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鏡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簽了個到。
【叮——簽到成功,獲得“精品茅台酒100瓶)”】
【當前時間︰東漢初平元年三月二十三】
王鏡直接將一百個茅台酒盒放進空間,只隨手拿出一盒打開。白瓷瓶古樸典雅,瓶身線條流暢,標簽紅底黑字,散發著醇厚的年代感。
輕輕擰開瓶蓋,一股濃郁、醇厚的醬香瞬間彌漫開來,聞之令人陶醉。
這茅台酒在系統商場售價10信仰值一瓶,如今簽到免費得了100瓶,簡直像天上掉餡餅,王鏡心中直呼賺大了。日後董卓問她要仙酒,她就可以以此對付。
隨後,王鏡深深呼出一口氣,目光落在屋內熟悉的擺設,心中滿是安心與放松。
自從經歷了被郭汜囚禁、又在董卓宴會上獻寶授官等一系列波折後,能這般安穩地躺在自家床上,對她而言,實在是久違的愜意。
她慵懶地舒展著身子,抬眼望向窗外。
枝頭的鳥雀歡快地跳躍著,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撲稜稜地扇動著翅膀。
玉簪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內,手中捧著一束水靈靈的水仙,插在細頸玉瓶里。
嫩黃色的花朵在晨光的映照下嬌艷欲滴,香氣宜人。
王鏡從床上坐起身,走到桌前,摸了摸那顫巍巍的花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長安城的春天終于來了,雖然來得遲。
玉簪在一旁看著自家女公子,笑著提議道︰“春光正好,女公子何不出去走動走動。”
“你正說到我的心坎里去。”王鏡手指撥弄著花瓣,思緒在腦海里轉了轉,隨即開口道,“你去套一輛馬車,多帶上幾個家丁,咱們去長安鄉下的莊子逛一逛。”
玉簪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听到院子里傳來馬車轆轆的聲響和家丁們的低聲交談。
王鏡換上一身輕便的衣裳,來到院門前。
正當她準備登上馬車時,一雙粗壯有力的手穩穩地搬來一張杌凳,動作麻利地放在馬車旁。
王鏡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來人正是趙虎。
趙虎身著一襲利落的短打衣衫,身姿挺拔,臉上掛著質樸又熱忱的笑容,大聲說道︰“女公子日安!”
“是你啊。”
王鏡微微一怔,隨即認出了眼前這個曾被自己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少年,眼中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自從趙虎被樊稠送來王府,他便徹底告別了西涼軍士兵的身份,成了王鏡的私兵。平日里,他與王家的護院部曲一同起居生活,逐漸融入了王府的日常。
王鏡朝他輕輕點了點頭,而後提起裙擺踏著杌凳,登上了馬車。
……
穿過數道城門,夯土牆外逐漸傳來斷續的牛鈴聲。鄉下田莊近了。
王鏡撩起車簾向外望,七八個短褐漢子正彎腰插秧,泥水濺到他們卷起的褲腿上。
幾個光腳娃娃從桑樹林鑽出來,兜著滿懷青葉子,驚飛了柳梢頭的黃鶯。遠處傳來耕牛悶悶的哞聲,日頭漸漸爬上桑樹頂。
這些農人都依附于王氏,比起那些在亂世中無依無靠的流民,他們的生活顯然要好上許多。莊子內的家丁們平日里各司其職,在莊子周邊巡邏值守,或多或少可以抵御盜賊流匪的侵擾。
馬車緩緩駛入田莊,幾間錯落有致的茅屋坐落在綠樹掩映之中,屋頂上升起裊裊炊煙。
見到王鏡的馬車,幾個蹲在井台邊擇芹菜的婦人慌忙起身行禮。
王鏡才下馬車,管莊的老僕王忠就氣喘吁吁地跑著上前迎接,他身後跟著個抱賬冊的青衣僮僕。
“女公子到了!”
車夫給轅馬卸套,王鏡在老僕的帶領下進入院中。正值晌午,王鏡便被請到廳內用飯。
面前擺滿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
新割的韭菜嫩,與油亮透紅的臘肉一起煨著,瓦罐還里浮著幾顆渾圓的鵪鶉蛋。
王忠捧來銀碗,碗里盛著剛蒸好的槐花麥飯。
竹簾輕響,幾個小丫鬟又送進來胡麻餅、桑葚酒。玉簪躬著腰布菜,“女公子從前最愛鮮果。”
酒足飯飽,忽見窗欞外掠過幾片桃紅。原是西牆根下的秋千架被風吹得搖晃,霎時間滿地落英。
王忠順著她的目光笑道︰“東苑那株垂絲海棠開得正好,午後請女公子移步賞玩?”
海棠樹下置了湘妃竹榻,王鏡倚上鵝絨軟枕,便有蝴蝶在花間飛舞。花與蝶交織在一起,亦動亦靜。
玉簪捧來食盒,揭開是糖漬的果子。王鏡隨手撿了兩個吃。
日頭西斜,王忠又提議道︰“這會子日頭也不曬了,正適合去垂釣。去年放的紅鯉養得都肥了……”
釣竿、餌料和魚簍都已布置好,不需王鏡操心。
王鏡在池塘邊漫步,水面上浮著的青萍忽地散開,倒映出三十步外那個側坐的人影——鬢發被綸巾束得齊整,簑衣下露出一截鴉青袍角,握竿的指節正有一下沒一下叩著膝頭。
王鏡認出了那人。
賈詡?他怎會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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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鏡屏退下人,只身上前。
“先生好雅興。”王鏡走來時踩在濕泥上的動靜,驚走了一尾剛聚過來的鯽魚。
賈詡抬頭望向她,眸光閃爍,宛如漸次暈染開的墨痕。
賈詡起身,向著王鏡行了一禮。
“女公子怎會在此?”話說到一半,他莞爾一笑,“原來這里是王家的田莊。倒是我不請自來了。”
賈詡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我于城外郊游,途中遇到幾位鄉人,便隨手給了他們幾兩銀子。他們對我盛情款待,還容我到此處垂釣,實在是一番美意。”
王鏡笑道︰“我也是來莊子里踏青的,說明正是我們有緣。”
她在賈詡身邊坐下,放好魚鉤,也學他靜靜地等待魚兒上鉤。看著王鏡從容的模樣,賈詡不禁想起近日听聞的事情。
“還未恭賀女公子升遷之喜。”
他听聞郭汜曾對王家進行勒索,當時本打算從中斡旋,卻沒想到王鏡竟能從中巧妙翻身。尤其是在董卓的宴會上,她更是技驚四座,從此名聲大噪。
然而,眼前的王鏡還是一如既往的氣質,眼神清澈,單純得如同不解世事的少女,周身散發著清冷脫俗的韻味,仿佛這世間的喧囂與繁雜都與她無關。
王鏡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賈詡,反問道︰“先生是真心為我感到高興嗎?”
“先生覺得,我應該去做這個憲德宮令嗎?”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
賈詡听出了其中深意,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陷入片刻沉思。
“憲德宮令乃宮中女官,天子近臣,手握實權,身處政爭要津。”
“然而,若局勢一旦混亂起來,那也是首當其沖之地,禍亂將至,危如累卵,瞬息間便有傾覆之虞。”
稍作停頓,他輕嘆一聲,語帶憂慮︰“女公子出自王氏名門,今又蒙董太師賞識重用。王氏與董氏,權勢各異,立場有別。女公子周旋其間,猶如舟行風浪,稍有不慎,便陷兩難之境,腹背受敵,危機四伏 ,不可不察啊。”
王鏡抬手拱手答謝道︰“先生金玉良言,鏡銘記于心。”
彼此都是聰慧過人、心思通透之人,有些話不必說得過于直白,只需稍稍提點,便能領會其中深意。
她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那一片被春風拂動的綠野,緩緩開口︰“照君雖愚鈍,卻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王鏡心中早有自己的籌謀和想法,但還是想听听賈詡的意見。
“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已然身處其中,諸多掣肘,只能等待一個好的時機才可脫身。”
“早些抽身為好。”賈詡目光專注地盯著水面,手中穩穩地握著釣竿,待感受到魚咬鉤的動靜,手腕輕輕一抬,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便被釣了上來,他將魚放進魚簍里,聲音低沉卻透著篤定,“這局勢猶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越陷越深便越難掙脫,一旦深陷其中,便再難自拔。”
王鏡提前知曉這段歷史的走向。董卓會被王允所殺。董卓死後,王允獨攬大權,日漸膨脹,最終也難以逃脫死于人手的悲慘結局。
她如今在這復雜的局勢里,每多牽扯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若不想被這亂世的洪流吞噬,就得在合適的時機果斷抽身,尋得一片屬于自己的安寧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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