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凱一邊說一邊指著身旁三塊長條木牌。
這三條木牌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面的白漆都掉了不少。
只見上面上書“流氓分子何雨柱”、“破鞋周臘梅”、“破鞋張翠花”!
李建成一看,心中直呼好家伙。
這尼瑪不就是以前死刑犯的斬標麼。
這囚車有了,斬標也有了。
除了不用砍頭,何雨柱他們還真是享受到了古代死刑犯般的待遇啊。
看著囚車和斬標,住戶們都是幸災樂禍的笑了。
而剛剛走出屋子的何雨柱、周臘梅和賈張氏都是面如土色。
“不!我不要去游街!”
賈張氏瞬間就崩潰了。
她連滾帶爬地就想跑回家。
可吳德凱早有準備。
他一使眼色,立馬就有干事一擁而上,將賈張氏五花大綁。
待將賈張氏綁好後,一個干事將屬于賈張氏的那塊斬標插在了她的身後。
然後就像拖死豬一般將她拖上了囚車。
當干事將囚車的門關好後,眾人皆是樂了。
“臥槽,賈張氏這樣還挺像那麼回事呢!”
“真像以前死在菜市口的那些死刑犯呢!”
“你這麼年輕,你見過?”
“嘿!我是沒親眼見過,但是我年輕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過菜市口殺人的照片...”
住戶們興奮地交頭接耳。
而那邊,何雨柱和一大媽臉色都白了。
尤其是他們看到站在囚車里又哭又叫的賈張氏,就仿佛是看到了他們自己。
“你們兩個,難道也要我們動手嗎?”吳德凱目光直視二人。
何雨柱和一大媽對視了一眼,皆是嘆了口氣。
他們伸出雙手讓干事們將他們也綁了,然後押上囚車。
“好了!咱們出發!”
吳德凱大手一揮,領著干事們押著三輛囚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住戶們自然是跟著在他們後面也出了門。
李建成和郝欣雯兩人閑來無事,也跟著去看熱鬧了。
來到街上,就見街道兩旁已經有不少群眾前來圍觀了。
街道辦辦事效率很高。
昨天通知他們三人要游街的同時,也將通知整個街道。
還通知了臨近幾個街道的街道辦。
因此,群眾們都已經事先知道,今天要游街的是什麼人。
犯的是什麼事了。
對于這樣的人,群眾們自然是內心極為不齒。
因此,他們來旁觀的同時,也帶了不少“好東西”來招待他們了。
只是這年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連爛菜葉有時候都舍不得扔呢。
那麼能拿出來招待何雨柱他們的東西就可想而知了。
“臥槽,什麼東西這麼臭啊!”
跟著來看戲的許大茂很快就感覺空氣中的味道不對。
而有著豐富搜索糞車和垃圾車經驗的閻埠貴則是一臉淡定︰“還能是什麼呢。”
“要麼是大糞,要麼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呢。”
許大茂定楮一看,果然看見一些群眾提著桶,那桶里看著就好像是某些黃白之物啊。
他不禁朝何雨柱的方向看了一眼,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傻柱這也算是重操舊業了啊。”
“雖然被軋鋼廠開除不能掃廁所了,可他跟大糞的緣分還在繼續啊!”
卻說這邊,何雨柱也注意到了群眾手里拿著什麼。
他頓時面如土色。
他本以為,自己被軋鋼廠開除了,應該以後就不用跟大糞打交道了。
可沒想到,自己被開除的第二天,就又要踫上成噸的大糞了。
在他不遠處,吳德凱如臨大敵。
他交代手底下的干事︰“群眾的情緒比較激動。”
“也許會波及到我們。”
“待會兒你們注意防護,小心別沾上髒東西了。”
干事們紛紛點頭。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搞游街了。
應對這種場面,他們可是有著豐富的經驗。
吳德凱這邊才剛交代完,就听那邊有群眾突然喊了一嗓子。
“何雨柱!我c尼瑪!”
隨著這一聲喊,些許黃白之物破空而出,朝何雨柱飛去。
望著飛來的黃白之物,何雨柱頓時心中大駭。
他好不容易側身躲了過去,卻又有更多的黃白之物朝他襲來。
“尼瑪的,這幫人有病吧!”
“我跟他們什麼仇什麼怨!”
“至于這樣麼!”
何雨柱一邊在心中罵,一邊努力閃躲。
但是,扔東西的群眾實在是太多了。
他閃躲的角度全都被封死了。
更兼他雙手被反綁,根本沒法用手護住頭部。
很快,何雨柱就不幸被命中了。
那熟悉的氣息,瞬間就讓他干嘔不止。
這也讓他的腦海里響起一個塵封已久的聲音。
“補習,就從掃雷開始!”
想起這個聲音,他猛然瞪大了雙眼。
一股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
是的!
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在精神病院掃雷的事情了!
他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了。
他本以為,自己出了精神病院之後,就不會再掃雷了。
卻沒想到,自己離開了那幫瘋子,卻還有被迫掃雷的一天。
“傻柱,你怎麼樣?”
一大媽倒是比何雨柱好些,還沒有被那麼多髒東西砸中。
她看到何雨柱滿臉的土黃色,不由地很是揪心。
看著一大媽擔心的神色,何雨柱強笑了一下,正要開口安慰她幾句。
卻不想空中又來一坨,準確地命中到嘴里。
“啊...嗚....嘔....”
何雨柱彎腰,將早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跟著過來看熱鬧的住戶全笑了。
許大茂更是樂得手舞足蹈。
“啊哈哈哈!你們看到了沒有?”
“傻柱他吃翔了!”
“哎喲喂,好像吃得還不少呢!”
“你們看他吐的。”
何雨柱遭殃,一大媽和賈張氏也先後步了他的後塵。
很快,三人就被砸成了糞人,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
傍晚,持續了一天游街的三人回到了院子里。
“記著,明天繼續游街啊!”
吳德凱放下話後就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早有準備的劉海中讓人準備了橡皮管子連著水龍頭將三人身上的髒東西沖洗干淨。
隨後,已經成了落湯雞的他們瑟瑟發抖地回到家里。
一回到家,何雨柱就注意到一大媽的狀態有些不對。
“臘梅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