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配合默契的像多年盜墓的老賊一樣,把這金山銀山里里外外,犄角旮旯,摸得門兒清。
忙活完,倆人站在巨大的停機坪中間,最後環視了一圈這讓人眼紅心跳的財富。
張爻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餓狼盯上了肥羊,凶光畢露。
她胳膊一伸,把白羽緊緊摟進懷里,下巴頦重重磕在她肩窩上,聲音發顫。
“老婆...接下來,看你的計劃了...”
她得把這老梆菜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兒,都給他薅禿嚕了!
摸清了所有私庫的底,白羽沒耽擱,兩人閃回空間,她盤腿坐在草地上。
“從最遠的開始。”
指尖點著兩人剛出來的深山私庫紅點,嘴角一點點翹起。
“老套路,炸山,制造塌方現場,里面弄亂。
水源放棄,其他所有東西,一粒米都別剩下,全收。”
她抬眼看向旁邊正無聊揪草葉子的張爻。
“你也別閑著了,再挪騰一下地方,這麼多,怕是放不下。”
張爻正把草葉子叼嘴里嚼著玩,聞言呸地吐掉,拍拍屁股站起來。
“行,你繼續看,剩下的我來。”
精神力蕩開,貨輪的貨艙,塞滿各種廢棄鋼鐵。
所有車輛,更是見縫插針塞物資,堆滿了壓縮餅干箱。
空間山坡上那個天然溶洞,也被她當成了儲藏室,塞得滿滿當當,洞口都快看不見了。
“嘖,以前咋這麼能撿破爛...”
張爻嘀咕著,整整挪騰了兩天,有點頭疼。
要不是山上規劃好的果園和菜地佔著地方,她都想直接把空間形態揉成個大平面,當倉庫使。
一通忙活下來,雖然還是擠,但總算騰挪出能裝下直升機和大量物資的空地。
“行了,進去先吞古董,應該能升級不少,夠用了。”
張爻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沖白羽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
白羽點點頭,沒廢話。
兩人再次悄無聲息地閃進那個,被掏空的山腹私庫。
張爻深吸一口氣,將老道具拋出給白羽,換上輪滑鞋,戴著戰術手套,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專注。
雙臂一展,無形力量如同潮水般洶涌而出,兩大集裝箱的老物件下去,全吞了,沒一個西貝貨。
意識沉入空間,面積直接翻兩倍,空間樹直接長成了一人都抱不住的大樹。
張爻倒吸一口涼氣,早知道全是真的,她還費啥勁兒倒騰空間。
她渾身上下更是像被改造了一遍,骨頭 啪響,全身汗毛舒展,舒服的眯起眼。
試了一下閃現,之前累積的距離已經是三十米左右,現如今直接突破百米左右。
“爽——!”
白羽手里動作不停,抬頭望向滋著大牙傻樂的人,喊了一句。
“回去再玩!”
張爻點頭,腳下滑輪蹬成了風火輪,手套都磨出了火星子。
物資被一只無形饕餮吞噬,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後,是那兩架讓張爻哈喇子直流的阿帕奇。
當直升機也毫無征兆地憑空消失時,山腹瞬間變得無比空曠死寂。
整個過程,快得只在幾個呼吸之間。
張爻感覺腦子嗡了一下,精神力消耗巨大,臉色微微發白,但眼神卻興奮得冒光。
白羽早在她收貨期間,飛快地在原本堆放物資的地方制造拖拽,翻倒的痕跡。
鞋印亂滾,把油污潑灑在地上。
亂七八糟的破鞋子舊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偽造出激烈混亂的劫掠現場。
最後熟練地找到預設的爆破點,安置好高能炸藥,設置好延時。
“撤!”
白羽低喝一聲,拉著還有些脫力的張爻就往外沖。
兩人剛沖出山腹入口,跑到安全距離。
“轟隆——!!!”
驚天動地的巨響猛地炸開,地動山搖。
預設的爆破點岩壁,被狂暴的沖擊波撕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碎石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瞬間將入口連同附近一大片山體掩埋。
煙塵沖天而起,在永夜的背景下格外醒目。
張爻耳朵嗡嗡作響,看著那處塌方足以拖出阿帕奇的豁口,露出一口白牙。
“搞定!”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兩人化身最勤快的拆遷隊,從最遠的私庫一路摸回靠近基地的。
炸山、收物資、偽造現場、制造塌方,賊王神偷配合默契,一套流程玩得爐火純青。
除了那大型私人水庫,所過之處,做到了連根毛都沒給白寶山剩下。
當兩人終于風塵僕僕,一身硝煙和泥灰味兒,低調地溜回自家小別墅,感覺骨頭都快散了架。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听見院牆外傳來熟悉急切的聲音。
“姐!嫂子姐!”
土撥鼠那張x刀疤臉從院牆上探出來,凍得鼻子通紅,哈著白氣。
他腳下踩著鐵塔似的老牛,咬牙縮著脖子。
“咋了?”
張爻累得眼皮打架,開了院門,看那兩趴牆頭的人。
土撥鼠麻溜地翻下來,湊近了壓低聲音。
“姐,您二位不在家這些天,白家那老爺子,上門找過好幾趟。
看著挺急,不過我們按您吩咐,說出去跑生意了。其他倒沒啥事,就是...”
他搓了搓胳膊,打了個寒顫,縮手縮腳的在原地蹦噠。
“這天兒,越來越冷,地上都開始結霜結冰了。
兄弟們在地下挖了個大地窖窩著,還挺暖和。
姐,您二位這別墅底下要不也挖一個?我叫兄弟們過來。”
張爻累得只想躺平,聞言擺擺手,連說話的勁兒都沒了,直接打發人。
“完了再說。”
她現在富得流油,大功率電暖氣天天開,烤得跟夏天似的,還費那勁干啥。
土撥鼠和老牛對視一眼,不敢再多話,麻溜地揣著手跑了。
送走土撥鼠,兩人鎖好大門。
張爻放好熱水,白羽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還是被她半抱進了浴缸。
熱水包裹住疲憊不堪的身體,張爻舒服得長嘆一口氣,整個人往下滑,只露出個腦袋在水面上。
白羽也癱成了餅,靠在她懷里,溫熱水流緩解著緊繃的神經,和酸痛肌肉。
兩人都沒說話,只有按摩震動的水流輕輕晃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