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要麻煩您幫這小姑娘檢查一下身子了。”羅主任客氣地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這姑娘,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姑娘。而且,眉心攢而未亂,髖骨收攏而不開合,單憑這些,就可以看出姑娘還未盡人事。”
“也不知道是誰髒心爛肺,竟然誣陷這樣一位好姑娘。不還這姑娘一個清白,老婆子我都良心不安。”
馬婆婆氣憤地說道。
“好了,你們院里的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一起吧。省得到時候,再有人說我們箱操作。”
羅主任說道。
“楊瑞華同志,吳桂芬同志也跟著吧,怎麼著,也是我們院里的風雲人物。”突然,沈愛國開口道。
“好,我一定會做好監督,還杜錦榮同志一個清白。”吳杜芬也義憤填膺地說道。
“不錯,老人家說,我們婦女也頂半邊天,可不能隨意便被齷齪小人,給我們婦女身上潑髒水。”
楊瑞華見沈愛國也點她的名字,頓時興奮不已。
這些年來,他們閻家和沈愛國的關系,可謂是降到了冰點以下。看著院子里,其他人,都因為抱上了沈愛國的大腿,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說不眼紅那是假的。
可是,他們家根本就沒有理由和借口,搭上沈愛國這條線。
或許,沈愛國也想和他們家緩和關系吧,畢竟,他們家老閻可是文化人。有些事情,還是要用到老閻的。
可是,閻埠貴可就沒那麼興奮了。在沈愛國點楊瑞華的名字時,他便瞪大了眼楮看向沈愛國。
難道,沈愛國已經知道了什麼嗎?
閻埠貴內心,又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眾人便跟隨羅主任進入了杜錦榮住的西廂房。
大概一支煙的工夫,羅主任便帶人出來了,從臉色上來看,羅主任的表情非常不美麗。
“諸位街坊鄰居,經過我們這麼多人的見證,和婆婆的仔細檢查,杜錦榮同志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婦,所以說,這封舉報信,純屬誣告。”
“而且,剛剛我們街道辦的人,也在沈廠長家里查了一圈,沈廠長家的布置,以及吃穿用度,也就比普通人家要好一些,畢竟,沈廠長工資比一般人要高上不少每個月有一百多塊錢,更何況,牛若蘭同志也有三十幾塊錢的工資,他們的生活條件並沒有超出他們收入部分。”
“看來,所以這封信存在著誣蔑,報復的性質,我們一定會深查下去,給沈廠長和杜錦榮同志一個交待。”
“我們想看一看,誰這般髒心爛肺,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誣陷一位國家戰斗英雄,以及一位烈屬。只要我們抓住他,絕對不會輕饒。”
羅主任看著圍觀的人群,冷冷地說道。
也幸好,自己的上一任街道辦主任和自己交接的時候,特意叮囑自己,事關沈愛國,一定要小心謹慎,否則,必有大禍。
自己才沒有將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燒出來,否則,最終燒死的就是自己了。
段海軍和軋鋼廠紀律組的同志,臉色也不好看,這分明是有人拿他們當槍使,把他們當成打擊報復戰斗英雄和烈屬的工具,這樣的人,簡直是其心可誅。
“喲,今怎麼了?怎麼這麼熱鬧?”這時,一道放蕩不羈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了過來。
眾人連忙轉身朝後看去,發現,一名身穿軍大衣,頭戴軍帽,一臉冷峻的年輕軍人,緩緩走了過來。
那強大的氣場,讓擋在他前面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給他讓出一條小道來。
“傳海哥回來了。”
“傳海哥回來的還真是時候。”
堵在閻埠貴身後的許大茂和何雨柱,看到來人,一臉肅穆的打招呼道。
“咋了?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圍堵在愛國哥家干什麼?”陸傳海皺著眉頭問道。
“還能有什麼?有些人,見不得愛國哥好,所以,舉報愛國哥和錦榮姐不清不楚,這不,街道辦和派出所,以及軋鋼廠紀律組都出動了。來調查愛國哥和錦榮姐的事情。”
許大茂忿忿地說道。
“什麼?誣蔑愛國哥和錦榮?好,好,真好啊。”陸傳海怒了。
大步走上前來,看著杜錦榮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陸傳海戰場上帶來的殺伐之氣,頓時瞬間迸發。周圍的人只感覺好像是置身于陰冷的環境中一般,讓人心驚膽戰。
段海軍見狀,連忙來陸傳海面前︰“同志,這都是誤會,我們已經查清楚了,現在,正準備揪出誣陷之人,還請不要動怒。”
畢竟,他段海軍也是退伍轉業過來的,他上過戰場,從陸傳海身上傳出來的陰冷氣息來看,他就明白,這人,絕對是戰場上,尸山血海之中爬出來。
陸傳海沒有理會段海軍,而是來到了杜錦榮面前︰“錦榮,對不起,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今天,無論如何,我都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跟了我,不能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但也絕對不能讓你受宵小誣蔑。”
陸傳海說完,猛地轉身,來到石桌旁邊,先是把自己的軍大衣脫了下來,然後,又慢慢解開上衣的扣子。
眾人被陸傳海的動作,給弄迷糊了。咋滴,這是要脫了衣服打架嗎?
唯有沈愛國笑了,這家伙,想走自己的路啊。
想想當初,自己從部隊回來,看到自己爸媽被趕出四合院的時候,在街道辦,在王主任的辦公室,沈愛國就來了這麼一套。
很快,陸傳海便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那古銅色的皮膚,以及前胸後背,那一道道的傷疤,槍傷,刀傷,燒傷,就像一幅慘烈的畫面。
羅主任和街道辦來的兩名年輕的女干事,突然掩口抽噎起來。
段海軍以及和段海軍一起來的派出所民警,正了正衣帽,然後,莊重的行了個軍禮。
軋鋼廠紀律組成員,則是深深的沖陸傳海鞠了一躬。
整個大院的街坊鄰居,都忍不住朝陸傳海彎下了腰。
賈張氏和閻埠貴除外。
賈張氏心中根本沒有敬畏,而閻埠貴則是眼神復雜與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