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
雨蕁看了看四周，這盤山山梯就只有一個，哪里還有別的路。
張小山笑了笑，道︰“端木前輩，我這朋友就喜歡開玩笑而已，別听她忽悠了。”
“哦？姑娘這麼搞怪的嘛？”
老人笑了笑，道︰“我要回家了，就此別過了。”
“嗯，再見。”
張小山擺了擺手。
等老人離開之後，雨蕁實在是忍不住了，道︰“張哥，我們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何我們看到的，跟他們看到的不一樣？”
“有沒有可能，他們也看到了，只是在配合演戲，就是為了忽悠我們？”
張小山道。
“好吧，可明明我們看到了荒涼的場景，一出門就是花海，再出門就是竹林，估計這次上去，又出現其他場景了吧。”
雨蕁道︰“這場景，讓我想起剛進魅影門時候，被幾位長老用魅術耍得團團轉的場景，中了無數個幻術，出現了兩重幻境。”
“兩重幻境？”
張小山一听，頓時眉頭一皺，看向了雨蕁，道︰“說一下，你中了兩重幻境之後，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知道自己在幻境之中，好不容易將幻境破了，以為回到了現實，結果自己還在另外一種幻境之中，繼續被耍得團團轉，但你自己卻還不知道，以為回到了現實。”
“每每想起，我都覺得好尷尬。”
雨蕁苦笑道。
“幻中幻，夢中夢！我們或許也在他人設計的多重幻境之中，所以，我們所看到的場景，會隨時變幻，越是如此，我們就會懷疑所處的這一重是否真實，越是懷疑，我們就會越慌亂，陷得就越深，如同一個泥潭，不斷地往里面陷，到了最後，根本出不來了。”
張小山解釋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停止下陷，否則，我們將會永遠沉睡在這個幻境之中了。”
“嘶~這麼嚴重嗎？”
雨蕁倒吸了口氣。
張小山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在進入天虹寺山腰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幻境，接下來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甚至是夢境。”
“夢境？你的意思是，我們倆已經昏睡過去了？”
雨蕁再次倒吸了口氣。
她是魅影門的人，修煉的就是魅術幻術，見識過十二重精神念力的頂級精神念師，但從未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人都沒見著，就直接進入了幻境，甚至還是已經昏迷之後進入的夢境。
“如果只是幻境還好辦一些，但如果我們已經昏迷，進入了夢境之中，那我們現在就在自己創造的夢里，盡管知道自己在夢中，但想要醒來卻是很難。”
張小山頓了頓，道︰“所以，我們倆要找到一個讓我們清醒的方法，比如跳崖，溺水之類的。”
“萬一不是夢，只是幻境呢，那我倆豈不是要死？”
雨蕁道。
“嗯，會死。”
張小山苦笑道︰“這也是我擔心的，只是幻境，只要破開幻境我們就能看到現實，但如果是夢境，必須要做點極端的事情讓我們清醒，但如果做極端的事情，不確定是幻境還是夢境，我們可能會真死。”
雨蕁︰“……”
“那怎麼判斷，我們是幻境，還是夢境？”
雨蕁有些迷糊了，傻傻地分不清。
張小山摸了摸下巴，顯然在思考。
按照常理，夢境是他們已經昏睡過去之後，在對方的秘法之中入了夢境，而這個夢境是他和雨蕁一起做的同一個夢，所以讓他們感覺不到是在做夢，這個秘法厲害就在這。
而幻境不一定已經昏睡，只是被清醒的時候催眠了，進入了幻覺之中，只是對方對幻境的掌控能力非常強，讓兩人無法分辨。
“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張小山道。
“什麼辦法？”
雨蕁一愣。
張小山解釋道︰“不管是夢境，還是幻境，對方把我倆綁定在一起出現，本來是為了創造出更真實的感覺，讓我們不易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但這偏偏也是我們的突破點。”
“幻覺的話，除了我倆是真的之外，其他都是假的。但如果是夢境的話，連我倆都是假的，因為我們倆已經睡著了，這一切只是我們幻想的而已。”
張小山分析道。
“好吧，然後呢？”
雨蕁顯然還沒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我倆之間若有感覺的話，那就是幻境，若沒有感覺，便是夢境。”
張小山道。
“我明白了。”
雨蕁說罷，直接上前，一把摟住了張小山脖子，踮腳親了上去。
張小山︰“……”
他本來想說，互掐一下，看是否同時有同感。
結果，這妞竟然親他？
不過也罷，這方法也可以。
既然人家自己迎上來，他就不客氣了。
三十秒左右，兩人分開。
雨蕁紅著臉道︰“我沒有感覺，你呢？”
“沒有。”
張小山道。
“這麼說來，我們是夢境，而不是幻境？”
雨蕁道。
其實，她剛才很緊張，想著張小山幫了她這麼多，還借給她五百萬解他燃眉之急，把她初親給了他也算是一種報答。
結果倒好，只是夢。
說實話，她有點小失望，沒有感受到真正的感覺。
“還不確定，你稍等。”
張小山顯然還有一個驗證方法，那就是蠱王，甚至極陰仙子。
于是，他打算通過神識聯系蠱王，下一刻，毫無動靜，而且他的神識無法啟動。
沒辦法，張小山打開納戒。
可依然失靈了，納戒無法打開。
不過想想都知道，如果他真在夢里，或者幻境之中，怎麼能啟動這些法寶。
目前除了功法和大日如來經之外，他其他東西都無法使用。
“確定是夢了嗎？”
雨蕁問道。
“差不多了。”張小山為了進一步驗證，直接來到了那名保安面前。
保安見狀，剛想問什麼，張小山二話不說，一拳朝著對方的臉上揮去，可拳頭打在對方臉上的時候，卻是輕飄飄的。
保安捂著臉，罵道︰“你這是干嘛啊？”
果然。
張小山明顯確認了下來，也只有夢境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他只對雨蕁有真正的傷害，對于其他mpC，基本上發揮不出任何傷害。
否則，他剛才那一拳，別說是普通保安了，就算是一個金丹高手，都能直接爆漿。
“沒什麼，就是喜歡打臉。”
張小山說罷，轉身一把拉著雨蕁的手，道︰“我們上山去。”
“哦，上山干嘛？”
雨蕁一愣，他倆剛從山上下來，再上去也沒用。
“跳崖！”
張小山道。
雨蕁︰“……”
“張哥，你只是認真的嗎？”
雨蕁問道。
“那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讓我倆從夢里醒過來嗎？”
張小山反問道。
雨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