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馬廄里彌漫著干草與皮革的氣息。王鏡隨手抓起一把豆餅,一匹棗紅馬立刻親昵地蹭過來。張遼抱臂倚在欄桿旁,眸光微閃。
“文遠,你說養騎兵最燒錢的是哪一環?”王鏡突然開口,指尖輕撫過馬匹油亮的鬃毛。
張遼挑眉笑道︰“主公這是在考我?”
他直起身子,扳著手指細數道︰“裝備、訓練、後勤......說到底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先說裝備——”張遼拍了拍身旁戰馬的鞍具,“馬鞍、馬鐙、馬蹄鐵缺一不可,長矛、弓箭、刀劍樣樣都要精良。單是這一項,就比養步兵貴上數倍。”
他指向遠處正在操練的新兵,“再說訓練。騎術、馬上射箭、隊列沖鋒,哪個不是要摔得鼻青臉腫才能練成?沒有三年五載,根本形不成戰力。”
王鏡微微頷首,順手給棗紅馬添了把草料。張遼繼續道︰“最要命的是後勤。馬要吃精料,人要帶口糧,行軍打仗還得配獸醫。糧草一斷,再精銳的騎兵也得趴窩。”
“但最關鍵的還是這個祖宗——”
張遼拍了拍馬脖子,“好馬難求啊。西域大宛馬、烏孫馬,蒙古三河馬,都是千金難買的寶貝。”
王鏡若有所思地摩挲著馬鬃,一下子語出驚人。
“所以我想在潁川西部建個馬場,自己培育良駒。”
張遼听聞後卻連連搖頭,“主公,自己養馬……可不是件容易事啊。”
他忍不住說道,“戰馬嬌貴,吃要精細,病要醫治,育種更要數年之功。與其耗費人力財力,不如直接去搶現成的。”
王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文遠,若只靠搶,終究受制于人。真正的強軍,必須能自給自足。”
見張遼還要爭辯,王鏡抬手打斷︰“隨我來。”
她神秘一笑,轉身朝馬廄深處走去。
…
二人走入馬廄深處,王鏡掀開簾布,一股熱浪夾雜著草料清香撲面而來。
張遼的瞳孔驟然收縮——眼前赫然是數十匹毛色油亮、體型健碩的戰馬,肌肉線條流暢,眼神銳利如刀,一看便是千里挑一的良駒。
張遼瞳孔一縮,快步上前,伸手撫摸其中一匹黑馬的脖頸,觸手溫熱,肌肉緊繃,馬匹昂首嘶鳴,氣勢非凡。
他震驚道︰“這……這是西域大宛馬?!”
王鏡點頭︰“不錯,正是汗血寶馬的血脈,但並非純種,而是與蒙古馬雜交培育而成,既有大宛馬的爆發力,又有蒙古馬的耐力,最適合長途奔襲與沖鋒陷陣。”
張遼倒吸一口涼氣,繞著馬匹轉了一圈,越看越是心驚。
他太清楚這樣的戰馬意味著什麼。當年漢武帝為求汗血寶馬,不惜發動兩次遠征。而現在,整整數十匹改良版的汗血寶馬就站在他面前!
張遼猛地轉身,激動道︰“如此良駒,主公從何處得來?”
王鏡笑而不語,心中微微一痛。這些駿馬都是她從系統商城中兌換而來,每匹都要耗費500信仰值。
但她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只是拍了拍手。
馬廄後門轟然洞開,十幾名馬夫牽著更多毛色各異的駿馬列隊而入。
棗紅、雪白、烏黑……每一匹都神駿異常,比尋常戰馬高出半頭,肌肉更為雄健。
王鏡緩緩開口道︰“先給你五百匹,拿去育種。馬場就建在此處,日後若得更多土地,再擴大規模。”
張遼激動得雙手微顫,他帶兵多年,深知戰馬的重要性。若有此等良駒,騎兵戰力至少提升三成!
王鏡又從懷中取出一本裝幀精致的書冊,遞給張遼。
“這是?”張遼疑惑接過,只見扉頁上寫著《戰馬育種與養護全典》。
王鏡神色淡然,目光掃過冊子,“此乃養馬要術。養馬不能單憑經驗瞎摸索,得有行之有效的方法。”
張遼翻開書頁,密密麻麻的文字躍入眼簾。
書中詳細記載著戰馬配種、飼養管理、疾病防治、訓練技巧等內容,圖文並茂、條理分明。
張遼震撼不已︰“這……這簡直是養馬的天書!主公竟有如此奇書?”
王鏡微微一笑︰“你找幾個善于養馬的人,讓他們好好研讀,按此法培育戰馬,不出三年,我軍騎兵的戰馬品質,必能冠絕天下。”
張遼深吸一口氣,鄭重將書冊收入懷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末將這就去辦!定不負主公所托!”
王鏡再次溫聲囑咐道︰“文遠只管專心練兵,其他事交給我。”
如今這話語落在張遼耳朵里,更多了幾分重量。
張遼鄭重抱拳︰“有主公支持,末將定練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鐵騎!”
夕陽的余暉灑落在馬廄,戰馬嘶鳴聲此起彼伏,仿佛在呼應著主人的雄心。
亂世之中,誰有精騎,誰便掌握勝機!
而一支真正的鐵騎,即將崛起!
……
馬夫老劉蹲在草垛旁,粗糙的手指捻著一把豆料,眯眼瞧著槽邊那匹通體烏黑的駿馬。那馬兒低頭嚼著草料,鬃毛油亮如緞,肌肉線條分明,跑起來蹄聲如雷,仿佛踏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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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喃喃道︰“這哪是馬啊……這是天馬。”
旁邊的年輕馬倌阿牛正提著一桶清水過來,聞言笑道︰“劉叔,您又說這話。這都第幾回了?”
老劉瞪他一眼︰“你小子懂什麼?老子養馬三十年,從沒見過這樣的好馬!”
他伸手拍了拍黑馬的腿,“你看看這蹄子,比鐵還硬,跑起來連石頭都能踏碎!”
阿牛放下水桶,湊近瞧了瞧,也不由咂舌︰“還真是……這馬比人還金貴,吃得比士兵都好。”
老劉哼了一聲,“可不是?這些小祖宗,比將軍還難伺候!”養天馬,如養人。
馬場里的規矩嚴得很,主君王鏡親自定下的章程,誰敢馬虎?
每日天不亮,馬夫們就得起身,先給馬槽添上新鮮的豆料,再拌上精細的草料,確保每匹馬都吃得飽飽的。水槽里的水必須一日三換,絕不能有半點渾濁。
老劉常念叨︰“馬喝髒水,輕則腹瀉,重則廢了腿!咱們的馬,可是要上戰場的,馬虎不得!”
每隔三日,還得給馬刷毛、修蹄。馬蹄鐵磨損了,立刻換新的;鬃毛打結了,得小心梳開。若是哪匹馬精神不振,獸醫立刻就得來看,半點耽擱不得。
最麻煩的是加餐,這些天馬,胃口刁得很,光吃草料還不夠,時不時得加些雞蛋、蜂蜜,甚至還要喂些特制的藥草,說是能強筋健骨。
阿牛一邊往馬槽里倒蜂蜜,一邊嘀咕︰“天爺,我都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
老劉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少廢話!這可是主君的天馬,將來要沖鋒陷陣的!你餓著,馬都不能餓著!”
這些馬最神奇之處,在于它們似乎真通人性。
有一回,王鏡來馬場巡視,那匹最烈的棗紅馬原本誰都不讓近身,可一見她,竟主動湊過去,低頭蹭她的手,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
老劉看得目瞪口呆︰“這馬……認得將軍?”
王鏡微微一笑,伸手撫過馬鬃︰“它們是天馬,自然認得主人。”
從那以後,馬夫們更加敬畏這些馬,總覺得它們不是凡物,而是王鏡從天上帶來的神駒。
又過了幾日,城西大營校場之上。
晨霧未散,這里早已塵土飛揚。
那些被馬夫們敬畏地稱作“天馬”的駿馬,此刻正載著精銳騎兵,在沙場上飛馳如電。
“駕!”一名騎兵猛夾馬腹,胯下黑馬如離弦之箭,瞬間沖出數十丈。
圍觀的士兵們驚呼︰“好快的速度!”
另一側,一名騎兵正練習馬上開弓。
尋常戰馬在疾馳時難免顛簸,可這天馬卻穩如山岳,騎兵張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出,百步之外,靶心應聲而裂!
有人不禁喟嘆︰“這哪是騎馬?簡直是御風而行!”
王鏡立在高台上,眸光沉靜。
她早已下令,天馬珍貴,唯有考核最優者,方可騎乘。
消息一出,全軍震動。
騎兵們訓練得近乎瘋魔。天未亮就有人摸黑練騎術,深夜還有人借著火把練馬上劈砍。誰不想騎上天馬?誰不想成為那支“無敵鐵騎”的一員?
張遼負手而立,眯眼望著遠處奔騰的馬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走近王鏡,低聲道︰“主公,這法子妙啊。不過半月,騎兵戰力已翻了一倍。”
王鏡唇角微揚︰“人爭一口氣,好馬配英雄。天馬若隨便給人騎,反倒失了價值。”
她轉身望向校場,五百名精銳騎兵已在場中列陣。這些經過層層選拔的戰士,個個目光如炬,身姿挺拔。他們胯下的天馬昂首嘶鳴,仿佛隨時準備踏破山河。
“自今日起,爾等——便是我麾下九霄雷騎!”
這名字,取自天馬行空、勢如雷霆之意。
王鏡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道︰“記住,天馬非凡物,騎它的人,更非凡人。我要你們沖鋒時,如九霄雷霆,讓敵人望塵莫及,聞風喪膽!”
“日後天馬培育出更多,表現優異者自有機會加入。但若有人懈怠,即刻除名!”
“諾!”五百騎兵齊聲應喝,聲震九霄。
張遼在一旁暗自心驚。他仿佛已經看到,在不久的將來,這支五百人的九霄雷騎會變成五千、五萬……屆時,天下何人能擋?
暮色漸沉,校場上卻依然塵土飛揚。新入選的九霄雷騎正在加緊操練,而其他騎兵更是鉚足了勁訓練,生怕落後半分。整個軍營都籠罩在一股昂揚向上的氛圍中,連尋常步兵都受到了感染,訓練熱情空前高漲。
張遼的目光最終落在王鏡身上。
她負手而立,衣袍獵獵,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內斂卻不容忽視。夕陽的余暉灑在她身上,鍍上一層赤金色的輪廓,仿佛她本就該立于萬人之上,受眾生仰望。
張遼見過太多所謂的雄主。有人暴虐,有人優柔,有人空有野心卻無魄力。
但王鏡不同。她的每一個決定都如金石擲地,每一個命令都似雷霆萬鈞。
亂世之中,強者為尊。而她,正在打造一支真正的無敵之師。
這支鐵騎,終將成為橫掃天下的利刃。
【叮——成功獲得信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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