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金手指,在三國當天命之女

第313章 共同願望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辛西婭158 本章︰第313章 共同願望

    王鏡欲盡納南匈奴于漢治,乃參酌制度、經濟、文化、軍事諸端,定策推行,以圖長治久安。

    設立專門的羈縻州郡,將南匈奴原有部落拆分重組,逐步推行與漢地接軌的郡縣制。任命護匈奴校尉總領監管事務,既給予各部落一定的自治空間,讓其保留部分傳統管理方式,又將人事、軍事等核心權力收歸中央,以保朝廷對南匈奴之絕對掌控。

    于此基礎之上,王鏡復將南匈奴分作左、右、前、後、中五部,每部除原有匈奴首領外,專設漢人司馬以監之。此舉既破南匈奴原本緊密之部落血緣紐帶,防其勢力聚合,更借漢人司馬之直接介入,使部落事務得實時監管,朝廷意志得有效傳達。

    大力推行農耕化,派遣農官向匈奴傳授先進的農耕技術,並提供適合當地種植的作物種子和耕作工具。鼓勵匈奴開闢農田,發展半農半牧的生產模式,從而減少對劫掠的依賴,穩定社會秩序。此外,引導匈奴興新式畜牧業。

    設立“互市”,除對武器等戰略物資嚴控外,允許匈奴用戰馬等物資換取鐵器、布匹、糧種。

    允許漢匈通婚。教育之上,設專門學堂,強令匈奴子弟學漢字及漢家文化。

    又推系列漢化之措,如勸匈奴人改漢姓、用漢官、著漢服、說漢話等。亦重保匈奴傳統文化,提出“學漢人之長,保匈奴之根”,允其學漢地醫術、工匠之技時,存匈奴語言與騎射傳統。

    此外,引入漢地道教、佛教,使其部分代匈奴原有之薩滿信仰,進一步推文化層面之融合。

    軍事方面,一面征調匈奴騎兵入漢軍,納其于漢朝軍事體系,行“以胡制胡”之策,強邊防之力;一面嚴限匈奴得冶鐵、弩機等先進軍事技術,保漢軍裝備之絕對優勢。又于並州晉陽、雁門等地設軍事據點,成強大威懾,同時修馳道、驛站,強情報傳遞,以便速平可能之叛亂。

    法治一端,力止匈奴部落間仇殺之陋習,明令禁部落間私斗。又組巡邏騎兵,剿馬賊,保障商路安全,維護社會秩序。

    邊庭治理賴良謀,一統匈奴作北陬。

    勁旅能羈鮮卑馬,千秋烽火暫休休。

    ……

    草原的晨風帶著青草與泥土的氣息,吹過晉陽城外的開闊地帶。

    天剛蒙蒙亮,漢軍士兵便已在劃定的互市區域豎起旗幟,搭建起簡易的木棚和攤位。

    商賈們早早地驅趕著滿載貨物的牛車、馬車趕來,鐵鍋、布匹、鹽巴、農具、糧種等貨物整齊地碼放在攤位上,等待著顧客的到來。

    遠處的地平線上,馬蹄聲漸近。

    一隊匈奴騎士驅趕著成群的戰馬、馱著毛皮與干肉,緩緩向互市靠近。為首的匈奴人身材魁梧,正是右部司馬須卜蘭。他翻身下馬,向負責互市的漢官拱手行禮,動作雖有些生硬,但已比許多匈奴貴族熟練得多。

    漢官微笑著問道︰“須卜大人,今日帶了多少馬匹?”

    “上等戰馬五十匹,中等八十匹,還有三百張羊皮、五十張狼皮。”須卜蘭用略顯生澀的漢話回答,隨後又補充道,“我部今年想多換些鐵器和糧種。”

    漢官點點頭,示意手下查驗馬匹。幾名經驗豐富的漢軍馬官走上前,仔細檢查馬匹的牙口、腿腳和毛色,確保沒有病弱之馬混入。\"

    馬官贊許道︰“這批馬不錯,按朝廷定價,上等戰馬可換鐵犁兩件,或鐵鍋三口,中等馬換一件鐵器或五斗糧種。”

    須卜蘭滿意地點頭,轉身對身後的匈奴人喊道︰“把馬匹交給漢人,各自去換需要的東西!”

    匈奴人紛紛下馬,牽著戰馬走向漢軍指定的交易區。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並非第一次來互市,早已熟悉流程,但仍對漢人的貨物充滿好奇。幾個年輕匈奴人圍在鐵器攤前,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鋒利的鐵鋤和犁頭,低聲討論著它們的用途。

    一個匈奴青年對同伴說道︰“這鐵犁比我們以前用的木犁強多了。翻土又快又深,種出來的莊稼肯定更好。”

    另一個年長的匈奴人哼了一聲,“漢人的東西是好。可他們控制得太嚴,每人只能換一件鐵器,多了不給。”

    青年反駁道︰“那是怕有人拿鐵去打兵器,朝廷不是說了嗎?只要各部安定,以後限制會慢慢放寬。”

    不遠處,幾個匈奴婦女正在布匹攤前挑選絲綢和棉布,她們輕輕摩挲著光滑的布料,眼中滿是喜愛。

    “這布比我們自己織的軟多了,給孩子做衣服一定舒服。”一個婦人感嘆道。

    “可惜太貴了,”她的同伴嘆氣,“一張上好的羊皮才能換一匹棉布,若是絲綢,得用三張狼皮才夠。”

    婦人笑道︰“那也得換。我女兒要嫁人了,總得讓她穿得體面些。”

    漢商們則忙著清點換來的戰馬和毛皮,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這些匈奴戰馬體格健壯,耐力極佳,運回中原後能賣個好價錢。而匈奴的毛皮在南方更是稀罕物,貴族富商們爭相購買,利潤豐厚。

    交易在午後越發熱鬧起來。

    匈奴人的羊皮袋里灌滿了中原的米酒,漢人兵卒的手里多了些瓖嵌著綠松石的彎刀。

    有個匈奴婦人抱著孩子,用一串瑪瑙換了匹妝花緞,低頭給孩子比劃著做小襖,孩子咯咯的笑聲,倒讓這黃沙漫天的關口生出幾分暖意。

    ……

    田地上,十幾名匈奴漢子圍在一塊翻整好的土地旁,神色各異地看著站在田壟上的漢人農官。

    農官名叫陳禾,四十出頭,皮膚黝黑,手上布滿老繭,一看就是常年與土地打交道的人。他手里握著一把曲轅犁,正耐心地向匈奴人講解代田法的奧妙。

    “這代田法,就是今年種這條壟,明年種旁邊那條,輪換著來,讓土地歇一歇,肥力更足。”陳禾一邊說,一邊用木棍在地上劃出溝壟的標記,“不像你們以前撒了種子就不管了,這樣種,收成能翻倍。”

    年輕的匈奴人阿提拉听得入神,忍不住問道︰“陳師傅,這法子真能讓糧食多收?”

    陳禾笑道︰“當然,我在關中種了二十年地!只要按我說的做,你們以後也不用再為冬天的存糧發愁。”

    幾個年長的匈奴人卻滿臉不屑。老牧人巴圖冷哼一聲︰“我們匈奴人世世代代放牧,牛羊走到哪兒,家就在哪兒。現在漢人卻要我們像田鼠一樣刨土挖坑,真是笑話!”

    陳禾並不惱,只是從隨身的布袋里掏出幾把麥種,遞給阿提拉︰“這是朝廷特選的耐寒麥種,適合北地氣候。你們先試種一小塊地,看看收成如何。”

    阿提拉接過種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像是捧著珍寶。

    他轉頭對巴圖說道︰“巴圖大叔,咱們試試吧!去年冬天雪大,凍死了多少牛羊?要是有了存糧,至少不會餓死人。”

    巴圖還想反駁,但想起去年部落里餓死的老人和孩子,終究沒再吭聲。

    在陳禾的指導下,阿提拉和幾個年輕人開始按照代田法耕作。他們用漢人提供的鐵犁翻土,按照劃定的溝壟播種,又學著漢人的樣子引水灌溉。起初笨手笨腳,但陳禾極有耐心,手把手地教他們如何扶犁、如何下種。

    單于烏洛蘭親自巡視農耕,她還下令,願意學種地的家庭,可以減免部分貢賦。

    漸漸地,匈奴部落的生活方式開始改變。

    他們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建起了固定的泥磚房舍,開闢了更多的農田,但同時也沒有放棄放牧,而是將牛羊圈養在定居點附近,形成了半農半牧的新模式。

    農耕推行初見成效後,陳禾又向匈奴人傳授漢人的畜牧經驗。

    “你們的牛羊總是散養,冬天凍死,病死的太多。漢人養牲畜,會搭棚圈擋風雪,備足干草過冬,還會分群管理,避免疫病傳染。”

    起初,匈奴牧人們嗤之以鼻,認為圈養會讓牲畜失去野性。但當年冬天,一場罕見的暴風雪席卷草原,那些听了陳禾建議、提前備好草料並搭建畜棚的牧戶,牛羊損失極小;而堅持傳統放牧的人,卻損失了近半牲畜。

    事實勝于雄辯。第二年春天,越來越多的匈奴人開始學著漢人的方式管理牲畜,甚至有人嘗試種植苜蓿等牧草,提高飼料質量。部落的牛羊越來越肥壯,毛皮質量也更好,在互市上能換到更多鐵器和布匹。這也都是後話了。

    ……

    清晨,蒙學堂里已傳出瑯瑯書聲。

    十幾個匈奴少男少女盤腿坐在蒲團上,跟著漢家先生一筆一畫臨摹“人”字。他們每日辰時入學,酉時歸家,學習聖人之道、漢字漢話,還要習禮儀、誦詩書。

    “‘人’者,天地之性最貴者也。”

    先生用竹尺敲了敲黑板,目光看向最末排的少年,“攣阿古拉,再念一遍。”

    阿古拉猛地抬頭,臉頰漲得通紅。他望著黑板上工整的漢字,听著身旁同伴漸漸流利的發音,他攥著衣角的手慢慢松開,低聲跟著念︰“人……天地之性最貴者也。”

    先生點點頭,轉身展開一卷泛黃的帛書。“你們看,這《匈奴歸化史》上寫著,昔年夏後氏失國,其支裔北遷,遂有匈奴……”

    “這書上就是說,匈奴與漢人本是同根,都是夏後氏的子孫。只是後來匈奴人生活在草原,漢人生活在中原,才有了不同的習俗。如今重新學習漢文化,就像遠游的孩子回家一樣。”

    他指著帛書上的彩繪,畫中夏禹手持耒耜,身旁站著個披發戴羽的匈奴先祖,眉眼間竟有幾分相似。

    午後的騎射場卻是另一番景象。

    阿古拉換上了短打漢服,卻仍踩著匈奴人的皮靴,拉弓的姿勢帶著草原上練就的利落。教射的是位沙場退伍的老將,他見阿古拉一箭射中遠處的狼靶,撫著胡須笑,“好!這騎射功夫得傳下去,就像你們學漢字、懂禮法一樣,都是立身的本事。”

    暮色降臨時,阿古拉背著書包往回走,撞見鄰居張嬸正給匈奴婦人娜仁送新蒸的饅頭。

    娜仁懷里抱著剛滿周歲的孩子,笑著用漢話打趣,“這小模樣,隨他爹的濃眉,隨我的雙眼皮。”

    張嬸也笑︰“明兒我教你做漢家的花饃,你教我唱那支‘敕勒川’的調子,如何?”

    阿古拉望著她們相攜進屋的背影,忽然想起先生今日講的“美美與共,天下大同”。這道理就像馬善奔馳、駱駝耐遠途,各有長處一般,匈奴人的勇武與漢人的智慧合在一起,日子才能過得更興旺。何況他們本就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那片天空里,原是沒有邊界,也沒有隔閡的。

    ……

    暮色漫上城樓時,烏洛蘭正陪著王鏡憑欄遠眺。

    烏洛蘭望著千家萬戶燈火交融而成的光影,嘴角噙著笑意,喉間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從前只知馬背上的風是自由的,如今才覺得,灶台上的煙火氣,也能讓人有把心落下的安穩。”

    王鏡側頭看她,眼神里是全然的舒展。

    “這只是開始。”她輕聲道。

    “我信你。”

    烏洛蘭轉頭望她,目光里有毫不掩飾的敬慕,像仰望北斗的旅人,“初見時你說要助我一臂之力,讓草原與中原共飲一江水,共享這太平,我原以為是一時豪情之語,卻不想你真的一步步鋪出了路。”

    “百姓們不再為過冬的糧草發愁,孩子們既能拉弓射狼,也能認讀漢書……這樣的日子,是匈奴祖輩沒敢想過的。”

    風卷著遠處的胡笳聲飄來,烏洛蘭的聲音沉了些︰“可我知道,這還不夠。南邊的戰事未平,天下仍有流離。殿下,我盼著你早日統一天下,讓所有地方都能像這里一樣,有學堂,有互市,有安穩的炊煙。”

    她抬手按住王鏡的手背,掌心溫熱,“這是你我共同的願望,對吧?”

    王鏡望著她明亮的眼楮,鄭重頷首︰“是,是我們共同的願望。”

    “那你便放心南下。”

    烏洛蘭忽然解下腰間的彎刀,遞到王鏡面前。

    那彎刀小巧精致,刀鞘上瓖嵌的綠松石在暮色里閃著溫潤的光,邊角磨損,顯然是常年摩挲的模樣。

    “這把刀跟著我十五年了。第一次學用刀時,父親把它塞給我,後來在草原上跟狼群周旋,在關前跟亂兵對峙……它都在。”

    她把刀塞進王鏡手里,指尖相觸時眼睫輕輕顫著,像被風吹起的草尖,“現在送給你,就當……就當我也在你身邊,替你擋擋風雨。”

    王鏡握緊那刀柄,抬眼望向烏洛蘭,輕聲道︰“這刀我定會妥帖收好,就像……就像記著此刻的承諾。”

    烏洛蘭笑了,眼里盛著星光︰“北疆有我,你只管往前闖。等你開創了前所未有的功業,我便帶著草原的好酒,去你的王都賀你。”

    風穿過城樓的垛口,帶著遠處隱約的笑語,將兩人之間未說盡的話語,都揉進了漸濃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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