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捂著傷處滿地翻滾。
眾人上前一瞧,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劉海中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張臉就跟豬頭似的。
那鼻孔還不斷往外流鼻血呢。
許大茂看著正樂呵著呢,忽然覺得劉海中這樣有點眼熟。
隨即他想起來以前他被何雨柱打悶棍不就是這樣的麼。
也由此,他也忍不住嘆息這兄弟倆今天下手真是狠了。
就在這時,劉光天和劉光福從屋里走出來。
劉光天指著劉海中罵道︰“老不死的東西,還在罵?!”
“是不是還想再吃點苦頭?!”
劉光福臉上滿是復仇的快意︰“劉海中!以前你打我們,我們忍了!”
“可今天,我們不忍了!就要打你丫的!”
“你還罵是吧?”
“行!今天小爺我有的是工夫慢慢打你!”
“你以前不是喜歡打我們嗎?今天是該你還的時候了!”
圍觀的住戶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凶神惡煞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大家都感覺非常陌生。
都是一個院子的,誰不知道劉海中打兒子的事啊。
也正是因為這兄弟倆人的懦弱了,所以劉海中是變本加厲,一有什麼不順心就拿他們出氣。
可今天這兄弟倆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這麼虎。
“畜生!你們這兩個畜生!”
“我跟你們拼了!”
劉海中掙扎著爬起來。
他現在手上沒有皮帶,于是就赤手空拳朝兄弟二人打去。
劉光天和劉光福也不含糊,又是啪啪連續幾棍狠狠地砸在劉海中的身上和頭上。
瞬間又把劉海中的額頭一角給打腫了。
閻埠貴在一旁都看得呆了。
直到看到劉海中額頭上有血跡時,他才如夢初醒。
他連忙上前勸架。
“光天,光福,別打了!”
“好歹他是你們老子。”
“光天化日之下,兒子打老子像什麼話!”
劉光天冷哼道︰“兒子打老子不像話?”
“那老子把當兒子出氣筒就像話了?!”
閻埠貴頓時語塞。
他看看劉光天又看看劉光福,感到這會兒這兄弟倆給人的感覺真是分外陌生。
他記得剛剛他們一起“下班”的時候,這兄弟二人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怎麼這麼快就轉性了?
而那一邊,又挨了幾棍子的劉海中終于是有些被打怕了。
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好歹他是二大爺,是院子里的領導呢。
被自己兒子當著眾人的面下手毆打,像什麼話呢!
他不要面子的嘛!
再說了,這劉家一向他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這兩個畜生騎到他頭上啊。
可是他現在疼得根本沒法還手,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于是,他轉頭看向閻埠貴︰“老閻,這兩個畜生今天真是反了天了!”
“連我這個老子都敢打!”
“麻煩你幫忙報警,請警察來!”
“把這兩個畜生關進監獄!”
眾人都是驚了。
報警?送進監獄?
這事態可就嚴重了。
這年頭誰會把家庭矛盾鬧到警察那里去啊。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嘛!
所以閻埠貴也猶豫了︰“老劉,你確定要這樣?”
“他們好歹是你兒子啊!”
“他們要是進去了,以後誰給你養老啊!”
劉海中不甘地叫道︰“他們都打我了,我還指望他們養老啊?!”
“報警!報警!”
劉海中也是瘋了,眼珠子都血紅一片了。
劉光天和劉光福一听到報警,也有些怯了。
畢竟他們是真的打人啊。
這要是警察來了,公事公辦,肯定要讓他們進去一段時間。
這樣一來,他們還怎麼繼續去孫大炮那里躺著賺錢呢。
就在他們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李建成突然站了出來。
“二大爺,這不好吧。”
“這種事還是不要打擾警察了。”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大院里的事情大院里解決啊!”
閻埠貴連忙點頭︰“對啊,老劉,還是在院子里解決吧。”
“這事兒鬧到警察那里多難看啊!”
劉海中暴喝道︰“我不管!”
他霍然朝李建成看去。
“李建成,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要你在這里多管閑事?!”
李建成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二大爺這話就說錯了。”
“我這可不是多管閑事啊!”
“我這可是真心地為你著想啊!”
“好歹你也是咱們大院的領導,就這麼被自己的兒子打了。”
“還被打得被迫要報警解決。”
“你讓別人怎麼看呢!”
“到時候別人會說了,哦,那個劉海中啊,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還能管得了別人?”
“最後啊,這話傳著傳著就會變成你劉海中是一個不合格的領導。”
“哎呀,到了那個時候,二大爺你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說不定連吳主任都覺得你不堪大用,連二大爺都不讓你當也說不定呢。”
劉海中瞬間不吱聲了。
不堪大用?
連二大爺都不讓他當?
恐怕沒有比這個更讓劉海中恐懼的事情了。
他一輩子算計來算計去,不就是為了當官麼!
真要是因為這事兒報警,不僅有人會因此在背後嘲笑他,恐怕連廠里、街道辦的大小領導都看他不起。
以後但凡有個什麼機會都不會考慮他了。
那他豈不是徹底與仕途說拜拜了?
這對于劉海中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于是,劉海中沒有再要求報警。
而是咬著嘴唇瞪著李建成︰“那你說怎麼辦!”
李建成雙手抱胸,滿臉笑意地朝劉光天和劉光福看去。
“這不是我說該怎麼辦的事。”
“這需要要你們父子雙方來協商了。”
“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別動氣嘛。”
“有什麼話或者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啊。”
“父子之間這樣大打出手,傷了和氣還容易讓人看笑話不是。”
劉光天和劉光福相視一眼,隨後默不作聲地走進屋里。
眾人納悶這兄弟倆又想搞什麼鬼。
誰知不一會兒,兩人各背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劉海中一看他們這樣,臉上的憤怒頓時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詫之色,甚至還有一絲驚慌。
與此同時,某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又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