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後那綹卷發,被暖氣烘得翹起,張爻用指尖去撫平,卻沾了滿手的香息。
一手環住腰,輕輕一帶,白羽便跌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另一手,指尖帶著山巔初融的雪意,輕輕掠過懷中人細膩的頸項。
白羽微微一顫,如春溪解凍,發出細微的嗚咽。
絲綢袖管相疊,泛起珍珠般柔潤的光澤,兩片淡青衣擺,在雪色肌膚上悄然綻放,宛如並蒂清蓮。
她被半抱在懷中,心跳如鼓點紛亂,呼吸急促,連耳尖都染上了薄薄的霞色。
張爻略一停頓,帶著薄繭的指腹,卻更堅定地摩挲著她的手腕。
“你,你不是...”
白羽氣息不穩,情急下,側頭躲開了對方霸道的吻,不可置信的開口詢問,卻沒有絲毫力度。
“我什麼...?”
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張爻低頭,溫熱的唇輕觸她躲閃的耳垂。
氣息撲到耳邊,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驚起層層漣漪。
白羽忍不住輕顫,為這陌生又令人暈眩的暖流失神。
“呼...”
呼出的霧,在張爻耳邊結成冰花,又瞬間融化成細小的銀河。
投在牆上的剪影輕輕搖曳,兩個朦朧的輪廓,在暖黃的光暈中緩緩交融。
仿佛共享一片融化甜蜜的琥珀。
愛意隱在唇舌糾纏的空隙里,是比盛意的邀請更加撩人的聲音。
子夜的風雪叩擊著窗欞...
她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在暖光下折射出微芒,映得張爻心尖柔軟蕩漾。
那場溫柔的侵襲,悄然化作了兩具靈魂,與軀殼共同奔赴的熾熱交融。
發絲纏綿,仿佛在無聲地丈量著月光傾瀉的溫柔重量。
這人間至深的情事,在彼此交付的深愛之人間,煥發出動人心魄的魔力,將靈魂也溫柔地熨貼在一起。
最後一道月光被夜色吞噬,枕上暈開淡墨,雪褥濺了桃花。
“嗯...渴了...”
盛滿熱水的玻璃杯外凝出霧珠,白羽仰頭啜飲時,脖頸拉出天鵝般的弧線。
“慢點喝...”
張爻伸手去擦杯壁滑落的水痕,卻觸到自己指節上未干的涼意。
如在雲端間飄搖的陶醉緩緩淡去,待張爻慢慢平復了心跳,自縱情的失控中恢復過來。
卻發現,白羽嬌嫩的臉頰貼住她的胸口,手環在她的腰上,雙目輕闔,呼吸平順...
睡...睡著了?!
張爻的心立刻被柔軟繞住,低頭看著對方略帶疲倦的面容。
長長的睫毛微翹,眉目間滿是勾人奪魄的氣息,張爻伸手拉過一邊的羽絨被蓋住兩人。
替對方撥開貼在唇邊的幾絲柔發,勾下頭去,輕輕啄了啄白羽櫻唇。
“哼...”
引得嬌容夢中抿一下唇角,微蹙起眉尖往她的懷里偏偏頭,繼續酣眠。
黎明前窗外鵝毛大雪紛飛,勸無法凍結融在一處的心。
“晚安...”
張爻滿心泛著甜蜜,濃濃的倦意襲來,靠向柔軟的被褥,摟著懷中女神,也沉入睡鄉。
白羽自夢中醒來的時候,還依稀有些混沌。
最近晾著對方不讓其擁抱入睡,讓她已經幾日未曾有過如此香甜的安眠。
“嘶...”
睜開眼楮,看到暖光投在牆紙上的物影,下身傳來的不適感,在提醒她昨夜經歷的瘋狂。
露在被沿外的手覺出了一絲涼意,白羽忽覺後背似乎落滿星輝。
倏然轉身,恰撞進一片琥珀色的星河中。
“醒了?”
那人唇角懸著未墜的彎月,眸中銀河傾瀉,分明只盛著個墨發散亂的小小倒影。
看著眼前痴笑的人,白羽勾唇,大大方方的賞了一吻。
張爻如今也算是高材生了,立馬接住這波研學探討的機會,準備繼續深入了解。
“唔...安靜一會兒!”
感受著那人的手,又開始作怪,白羽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又擰上了她的狗爪子。
看著眼前人已經穿戴整齊,也沒管管她。
白羽又紅了臉,埋進對方脖頸,從腰間輕輕擰了那人一把。
臉皮厚的人,顧不上疼,笑眯了眼,輕輕撫著白羽後背。
見她沒有繼續睡覺的意思,便起身扯了放在小太陽前烘烤好的毛毯,裹了人就抱進了浴室。
“去洗澡咯...”
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張爻早早便洗漱好,又備下沐浴的水,一直溫熱著,只等對方睡足。
白羽眼看那人將她抱入浴池,還不準備走...
騷了騷了的,還開始脫衣服,準備再洗一次。
她愣了一下,臉更紅了,拿起富貴兒的尖叫雞,就砸向了對方。
“出去等著!”
看著又想使壞的人,她就恨的磨牙,總覺得這家伙之前就是跟她裝傻充愣來著。
昨天那樣,根本不像個新手!
“出去...就出去嘛...”
那臭不要臉的,見再進一步無望,又委委屈屈的套上了衣服,乖乖出去等著了。
白羽見那人憋屈的出去後,也算松了一口氣,不是她故意找茬,是她真怕了。
剛吃著肉的人,難免太過興奮,不知節制。
別看她跟著張爻鍛煉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兩人體力懸殊巨大,她真沒有那麼多精力再折騰了。
白羽靠在浴缸里,閉著眼放松了整個身體。
張爻左等右等不見人出來,推門進去一看,人又睡著了。
“阿羽...”
輕喚了一聲,對方還是沒什麼反應。
她只好彎腰從水中將人撈出來,抱坐在自己腿上,拿出浴巾替對方擦身子。
白羽迷迷糊糊的睜眼,勾著她的脖子,靠著人肉沙發繼續睡。
張爻覺著不對勁兒,立馬把人打橫抱回了床上,伸手一探腦門,發現溫度也不正常。
忙翻出體溫計查看——白羽高燒感冒了。
張爻心里咯 一聲,別是昨夜出汗後,又受涼才感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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