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熱鬧非凡,奢華至極。雕梁畫棟間,華燈高掛,燈火輝煌,映照著滿堂賓客。
空氣中彌漫著美食的香氣與美酒的醇厚氣息,舞姬們身姿婀娜,隨著絲竹管弦之聲翩翩起舞,長袖飄飄,彩袂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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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竊私語在席間蔓延開來︰“這人是誰?難道又是獻給太師的美人?”
王鏡仿若未聞,神色平靜,她的視線不疾不徐地掃過席間。
很快,她捕捉到了父親王翼的身影。
王翼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看到女兒的那一刻,激動得身子微微前傾,仿佛下一秒就要起身沖過來,詢問她這幾日過得好不好。
王鏡微微揚起嘴角,不著痕跡地輕輕點頭。接著,王鏡又注意到了司徒王允。
王允坐在席間,神情晦暗不明,他的目光深邃難測,不知道在暗自思忖著什麼。
隨後,王鏡看向了一位身著武將服飾、坐在董卓下位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方天畫戟從不離身。
此人想必就是呂布。
最後,王鏡將目光定格在高位之上的董卓。
董卓懷中正抱著一位嬌艷美人,美人抬手捏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蒲桃,溫柔地喂到他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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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汜直起身,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太師,今日特帶安陽縣主前來,縣主有稀世珍寶欲獻給太師。”
言罷,只見王鏡緩緩出列,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殿內歌舞漸消。
王鏡盈盈下拜,聲音清脆,“太師,獻寶之前,我斗膽懇請借酒具一用。”
董卓饒有興致,大手一揮,宮人立刻捧上一只空酒壺,遞到王鏡面前。
王鏡穩穩接過,以指尖輕叩壺身。
她抬起右手時,廣袖滑落半截皓腕,青玉鐲與肌膚相映生輝,剎那間,奇異的一幕發生了——一股清泉般的水流,竟從蔥白指尖潺潺溢出,晶瑩剔透的水珠接連不斷,流進酒壺之中。
“快看!”侍立階下的胡軫手中酒樽當啷墜地。
但見一道銀線自王鏡指端蜿蜒而下,恍若將銀河截取一段收入壺中。
那水流帶著奇異的香氣,頃刻間溢滿整座宮室。
“這……這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真有仙法?”
眾人見狀,席間瞬間炸開了鍋,驚嘆聲、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站起身來,伸長脖子想要一探究竟;有人揉了揉眼楮,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還有人交頭接耳,滿臉的震驚與疑惑。
董卓扶著金絲楠木憑幾傾身向前,虯須微微晃動︰“此等仙術,當真...”
王鏡不慌不忙,儀態優雅,待酒壺八分滿時,她停下動作。
“太師,我曾受仙人點化,學得些許仙術。”
“這水取自天河,經仙法釀制,已成仙酒,名為九霄玉露。今日特以此仙酒為太師助興,願太師延年益壽,青春永駐。”
董卓听聞,臉上的橫肉都因喜悅而抖動起來,一連說了三聲“好”,眼中滿是貪婪與興奮,“汝真乃謫仙人也!”
“快快呈上來,讓本太師嘗嘗這仙酒的滋味!”
酒壺被宮人畢恭畢敬地呈到董卓案前,一旁的郎官將那“仙酒”緩緩倒入杯中。
剎那間,一股馥郁濃烈、從未聞過的異香彌漫開來。這股勾人的香氣,叫人聞之心潮澎湃。
董卓哪還按捺得住,伸手一把奪過酒杯,迫不及待地仰頭灌下一大口。
酒液入喉,一股強烈的灼燒感瞬間襲來,他被辣得滿臉通紅,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眼眶也微微泛紅。
可下一秒,他卻咬牙喊道︰“果真是好酒!”
這一聲喊,滿是豪爽與暢快,讓在場眾人都愣了一下。
其實,這酒是王鏡從系統商場兌換的茅台酒。
在釀酒技術尚不成熟,酒精度普遍偏低的東漢,這高度數白酒無疑是降維打擊。
董卓緩過神後,又猛地喝了一大口。這次,除了初嘗時的辛辣,絲絲回甘的余香在口腔中散開,令他忍不住閉眼細細品味,臉上的快意愈發明顯。
“痛快!痛快!”
董卓一邊叫嚷,一邊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再次一飲而盡。看著董卓一人暢飲“仙酒”,其他人眼中滿是羨慕。
呂布緊盯著那酒杯,喉結不自覺地滾動;王允則輕撫胡須,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王翼卻對女兒的神通見怪不怪。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仙酒究竟什麼滋味,竟讓太師如此稱贊。”
“是啊,從未聞過這般香氣,想必是人間難尋。”
董卓懷中的美人被晾在一旁,嬌嗔著撒起嬌來︰“太師,到底是什麼樣的好酒呀,把您迷成這樣,妾也想嘗嘗。”
董卓哈哈一笑,伸手拿起筷子,在酒杯里輕輕一蘸,然後遞到美人唇邊。美人輕啟朱唇,舌尖剛觸到筷子上的酒滴,瞬間被辣得蹙眉,連忙吐了吐舌頭,“哎呀,妾可禁受不住,這等仙酒還是太師您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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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董卓才從美酒帶來的陶醉中緩過神來,看向王鏡的目光中滿是炙熱與貪婪。
他心里琢磨著,既然這女子能拿出如此神奇的仙酒,說不定真有辦法搞到能讓人長生不老的仙丹。
這麼一想,他言語間對王鏡愈發恭維起來︰“仙子,這仙酒的滋味實在妙不可言,只是我一人獨飲,到底少了些熱鬧的氛圍,不知仙子可否再取些酒水來,讓大伙都開開眼界。”
王鏡道︰“太師有所不知,這仙酒得來極為不易,一月最多只能取一壺。”
“天上的瑤池西王母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舉辦盛大的宴會,這仙酒可是宴會上必不可少的佳釀,若是取多了,王母娘娘怪罪下來,小女子可擔待不起。”
眾人听了,紛紛發出驚嘆,對這仙酒的神秘來歷更是深信不疑。
董卓听後,暗自思忖片刻,點頭道︰“一月一壺,倒也能等。待過幾月,本太師也給眾親信和部下各要一壺,讓你們也嘗嘗這仙酒的滋味。”
他的心腹們一听,頓時喜出望外,紛紛起身謝恩︰“多謝太師賞賜!”
王鏡心里清楚,這酒肯定會在西涼軍將領中風靡。他們本就出身北方邊塞,性格落拓不羈,平日里就愛喝烈酒,如今踫上這度數更高、香氣更濃的酒,簡直是如獲至寶,恐怕喝上好幾壺都覺得不夠。
宴會結束後,王鏡回到家中,從那以後,王家門庭若市,每天都有不少人登門拜訪。其中一大原因,便是沖著王鏡的“仙酒”而來,都盼著能從她這里求得一壺,嘗嘗這傳說中的美酒,這也都是後話了。
王鏡再次下拜道︰“不知太師對我獻上的寶物可還滿意?”
董卓大力地拍了拍手掌,“滿意,太滿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本太師要重重賞你!”
“仙子既然有如此神通,流落民間實在是可惜,不如進入朝廷為我大漢效力!”
這話一出口,滿座皆驚,女子為官,歷來罕見。但當他們看向王鏡,想起她之前施展的神奇仙術,便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王鏡從容答道︰“但憑太師吩咐。”
董卓輕撫著胡須,目光在王鏡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腦海里構思著如何安置她最為妥當。
片刻後,他輕咳一聲,聲如洪鐘地開口道︰“仙子既已答應,那本太師便有了主意。你年紀尚輕,國師之位過于沉重,實非你目前所能擔當;朝堂諸多實務,恐你一時也難以周全。依本太師看,不如就召你入宮做個女官。”
“如此一來,你也在宮中潛心鑽研仙術,為我大漢江山祈福,保國泰民安,不知你意下如何?”
董卓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王鏡的反應,心中暗忖,自己這安排可謂是面面俱到,既考慮到她的能力和資歷,又能將她留在身邊,為己所用。
“太師思慮周全,能為大漢效力,自是小女子的榮幸,定當不負太師所望,在宮中盡心盡力。”
“好,好,好!”
董卓大手一揮,即刻擬旨,擬好的旨意只需再讓傀儡小皇帝蓋個章。
“封安陽縣主,京兆尹王翼之女王鏡為憲德宮令,欽此——”
憲德宮令總掌掖庭人事、禮儀,刑罰及內庫財政,直接輔佐皇後,可參與皇室祭祀典儀,地位等同外朝“九卿”中的太僕或宗正,佩金印紫綬,地位著實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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