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劉光天和劉光福兩眼無神地躺在床上。
淚水順著臉龐打濕了枕巾。
王大爺和李大爺玩得很盡興,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他們也因此真正明白什麼叫躺著就能賺錢了。
這行當確實是躺著就能賺錢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
這能跟他們想的一樣麼!
早知道是這樣躺著,他們寧願窩在家里被劉海中打也不願意來呀!
畢竟,他們身為男人的尊嚴在這一刻徹底破碎了。
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兩人頓時倍感屈辱,眼中又涌出了更多的淚水。
就在這時,孫大炮和田小娥走了進來。
方才王大爺和李大爺在離開前給了賞錢。
毫無疑問,兩位大爺對于今天的玩樂是非常滿意的。
因此在賞錢上也是毫不吝嗇。
這讓孫大炮和田小娥都十分高興。
他們組織這幾人當州人,不就是為了賺錢麼。
賺更多的錢,不僅能夠讓他們衣食無憂,還能更好地孝敬局座呢。
這樣一來,他倆在局座眼里那必定是“得力的下屬”。
光想想就讓人激動呢。
心情大好之下,孫大炮又開始習慣性地在人的傷口上撒鹽了。
“喲喲喲,哭什麼呢!”
“瞧你們兩個人這眼淚流的,這床墊都要濕透了!”
“虧你們兩個還是男人呢,這眼淚流得比踏馬娘們兒還多!”
劉光天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死死地瞪著孫大炮,眼中滿是仇恨。
“你這個畜生!踏馬的真是個畜生啊!”
“你、你居然敢躲在四九城里做這種事!”
“你就不怕老天爺一道雷把你劈了嗎?!”
劉光福抹了一把眼淚,也罵道︰“你、你卑鄙無恥!”
“你、你下流!嗚嗚嗚...我的身子髒了...”
劉光福到底年紀小一些,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孫大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吹了一聲口哨︰“別這麼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樣。”
“我就問你們兩個,這里是不是躺著就能賺錢!”
孫大炮問得理直氣壯。
劉光天和劉光福卻又沒法反駁。
雖然過程可恥,但躺著就能賺錢這個事實確實無法反駁。
只是跟他們想得不一樣而已。
孫大炮見兩人目光依然仇恨,索性拋出了殺手 。
那就是——錢!
一些鈔票被孫大炮拋到了兩人面前。
“吶,說了躺著就能賺錢那就是能賺錢!”
“這是你們倆剛剛接待王大爺和李大爺的報酬!”
“別看他們兩個又老又丑又猥瑣還下賤口臭,但架不住人家錢給的多啊!”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初陣就遇上這樣出手闊綽的客人。”
劉光天和劉光福听了都想破口大罵。
可一看到面前的錢,那罵人的話卻是深深地止住了。
他倆又不瞎,孫大炮拋過來多少錢,難道會看不出個大概嗎?
于是兄弟倆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連忙一把將錢抓在手里開始數了。
在兩人數錢的同時,孫大炮還在那里不停地絮叨。
“不要覺得這活兒下賤。”
“人嘛,再怎麼著難道還能跟錢過不去?”
“不說別人了,就說說賈東旭他們,剛來的時候也是要死要活的。”
“可一看這麼賺錢,那還不麻溜地來干啊!”
“你們跟他們同院的,應該也是看到他們日子好過才會跟著來吧。”
“能過上那樣舒坦的小日子,受一點點屈辱又怎麼了?”
“哦,可能到了後邊都不算屈辱了,甚至是享受了。”
孫大炮話音剛落,就听到外頭傳來了賈東旭的聲音。
“管事的,你在說我什麼?”
賈東旭剛剛接完客,就直接過來想看看劉光天和劉光福的情況。
結果還沒進房間就听到孫大炮提到了他的名字。
孫大炮轉頭看向他,指了指正在數錢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
“這倆小子剛剛接待完王大爺和李大爺,哭得那叫一個得勁,我正開導他們呢。”
賈東旭聞言點點頭,也加入到勸說劉光天和劉光福的行列。
“光天,光福,別怪哥我把你們騙來。”
“你們整天被二大爺那麼打,還不敢明面上有怨言,還不就是你倆不會賺錢,啥都得靠二大爺麼!”
“想想吧,你們要是能賺錢了,還需要看二大爺的臉色麼!”
“等哪天二大爺又心情不好拿你們兩個出氣的時候,你們兜里有錢,不就可以很硬氣地離開那個家麼!”
“到時候,讓他二大爺打不著你們,自己生悶氣去。”
已經點完錢的劉光天和劉光福頓時雙眼一亮。
孫大炮給的工錢讓他們感到驚喜。
同時,賈東旭的話也是點醒了他們。
是啊,他們一直以來被劉海中當出氣筒似的那麼打,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為啥,還不就是他們兩個沒法在經濟上獨立,還得靠劉海中養著麼。
如果自己手里有錢,他們倆還需要那麼仰人鼻息麼。
直接搬出去反了他丫了。
想想搬離那個家,不用活在劉海中的陰影之下。
自己兜里有錢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那可多爽啊!
至于當州人的那點屈辱和痛苦,跟這樣的收益一比,那簡直是微不足道了!
再說了,看看賈東旭此時那潮紅的臉色和眼中那一絲迷醉。
兄弟兩人覺得,如果這州人繼續當下去,說不定漸漸就沒那麼屈辱了呢。
“我...我們干了!”
......
傍晚,易中海、賈東旭、何雨柱、閻埠貴、閻解放還有劉光天和劉光福“下班”了。
他們一邊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邊聊著天。
作為前輩的易中海、賈東旭、何雨柱、閻埠貴、閻解放不斷地向劉光天和劉光福傳授著一些“寶貴的經驗”。
這讓兩人受益匪淺,更堅定了要在這一行干下去的決心。
與此同時,他們倆還在暗地里謀劃一件事。
那就是徹底脫離劉海中的掌控,逃離這個家!
當他倆回到家以後,劉海中就手里拿著皮帶來問。
“你們倆找到活干了沒有?!”
看到劉海中手里的皮帶,兄弟二人都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股濃濃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