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服下王鏡進獻的仙丹後,頓感精神煥發,體內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太醫診脈時都說他的氣血竟如壯年。
整整三日,尋歡作樂。
“賞!”
董卓從帳中坐起,竟然爆發出駭人大笑。
與此同時,王鏡的腦海中響起系統提示音︰【叮——成功取信董卓,獲得信仰值100】
緊接著,宮人的消息接踵而至。
董卓毫不吝嗇地重賞王鏡,還決定加封她為丹陽郡主,食邑三千戶。
就這樣,王鏡的身份從安陽縣主一躍成為丹陽郡主,擁有了自己的封地。
丹陽郡地處江東地區,此時仍在朝廷的掌控之下。
盡管王鏡清楚,這所謂的封地目前還只是名義上的,丹陽郡內必定存在不少豪強勢力,實際要掌控這塊土地困難重重。
但即便如此,王鏡也欣喜不已。也就是說,她隨時可以去自己的封地就國。
但此時董卓必然不會放她離開。
待到未來抽身,前往封地,她或許有機會將其真正納入自己囊中!
……
現在,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王鏡獲取了董卓的信任,為其煉制仙丹,這是一個得天獨厚的機會。
王鏡對董卓道︰“太師,如今為您煉丹,所需的藥材珍稀昂貴,煉丹爐等器具也需時常更換更為精良的,方能保證仙丹的品質與功效。只是這所需的銀錢……實在不菲。”
董卓此時對王鏡進獻的仙丹極為依賴,听到她這番話,心中稍有不悅。
但一想到日後還需依靠王鏡煉制更多仙丹,便大手一揮,慷慨解囊。“要錢?這有何難!本太師還會缺你這點銀錢?說吧,需要多少,盡管開口!”
王鏡說出了一個數目。
董卓听完,不假思索地點頭應允。
王鏡連忙謝恩,轉身之際就開始盤算著如何利用這筆錢了。
她想起了一個人——盧植。
盧植,字子干。東漢文武兼備的儒將。他學識淵博,貫通古今,授徒著書,劉備、公孫瓚等都是他門下弟子。
他剛正不阿,敢于直言進諫,靈帝時曾上書反對大興土木修宮室,黃巾之亂後批評宦官亂政。董卓專權,朝中僅其一人敢當面駁斥董卓廢立皇帝的提議,那便是盧植。
盧植幾乎被殺,後來因為“海內大儒,士之楷模”的名望免去一死,稱病辭官,遠離政局,歸隱鄉野。
然而,盧植在士大夫之間名望不減,在坊間也頗得民心。王鏡看中的正是盧植的聲名與人脈。
……
暮春的微風輕輕拂過。
盧植已經辭官在家,門戶緊閉。
突然,家僕匆匆來報,說是有一位貴客到訪。當盧植看到王鏡踏入家門的那一刻,著實吃了一驚。
王鏡,在長安城內聲名遠揚,“青囊仙子”的名號,即便是盧植這樣深居簡出的老者也早有耳聞。傳聞她醫術高超,能妙手回春,如今更是替董卓煉制仙丹,一躍成為長安新貴。
盧植敬重王鏡的人品和她那出神入化的醫術,可一想到她如今在為董卓效力,心里就難免有些不喜。
董卓禍亂朝綱,弄得天下民不聊生,與這樣的人為伍,讓盧植心中滿是糾結,情緒十分復雜。
不免有“卿本佳人,奈何為董卓走狗”之嘆。
但盧植向來以禮待人,還是禮貌地將王鏡迎進屋內,吩咐家僕奉上清茶。
賓主落座後,王鏡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地說道︰“盧公,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冒昧來訪,實有一事相求。”
盧植微微頷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如今為董卓煉制仙丹,手中掌管著不少銀錢。如今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實在是讓人心痛。我想挪用一部分煉丹的錢去救濟百姓,只是此事難度頗大,所以特來尋求盧公相助。”
盧植听完,心中一震。他沒想到王鏡心中竟有這般想法。此事風險巨大,一旦被董卓察覺,定會惹來殺身之禍。
他眉頭緊鎖,內心也在不斷思量,“可女公子深得太師信任,何苦自尋煩惱?”
王鏡神色凜然道︰“盧公,您有所不知,我被迫為董卓煉丹,實則一直在暗中尋機反抗。我怎會真心為那等禍亂朝綱之人效力!”
“我雖一介女流,卻也知曉大人一心為國,憂國憂民,特來托付……”
盧植沉默良久,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屋內緩緩踱步。
最終,他停下腳步,看著窗外陰霾的天空,長長嘆出一口氣。
“若以豺狼之金濟蒼生,雖污吾手,然救得一人,便無愧聖賢書。罷了罷了,難得你有此善心,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幽州公孫瓚乃我的弟子,他是忠義之士,劫富濟貧,定不會坐視百姓受苦。我這便去信一封,以錢換糧,救濟難民,或許可行……”王鏡連忙起身向盧植深深一拜,“盧公大義!”
二人正密議間,天色愈發暗沉。突然,豆大的雨點 里啪啦地砸落下來,轉瞬便成傾盆之勢。
狂風呼嘯,吹得盧植院中那一片青竹東倒西歪,不斷有竹子被風雨摧折,發出“嘎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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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陣悲涼,不由感慨︰“這亂世之中,就如這風雨中的青竹,即便是心懷壯志的士人,也難以保全,命運多舛吶。”
王鏡卻沒有被這風雨中的景象影響,她看著被吹倒的青竹,手指向竹根處。
“盧公,您看,竹根未死。只要根還在,便有重新生長的希望。”
“救民火種不滅,百姓便有活下去的希望,這天下,也終有太平的一日。”
風雨聲中,王鏡微微一笑。
她身上的素色長裙微微飄動,長袖灌滿了風。一頭烏黑的長發松松挽起,幾縷碎發在白皙的臉頰旁打轉。
眉眼間透著溫和,卻又藏著一抹堅毅,如同一朵綻放在暮春的桐花,花穗如煙勝紫霞。
……
王鏡去後,盧植坐在書房中,窗外的天色漸暗,昏黃的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他手中毛筆蘸滿墨汁,略作思忖後,開始給弟子公孫瓚寫信。
他蘸墨寫下“伯圭親啟”,竹簡上字跡瘦硬如刀刻——這是當年在緱氏山授學時,公孫瓚最熟悉的師長筆法。
信中詳述北方流民慘狀,提及王鏡挪金購糧之計,末了卻添了句意料之外的評語︰“青囊王氏,心若皓月,雖陷泥淖而神骨不染。”
寫罷,他吹干墨跡,仔細地將信裝入信封,喚來可靠的家僕,鄭重地囑咐道︰“務必將這封信親手交到公孫將軍手中,不可有絲毫差池。”
家僕領命,匆匆離去。數日後,公孫瓚在營帳中收到了這封信。他坐在案前,展開密信,隨著閱讀的深入,臉上的驚訝之色愈發濃重。
讀到“王鏡”二字時眉峰微挑。記憶中老師從未如此盛贊旁人,更遑論是個與董卓牽連的女子。
他召來親隨,將糧草調度密令夾在剿匪公文里發往遼東,卻獨留那句“心若皓月”反復沉吟。
暮色里,白馬將軍倚著轅門輕笑。
“能讓盧師折腰的,倒要瞧瞧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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