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凌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暗面凌靜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見血色祭壇上,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殘魂突然睜開雙眼,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
"你終于想起來了..."明面凌靜的聲音直接在暗面凌靜腦海中響起,"我們本就是一體的兩面,就像玄微子與混沌之女。"
烏拉卡布趁機掙脫封印,狂笑著將血色心核按入自己胸口︰"太遲了!第三世界的通道即將打開!"
整個上京城突然劇烈震動,地面裂開無數縫隙,每個縫隙中都透出詭異的紫光。更可怕的是,這些紫光照射到的人,無論修為高低,全部開始異變——他們的皮膚長出鱗片,眼楮分裂成復眼,口中發出非人的嘶吼。
"這是...第三世界的污染!"白發童姥在遠處驚駭欲絕,"快封閉五感,不要接觸紫光!"
凌靜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意識正與明面世界的自己同步,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明面世界中,上官雲汐並沒有死。她被混沌之女改造成了"鑰匙",而明面凌靜自願被囚禁,就是為了阻止混沌之女利用上官雲汐打開第三世界的大門!
"雲汐還活著..."凌靜渾身顫抖,"但在第三世界..."
"沒錯。"明面凌靜的聲音充滿痛苦,"第三世界的"她"才是真正的混沌源頭。我們世界的混沌之女,不過是"她"的投影。"
這個真相如同一記重錘。凌靜突然明白為何自己體內的新生天道會排斥上官雲汐的寒冰本源——因為那本源中藏著第三世界的坐標!
摩卡尼尼的身體突然炸開,化作血霧融入烏拉卡布體內。這位墮落天神的身軀開始扭曲變形,最終變成一個巨大的紫色門戶。門戶中央,隱約可見一個與上官雲汐長相相同、卻有著六對黑色羽翼的女子正在甦醒。
"恭迎吾主降臨!"烏拉卡布狂熱地嘶吼。
千鈞一發之際,三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凌閻魔手持萬妖幡,凌梓然祭出昆侖鏡,而站在她們中間的,竟是本應死去的白骨夫人!
"主上,接劍!"白骨夫人拋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柄通體晶瑩的骨劍——上古凶劍•煌滅!
凌靜接劍的瞬間,劍身爆發出刺目白光。這光芒與焚寂劍的黑炎交織,竟暫時阻擋了紫色門戶的擴張。
"白骨夫人?你怎麼..."凌靜震驚地看著這個早已被自己收服的骨族族長。
"主上忘了嗎?"白骨夫人露出神秘微笑,"您當年在骨族聖地找到的,可不只是我的臣服..."
一段被塵封的記憶突然解鎖——凌靜曾在骨族聖地最深處,見過一塊記載著"世界真相"的太古碑文!
"第三世界...是囚籠!"凌靜猛然醒悟,"那里關押著所有世界的"錯誤"!"
紫色門戶中的六翼女子突然睜開雙眼。她的目光穿透兩個世界,直接落在凌靜身上︰"終于見面了,我的半身。"
難以形容的威壓瞬間籠罩全場。除了凌靜,所有人都像被定格般無法動彈。就連烏拉卡布都保持著狂熱的笑容凝固在原地。
"為什麼要抵抗?"六翼女子的聲音直接在凌靜靈魂中響起,"融合我,你就能獲得真正的完整。我們可以一起修正所有世界的錯誤..."
凌靜感到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手中的煌滅劍也開始顫抖。
就在這時,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突然從他胸口射出——是上官雲汐的寒冰本源!這道光芒化作人形,死死抱住了凌靜。
"靜...不要..."虛幻的上官雲汐在他耳邊輕語,"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約定?凌靜突然想起那個雪夜,上官雲汐將寒冰玉體本源分給他時說的話︰"如果有一天我失控...殺了我。"
"不!!!"凌靜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他體內的混沌之力、天道法則、五行靈根同時暴走,在周身形成一道狂暴的能量漩渦。
六翼女子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竟然..."
凌靜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他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將煌滅劍刺入了上官雲汐寒冰本源所化的虛影!
"對不起,雲汐..."凌靜淚流滿面,"這就是我們的約定。"
寒冰虛影沒有掙扎,反而露出解脫般的微笑。她化作無數光點融入煌滅劍,劍身頓時暴漲百丈,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斬向紫色門戶!
"你瘋了?!"六翼女子終于變色,"殺死自己最愛的人,就為了..."
劍光斬落的瞬間,整個時空仿佛靜止。然後,一道橫貫天地的白色裂縫出現在紫色門戶中央——那不是空間裂縫,而是凌靜以"神之一死"為代價斬出的"存在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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