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從醫院回來。
他剛剛在醫院里抱何愛柱抱了好久。
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到來,他真是感到滿心歡喜。
每次過去看到兒子都高興得不得了。
這還是一大媽催他回來做飯,不然他還舍不得回來呢。
結果這一進院子就看到院子里圍了好多人。
他不由地眉毛一揚。
以他對院內諸人的了解,這鐵定是又出什麼事了吧?
還沒等他開口,就有住戶叫他了。
“嘿!傻柱你來得正好啊!”
“有件大喜事要跟你說啊!”
何雨柱以為這幫人又想來調侃他,神色不善。
“什麼大喜事?”
他緊繃著身子。
想著這些人要是嘴上不干淨,他說什麼也要來幾下狠的。
“傻柱,還記得之前易中海把你告到法院里去的事情嗎?”
“現在判決結果已經下來了。”
“什麼?!”何雨柱握緊的拳頭稍微松了松,可身上的肌肉卻是緊繃了起來。
雖說他認為那錢就應該屬于他和一大媽的,可當真判決下來了,他又不免心下忐忑。
萬一法院判他們還錢呢。
不過,他的這個疑慮很快就打消了。
劉海中拿著判決書走了過來。
“傻柱啊,法院駁回了易中海的訴求,你看看吧!”
何雨柱接過判決書一看,立馬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蒼天有眼!真是蒼天有眼啊!”
他猛然抬頭,一臉戲謔地朝易中海看去。
“易中海!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就連法院都認為這錢應該是臘梅姐的!”
“你之前還好意思一直喊著我還錢?!”
“現在怎麼樣?這記耳光響不響亮?!”
易中海咬牙切齒地瞪著何雨柱︰“傻柱!你別得意!這事兒沒完!”
何雨柱哈哈一笑︰“好好好!沒完是吧?”
“你來來去去就只有這句話!”
“那你就沒完好了!”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無業游民還有什麼招數!”
“听我一句勸,還是悠著點吧!”
“別哪天餓死了沒人給你收尸呢!”
“我是不會給你收尸的,至于賈東旭,他都打了你,更不可能了!”
“你就等著爛成白骨,被掃進垃圾堆里吧!”
“哈哈哈...”
何雨柱說完,不由地仰天大笑起來。
其實他本來對易中海還是很尊敬的。
但是自打易中海明確反對他跟一大媽的事兒後,他就幡然醒悟。
他發覺易中海原來是這麼一個自私自利、兩面三刀的人。
表面上說別人的時候各種大道理,到了他自己身上卻又是另一種說法。
這讓何雨柱非常不服,還產生了深深的鄙夷。
可以說以前他對易中海有多尊敬,現在就有多憎恨。
在紅線的作用下,他是絕對不容許有任何人來破壞他跟一大媽的愛情。
天王老子也不成!
何況易中海!
“傻柱,你....”
易中海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何雨柱的話剛才簡直就是切中他的要害。
死後爛成白骨沒人收尸?
這是多麼慘的死法!
他易中海不就是最怕這種死法麼!
不然他為啥這麼不遺余力地算計別人給他養老。
而正如何雨柱所說,他跟之前看中的兩個養老人都鬧翻了,誰還會給他收尸啊。
想到這里,易中海就感到陣陣惶恐。
他甚至沒有心思跟何雨柱對線,就在嘲笑聲中灰溜溜地朝後院走去。
來到聾老太太家,進門就听聾老太太嘆氣道︰“中海,法院判你敗訴了?”
易中海嘴唇顫抖︰“老太太,你都知道了?”
聾老太太點頭︰“剛才劉海中念得那麼大聲,我哪能听不到。”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頓時痛哭流涕。
“老太太,我、我現在真是太慘了。”
“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求、求求你幫幫我吧。”
“我知道你有那個能耐...”
聾老太太連連搖頭︰“中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或許以前我有幾分本事。”
“但是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婆。”
“不然為什麼前幾天你想要讓我去對付李建成我沒答應麼...”
聾老太太面露苦澀。
她至今沒搞懂李建成到底是怎麼跟王海霞他們串通一氣的。
甚至有次她當面找李建成對質,李建成也是裝聾作啞,一副良民的樣子。
可她就是篤定,事實便是如此。
不然怎麼解釋她在王海霞的藏身之處被色老頭狠狠地佔了便宜。
這個殺才,比她想象得還要詭異呢。
“老太太,您...”
“到底發生什麼了,讓您這樣...”易中海感到很不可思議。
聾老太太連連擺手,顯然不願意多談。
“你別問了,很多事情你不適合知道。”
“反正你要對付誰,我都幫不了你。”
“我現在唯一能幫你的,就是讓你有個落腳的地方,讓你有一口飯吃。”
“你還是絕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改天出去找個活干吧。”
“不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易中海低下頭,很是不甘地咬著嘴唇。
他這個樣子看在色老頭眼里,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瑪德,這老不死的東西怎麼這麼惡心啊!”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這麼娘炮?!”
“就這副德性,以前是怎麼當上一大爺的?!”
“真是惡心死我了!”
色老頭心中狂罵。
當然他更在意的並不是這些。
而是因為這些天易中海住在聾老太太這里,讓他根本沒有機會跟聾老太太好好玩一玩。
想想他都七十多了,說不定哪天嘎 一下就沒得玩了。
易中海這樣,簡直就是在佔用和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不行!得想個法子!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這種沒用的老廢物憑什麼繼續住在這里?!”
色老頭一雙眼楮滴溜溜亂轉,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忽然,他想起一個人來,頓時雙眼一亮,連忙出了門。
......
李建成出門溜達回來。
他才剛在椅子上坐下,就有人來敲門了。
“誰呀?”李建成懶洋洋地問道,但卻沒有動。
“是我,小同志。”門外傳來了色老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