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老頭看著聾老太太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很是不以為然。
他雖然沒啥文化,但他特地去其他病房找人嘮嗑了。
因此報紙上說了啥他也是清楚的。
在他看來,這報紙報道的簡直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聾老太太不就是因為那地方受傷進了醫院麼,人家報紙又沒說錯。
至于報紙上那什麼社會學家、生物學家還有醫生的說法,色老頭也是認同的。
畢竟如果聾老太太不是本性如此的話,為啥每次看上去很是抗拒他的愛撫,卻最終還是淪陷其中了呢?
女人嘛,就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哪怕已經八十幾歲了還是這樣。
總是半推半就,不肯正面承認自己的需求。
至少色老頭自己是這麼想的。
于是,他很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地開始勸聾老太太︰“行了,老姐姐,別氣壞了身子。”
“人家報紙說的也挺有道理的麼。”
“再說了你不也挺喜歡我對你做那些事的麼。”
色老頭說著說著,臉上海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
聾老太太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又會住院!”
“都怪你!”
“害得我名聲都沒有了!”
色老頭不以為然︰“名聲?你認識我之前的時候就沒有名聲了。”
“你忘了你當時被狼狗襲擊的事情了麼,那時候不也上了報紙?”
“哎呀,不要管那勞什子名聲了,享受我們該享受的,好不?”
色老頭說著,臉上又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他那只干枯的右手探進聾老太太的被窩里,並且很快就被聾老太太感覺到了。
她頓時身子一顫。
“唔!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惡棍!”
“呃啊,你、你...”
聾老太太又羞又怒又是享受其中,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漲得通紅。
就好像黃花大閨女看到了心上人一般。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色老頭眉毛一擰,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探進被窩里的手抽了出來。
隨後還正襟危坐地清了清嗓子,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你...”本來正享受其中的聾老太太頓時感到一陣空虛,不由地有些失落。
她很是詫異色老頭怎麼就這樣偃旗息鼓了呢。
結果一轉眼,何雨柱那張老臉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老太太,我來看你了!”
何雨柱提著瓦罐樂呵呵地走了進來。
他第一眼就看到聾老太太那漲紅的老臉。
“咦,老太太,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是發燒了嗎?”
何雨柱連忙放下瓦罐,伸手在聾老太太的額頭上摸了摸。
這時候,色老頭說話了︰“小何啊,老太太沒有發燒。”
他指了指聾老太太手里的報紙︰“這不是看到報紙了麼。”
“她心中有氣。”
何雨柱一看那報紙,瞬間了然。
“哼!又是郝欣雯那個愛搬弄是非的狗記者!”
“老太太,這破報紙不看也罷!”
一臉憤恨之色的何雨柱將報紙揉成了一團,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來,老太太,吃豬肝面了。”
何雨柱拿出瓦罐給聾老太太盛豬肝面。
借著這個功夫,聾老太太問道︰“傻柱,今天怎麼這麼遲才來。”
“哼,還不是因為...”
何雨柱一說起這個就來氣。
下意識就要將之前的事情說給聾老太太听。
可話到嘴邊,卻想起那雙龍戲珠的傳言實在太過炸裂。
哪怕是他和一大媽听了都久久不能平靜。
聾老太太都八十多了,可別氣出個好歹才好。
于是,他連忙改口道︰“唉!不就是那幫人整天胡說八道麼。”
“這些家伙平時閑著沒事干,就喜歡背後說別人閑話!”
“尤其是李建成和許大茂,這倆純純天生壞種!”
“哎,真希望哪天老天爺降下一道天雷將他們劈死!”
聾老太太也是一臉憤然。
但想想她身體里被王海霞下的毒藥,卻又生出一股無力感。
倒是一邊的色老頭听得很是詫異︰“李建成?不就是上次我迷路的時候帶我去你們院子的那個年輕人麼?”
“那個年輕人不是挺好的麼?”
何雨柱連連搖頭︰“大爺,我原來也想他應該沒到壞透的程度。”
“現在看來,我真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你沒跟他住一個院子,根本就不知道。”
“我也是見了他,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壞到這種程度!”
聾老太太想著自己身體里的毒藥,恨得是牙癢癢。
“李建成這個小畜生,就是該死!”
“就該碎尸萬段!”
看著這祖孫倆咬牙切齒的模樣,色老頭很是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李建成那可是大好人啊!
他現在還能夠依然跟聾老太太快樂地玩耍,那可是全拜李建成所賜呢!
“哼,不管你們怎麼說。”
“能夠讓我爽到,那就是好人。”
色老頭這麼暗暗地想著。
何雨柱伺候聾老太太吃完了豬肝面,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臨走前,他看著守在病床前的色老頭,有些歉意道︰“大爺,真對不住。”
“勞煩您這樣一直照看著老太太。”
“這不是我要上班麼,我家那口子還要忙活家務,不然的話...”
色老頭連連擺手︰“小何,你這說得哪里話。”
“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來這里正好也能幫著做點事。”
“再說了,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沒功夫過來照顧也是能夠理解的嘛。”
聾老太太看著色老頭那樣,恨的是牙癢癢。
但她的身體卻又很誠實。
不然她早就強烈要求一大媽來照顧了。
不知內情的何雨柱瞬間就被感動地熱淚盈眶︰“大爺,您真是一位古道熱腸的大爺啊!”
“就沖您這份情義,我何雨柱別的不敢說。”
“以後您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隨叫隨到。”
色老頭心說你現在已經影響到我玩耍了,還不快滾。
面上卻是強忍不耐裝出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他好說歹說,總算是讓何雨柱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何雨柱前腳一離開,色老頭就搓了搓雙手。
“老姐姐,咱們繼續?”
聾老太太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你...你都不會累的嗎...”
色老頭嘿嘿一笑︰“老姐姐,你這說的,跟你哪會累啊!”
于是,病房里又響起聾老太太低沉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