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大手一揮︰“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對我好!什麼恩將仇報!”
“你過去在我面前裝得挺像樣的,可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易中海憤怒地大吼道︰“什麼裝!”
“我裝什麼了!”
“我又做了什麼了!”
“我對你算夠好了吧!”
“我問心無愧!”
“可你呢!居然、居然趁我在勞教所的時候...”
易中海說到一半又說不下去了。
他發現自己只要面對何雨柱,就繞不過自己被對方戴綠帽的事實。
而這,又引得圍觀的住戶們發出陣陣笑聲。
何雨柱倒沒有那個心情跟住戶們一同發笑。
他面無表情地瞪著易中海︰“你還真好意思啊。”
“你真敢說你問心無愧?!”
易中海怒吼道︰“我為什麼不敢!”
何雨柱也吼道︰“好!”
“那我問你!”
“我爸寄回來的錢,是不是被你吞了!”
此話一出,圍觀的住戶們頓時一片嘩然。
“什麼?何雨柱他爹寄回來的錢居然被這老東西給吞了?”
“難怪了,難怪了!難怪何雨柱要挖易中海牆角睡他老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嘖嘖,貪墨別人老爹寄回來的錢,倒是挺像易中海會干出來的事!”
在陣陣議論聲中,易中海心中大驚。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何雨柱居然會知道這件事。
他也想不通,這事兒自己做得那麼隱秘,何雨柱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應該啊。
另一邊,何雨柱在看到易中海的表情後不由地冷笑道︰“沒話說了是不是?”
“你剛才好意思說自己問心無愧呢!”
“哼,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隱藏得這麼深,騙了我這麼多年!”
“什麼做人不能太自私,什麼不能光想著自個兒,全是屁話!”
“你就是把我當傻瓜忽悠了是吧!”
易中海回過神來。
他慌忙解釋道︰“傻柱,我沒有拿何大清寄給你的錢...”
何雨柱粗暴地打斷了他︰“你還敢狡辯!”
“就在我來這里之前,我已經去郵局查了!”
“這麼多年,我爸每個月都寄十五塊錢回來!”
“全都被你給領走了!”
“難道說郵局在撒謊,你易中海說的才是實話?”
易中海心中很是苦澀。
他人麻了。
這個殺才,踏馬的都去郵局查過了,那他辯個啥啊!
于是他只能選擇認了。
只不過他又換了一種說法。
“傻柱,你听我說。”
“那錢我只是代為幫你領的。”
“這不是你爸走的時候你還是半大小子麼。”
“他怕你亂花,就囑咐我暫時幫你保管。”
“等你成家的時候再拿出來給你做老婆本的。”
易中海絞盡腦汁,硬是腦補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說法。
何雨柱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哦,幫我保管?”
他朝易中海伸出了手︰“那現在你可以還給我了吧?”
“現在正好我已經成家了,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易中海臉部肌肉不住地抽動著。
成家了?該物歸原主了?
這殺才成的哪門子家啊!
那還不是拐走的他的老婆!
現在要他拿出錢來,怎麼听著都有一種他易中海拿錢恭賀何雨柱拐走他老婆似的。
而且更關鍵的是,他現在兜里沒錢啊!
于是,易中海也只能苦著一張臉︰“傻柱,能不能...寬限些時日。”
“我現在沒錢了...”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在努力找活干呢。”
“等我賺到了錢,一定還你。”
何雨柱怒道︰“你現在說沒錢了?!”
他伸手指著現在易中海住的屋子︰“我之前還納悶,你的積蓄全在一大媽那里,怎麼還會有錢租房子。”
“這房子應該就是用我爸寄回來的錢租的吧?”
“是不是我如果沒發現這事兒,你就一直花我爸寄給我的錢?”
“這就是你說的幫我保管?”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111號院子管事大爺齊大爺突然開口︰“何雨柱,你說得沒有錯。”
“易中海他就是這樣打算的。”
“事實上,他來到我們院子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家里躺著。”
“當時我們都納悶了,想著易中海就這麼躺著不去干活,他靠什麼生活啊。”
“現在想來,恐怕是手握你爹寄回來的錢有恃無恐。”
其他住戶也紛紛點頭。
“對對對,是這樣。”
“那時候易中海都睡到日上三竿呢!悠閑得很!”
“也就是後來他家不幸被賊光顧了,沒錢了,才去街道辦低聲下氣地去要了掏糞的工作呢!”
听了眾人的話,何雨柱的眼神陡然變得危險起來。
“好啊,易中海,你听听。”
“這就是你干的事情啊。”
“你還說你不是想吞了我爸寄回來的錢?!”
“你哪來的臉好意思說是幫我保管!”
“快點!把錢還我!”
易中海心態炸了。
暗道這111號院子的住戶跟95號院子的住戶也沒啥區別。
全都是落井下石的東西。
就這一會兒就把他老底給揭穿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然沒有錢還啊!
“傻柱,我不是不願意給你,我現在手上真的沒錢啊!”
“沒錢就去賺!”何雨柱上前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領。
“我管你是去掏大糞還是做苦力,你必須把錢都還我!”
“我在郵局查了,這麼些年下來,總共一千五百多塊錢,你都得還我!”
“要是你還磨磨唧唧跟我說沒錢,我就去法院告你!”
“你自己掂量著吧!郵局都有記錄的!證據確鑿!”
“一千五百多塊錢足夠把你送進去!”
嘶!
院子里頓時響起陣陣吸氣聲。
一千五百多塊錢啊!好大的數字啊!
不少住戶想想自己累死累活干了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多積蓄呢。
標的金額如此巨大,真要告到法院去,易中海肯定又得蹲號子了!
見何雨柱把法院給搬出來,易中海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的腦海里頓時又浮現出他在勞教所里被迫當州人的場景。
試問勞教所都有壯漢、陰柔男這樣的變態。
那監獄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