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不能逍遙法外,那別人也不能落個自在?沈愛國我告訴,真正主事的人,並不是我,我只是代筆而已,真正主事的是劉海中。劉海中,難道你還不想站出來嗎?”
閻埠貴瘋狂了,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完了,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
所以,他必須要拉一個墊背的,如果將主要責任,都推出去的話,說不定,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
雖然,農場勞改已成定局,但是,至少可以活下來。
人,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機會。
于是,劉海中,正式被他推到了前台。
正在美美吃瓜,並且,暗自慶幸的劉海中,沒想到這個時候,閻埠貴會提他的名字。
看著四周猶如箭矢一般的目光,劉海中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個死閻老摳,你叫我當家的干嘛?自己做的混球事,還想甩鍋給人家嗎?”吳杜芬離閻埠貴比較近,听到閻埠貴喊劉海中的名字,于是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閻埠貴給踹翻在地,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罵道。
“沈愛國,我坦白,這一切都是劉海中慫恿我做的。他才是主謀。你也知道,劉海中這人,官癮非常大,整天做夢都想著做領導。只可惜,他這個人不但是個草包,還沒多少文化。”
“被你一系列的打擊後,算是壞了名聲,斷了他當干部的路,所以,他才惡意報復你。你也知道,他文化程度不高,所以,便找上了我,請我代筆。”
“我也是一時糊涂,想到這麼長時間來,你好像一直針對我們家,所以,便同意了他的請求。這些內容都是他想出來口述的。”
“你要相信我,如果我說半句謊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閻埠貴為了博取沈愛國的信任,連那麼重的誓言都立下了。
“閻埠貴,你,你,你要惡毒的心思啊。”劉海中指著閻埠貴,渾身氣的直抖。
不過,他的心里卻暗自慶幸。
還好,還好,那晚,自己听了劉光天的話,否則,今天,自己肯定是有嘴說不清,然後,黯然下線。
這個閻埠貴好毒的心思。
眼見他自己扛不住了,便把自己推了出來,並且說明自己是主謀,到時候,他的責任,絕對是最大的。
如果最後量刑,自己指定是死罪,而閻埠貴可能會憑借著這一波操作,從而免除死刑,繼而被發配到農場去勞改。
可是,就算是去農場勞改,也比死了強,只要活著,就有機會,人一旦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便是閻埠貴打的如意算盤。
“我惡毒?!劉海中,你敢說你不惡毒,你如果不惡毒,你怎麼不自己去舉報沈愛國,還偏偏要拉著我。現在,你才是主犯,我只是幫凶罷了。”
閻埠貴知道,這個案件,主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看沈愛國的態度,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自己也不想著完全把自懷給摘出來,他只想能夠給自己輕判一些。
這樣,他將來,還有回來的機會。
“閻埠貴,那天晚上你去找我,然後,和我說了很多東西,你的目的就是想搞到愛國,然後,拿我當槍使。”
“我沒有答應,你在我家把舉報信寫好,就跑了。是不是這個情況?”
劉海中冷冷地說道。
“你說有就有啊,誰看見了?就是你劉海中邀請我去你們家的,你現在想抵賴了。我告訴你劉海中,門都沒有。”
閻埠貴梗著脖子說道。開玩笑,如果讓你逃過了懲罰,自己找誰減輕刑罰去啊。
“段所長,我這算不算檢舉有功,而且,我是從犯,是不是不用吃花生米了?”閻埠貴連忙看向段海軍。
“如果經過我們調查,確定劉海中就是主犯,那麼,你的罪名肯定比他的小。還不至于吃花生米,但是,農場勞改是跑不掉的,時間長短,需要法院那邊,根據你的立功表現,以及配合態度,酌情判罰。”
段海軍緩緩說道。
“ 埠貴啊,閻埠貴我劉海中自認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像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啊。”
“是你自己被沈廠長接二連三的打擊,所以,起了想要報復的齷齪心思,現在,你卻想把他甩鍋給我。你覺得我會背嗎?”
劉海中冷笑著說道。
閻埠貴聞言,心里“咯 ”一下,怎麼這個家伙一點都不急呢?
這不像是以往的劉海中啊。
他不是應該撲上來,對自己拳打腳踢,高聲謾罵嗎?
可是……
閻埠貴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難道,這劉海中還有什麼殺手 不成。
“劉海中,我這不是讓你背鍋,而是向大家闡述一個事實,組織的政策一直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劉海中,你還是如實交待吧,大家都痛快一點,你也少受些罪。”
“說不定,組織看你認罪積極,還可以赦免你的罪行呢?”
閻埠貴苦口婆心地說道,看上去,句句都是在為劉海中考慮,殊不知,他卻是在為劉海中挖了個大坑。
劉海中笑了。
“閻埠貴,你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你以為,就你這點小伎倆,就可以在我面前詐胡了。”
“那天晚上,你從我家跑回去之後,我就覺得這事情不妥,有沒有去找你,勸你不要這樣做,你裝聾作啞,門都沒有給我開。”
“大清早,我又去了你家一趟,楊瑞華說,你已經走了。沒辦法,這並不是我本意,所以,我就向沈廠長坦誠地講了。”
“閻埠貴,你現在,還覺得,你能憑這個拿捏我嗎?”
劉海中冷冷地笑著說道。
“你,你,劉海中,你個混蛋,你,你竟然出賣我?你,你,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閻埠貴整張臉白的像是死人臉一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顫抖的右手,指著劉海中的鼻子罵道。
“我良心痛?!閻埠貴,你鬧呢?你一家人,整天堵著大門佔便宜,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你良心都沒痛過,我為什麼良心痛呢?”
劉海中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