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時間︰東漢興平元年十月十五】
【叮——簽到成功,獲得“速食米糊100kg)”】
下一刻,王鏡手中出現一袋速食米糊,扯開袋口,雪白色的粉末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這不是麥粉,不是豆屑,更不是東漢人熟悉的任何一種糧食。
一百公斤。若是精米,不過勉強夠百人一餐;若是摻了麩皮的粗糧,或許能撐三日。
可這“速食米糊”……五十克便能泡出一碗稠粥,抵半日饑。
一百公斤,就是兩千人份的活命糧。
這輕飄飄的米糊,若用得巧妙,就能變成鉤住人心的餌……
隨後,她把東西收入了系統空間,打算留待日後使用。
……
晨起後,王鏡換下戎裝,著一襲素色深衣,輕裝簡從去往弘農楊氏祖宅。
楊府朱漆大門緊閉,唯有兩側的石獅靜默矗立,獅首微昂,似在審視來人。
親衛上前叩門,過了一會兒,側門開啟,一名老僕探頭,見來人甲冑鮮明,先是一驚,又見王鏡素衣而立,氣度不凡,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入內通報。
不多時,中門大開,楊家幾位族老親自出迎。為首的老者須發斑白,面容肅穆,目光在王鏡身上一掃,最終停在她腰間那組玉佩上,神色微動。
如今弘農郡風雲變幻,丹陽兵強勢入駐,城中守軍盡數易幟,此地早已成了靖侯王鏡的轄境。
坊間傳言紛紛,都說這位年輕女侯手段凌厲,連盤踞多年的豪族都不得不俯首。老者心思一轉,便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當即領著眾人躬身下拜。
“不知貴客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王鏡的母親楊荔,乃是弘農楊氏嫡女,與當今家主楊彪一母同胞。論血脈,王鏡亦是楊家的外孫女,可如今她手握重兵,威震一方,誰敢真以尋常親眷之禮相待?
老者心中躊躇,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才妥當。若稱“君侯”,未免顯得生分;可若真當她是尋常晚輩,又無人有這個膽量。
眾人屏息凝神,生怕一個不慎觸怒了這位殺伐果決的女侯。
就在氣氛微凝之際,王鏡淡然一笑,抬手虛扶︰“諸位不必多禮,本侯今日前來,不過是探望外祖母,敘一敘家禮。”
此言一出,眾人心頭一松,緊繃的神色也緩和了幾分。看來此行並非公事,而是私訪探親,總算不必戰戰兢兢應對。
老者連忙側身引路,恭敬道︰“君侯請隨老朽入府,老夫人若知您來了,必定歡喜。”
王鏡微微頷首,邁步向前。
眾人連忙簇擁著她向內院行去。
……
內院,壽安堂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端坐主位,手中佛珠微微發顫。她已年過七旬,面容慈祥卻帶著久居高位的威嚴,正是楊彪、楊荔之母,王鏡的外祖母。
當王鏡踏入堂內時,老婦人手中的佛珠突然斷了線,檀木珠子 里啪啦滾落一地。
老夫人顫巍巍起身,拄著拐杖朝王鏡走過來,聲音發抖︰“像……太像了……這眉眼……和荔娘當年一模一樣……”
王鏡緩步上前,微微頷首︰“外大母安好。”
老婦人一把摟住她,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孩子……這些年不見,已經長這麼大了……”
老婦人嘆息︰“當年你母親嫁去王家,我們便該多照拂,可長安之亂後……說到底,終究是楊家這些年虧欠了你母親……”
她垂下眼簾,輕聲道︰“外大母言重了。亂世之中,生死尚且難料,何談虧欠。”
老婦人拉著她在身旁坐下,細細端詳著這個素未謀面的外孫女。
那眉眼間的神韻,讓她恍惚間仿佛看見了當年那個執意要嫁去王氏的倔強女兒。
老婦人哽咽著問道︰“你母親如今一切可好?”
“母親在江東頤養天年,一切安好,只是山高水遠路途不便,才未能回來看您。”
老婦人听罷,這才放下心來。她顫巍巍地起身,走到內室的雕花木櫃前,從最底層取出一個錦緞包裹的小匣子。
她將匣子遞給王鏡,顫聲道︰“這是荔娘小時候最喜歡的首飾……勞你帶回去給她,就說…就說為娘很想她…”
王鏡接過匣子,輕輕打開,只見里面是一對做工精致的金絲蝴蝶發簪。
她合上匣子,聲音輕柔︰“母親見到這個,一定會很高興。她常說,小時候最喜歡在院子里撲蝴蝶,外大母總說她不似個大家閨秀。”
老婦人聞言,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緊緊攥著王鏡的手,力道大得驚人︰“好孩子…好孩子…”
……
暮色漸沉,王鏡的馬車緩緩駛離楊府。
她靠在軟墊上,指尖輕輕撥弄著金絲蝴蝶簪,打算派人將它送回江東楊夫人那里。
與此同時,王鏡回想起楊老夫人最後對她說的話。
“鏡兒,你如今權勢滔天,可常言道樹大招風。楊氏雖不掌兵,可在士族中仍有聲望。你往後若有需要,楊氏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如今王鏡已然站在了權力的巔峰,無論楊家此番示好是真心實意,還是出于利益考量,都必然會極盡所能地與她交好。
楊家滿心期望,在未來可能出現的利益糾葛中,王鏡能顧念血脈親情,對楊氏多加照拂,甚至在仕途上給予助力。經此一番往來,楊家與王鏡之間的紐帶無形中愈發牢固。
這正是王鏡所期盼的結果。
當下,張濟張繡歸順,楊氏示好,弘農局勢已定,就只等獻帝東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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