眼皮子也開始上下打起架來,最終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夜無夢,但覺得很是心安,身心安康無比,好是安逸。
不知道什麼時候,早上幾點,張世陽才慢慢睜開雙眼,看著屋頂粘貼的舊報紙一陣迷糊之後,才算是徹底清醒,這是在外公家里,他老人家的住所里面,想到這里,張世陽忽然想起自己應該是照顧外公的,怎麼就睡著了,趕緊轉頭看向身邊的外公。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男音從院子里傳進來,這熟悉的聲音是誰的,張世陽心里很是清楚,這是自己父親來了,自己應該怎麼面對他呢,曾經的種種立刻充斥于腦海,有好有壞,但是慢慢的記憶中不好的記憶徹底壓制了所有的好,一股沉重的悲憤之情,又從心底深處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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