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靜跪倒在地,體內混沌靈根與血月之種激烈踫撞,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經脈中肆虐。他的皮膚時而泛起金光,時而爬滿血色紋路,仿佛隨時可能爆體而亡。
白發童姥冷哼一聲,抬手按在他眉心,一股極寒之力瞬間凍結他體內暴走的能量。
"小子,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她眯起眼楮,"混沌靈根本是天地間最純淨的力量,而血月之種卻是初代血皇後的本源邪力,兩者相沖,稍有不慎,你就會變成下一個‘她’。"
"那怎麼辦?"上官雲汐焦急地問道,寒冰玉體微微發顫,顯然剛才抵抗血脈侵蝕也耗費了她大量精力。
白發童姥沉默片刻,忽然看向凌靜的影子︰"暗影契約的反轉之術……倒是有點意思。不過,真正能救他的,不是外力,而是他自己。"
"什麼意思?"影子沈幼楚)輕聲問道。
"他的體內,藏著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白發童姥冷笑一聲,突然伸手一抓,凌靜的胸口竟被她生生撕裂出一道虛幻的裂痕!
"啊——!"凌靜悶哼一聲,卻見裂痕之中,竟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
另一個凌靜!
這個"凌靜"渾身籠罩在黑暗之中,雙目緊閉,但周身散發的氣息卻比本體更加深邃、更加古老。
"果然如此。"白發童姥眯起眼楮,"雙生之魂……明暗兩面。"
"什麼?!"上官雲汐震驚地看向凌靜,"他體內還有另一個靈魂?"
"不是靈魂。"白發童姥搖頭,"是‘本源’。"
她緩緩解釋道︰"千年前,我曾與初代血皇後交手,她曾提到過‘明暗雙世界’——我們所處的世界只是‘明面’,而‘暗面’則是一個被毀滅的平行世界。而凌靜,就是那個世界唯一存活下來的‘殘魂’轉世。"
"什麼……"凌靜瞳孔收縮,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破碎的記憶——
血色的天空、崩塌的大地、無盡的尸骸……
以及,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手持染血長劍的另一個自己!
"原來如此……"凌靜喃喃自語,"難怪我總覺得體內有什麼東西在沉睡……"
白發童姥冷冷道︰"初代血皇後逃回‘血淵’,那里就是明暗世界的夾縫。她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統治這個世界,而是徹底摧毀‘明面’,讓‘暗面’吞噬一切!"
"那現在怎麼辦?"影子沈幼楚)問道。
"先解決全神教的獻祭大陣。"白發童姥看向遠處沖天而起的黑光,"烏拉卡布那個瘋子,恐怕已經察覺到初代血皇後的計劃,他想借‘無極神’的力量強行打開血淵之門!"
凌靜深吸一口氣,強忍體內劇痛,站起身來︰"走!"
凌靜體內的混沌靈根與血月之種仍在激烈踫撞,但此刻,他的意識卻沉入了一片虛無的黑暗之中。
這里沒有光,沒有聲音,只有無盡的虛空。
而在虛空的盡頭,站著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那雙眼楮,漆黑如墨,仿佛吞噬了一切光明。
"你終于來了。"暗面凌靜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你……到底是誰?"凌靜警惕地盯著他。
"我?"暗面凌靜嘴角微揚,"我就是你,或者說……是真正的你。"
他抬手一揮,無數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凌靜的腦海——
血色的天空、崩塌的大地、無盡的尸骸……
以及,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手持染血長劍的自己!
"這是……"凌靜瞳孔驟縮。
"這就是‘暗面世界’的結局。"暗面凌靜冷冷道,"一個被初代血皇後徹底毀滅的世界,而我,是唯一活下來的‘殘魂’。"
"所以……我其實是你的轉世?"凌靜沉聲問道。
"不。"暗面凌靜搖頭,"你不是我的轉世,而是我的‘容器’。"
他緩步走近,聲音如深淵般幽冷︰
"我,才是真正的‘暗影大人’。"
現實世界,上京城
全神教總壇的祭壇已經完全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橫貫天地的血色裂縫——血淵之門!
無數扭曲的觸手從裂縫中伸出,纏繞著烏拉卡布的身體,將他一點點拖入深淵。
"不!無極神!您答應過我的!"烏拉卡布瘋狂掙扎,卻無濟于事。
裂縫深處,傳來低沉的笑聲︰"愚蠢的凡人,你以為‘無極神’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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