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價,閻大爺,我不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錯了事,就需要付出代價。如果黑不說,白不說。到時候,豈不是任何人都覺得我沈愛國好說話。”
沈愛國拒絕道。
“愛國,難道,你就不能再給大爺一次機會嗎?閻大爺真的知道錯了。”閻埠貴哀求道。
“關于你的事情,吳校長自己會看會听,根本不需要我怎麼去說。你曾經也是院子里的三大爺,更是一名老師,更應該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的道理。”
、“閻大爺,請回吧。”
沈愛國說完,根本不給閻埠貴說話的機會,便將西跨院的門給關上了。
“唉——”
閻埠貴長嘆一口氣,他沒也再對沈愛國死纏爛打。
如果惹惱了沈愛國,恐怕,自己工作都保不住。
現在還好些,就算真的被發配到清潔隊去,至少,自己還有工作。
一瞬間,閻埠貴好像是老了許多歲。
身影落寞而可憐。
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閻埠貴能夠從中吸取教訓,或許,將來還有機會重回教師崗位。如果將來,他依舊是我行我素的話,那麼,他的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
賈家,賈張氏撅著大 ,臉貼在窗台上,看著閻埠貴失魂落魄的從中院走過。
連忙站起身來,著急忙慌地看向賈東旭。
“東旭,這,這,沈愛國不會真的把你弄到清潔隊去吧?”賈張氏這會兒,也慌了神。
現在,賈家已經和易中海鬧翻了,賈東旭也沒辦法在廠子里狐假虎威了。
因為,之前,賈東旭的偷奸耍滑,所以,整個車間,沒有一個老師傅願意帶賈東旭的。
所以,賈東旭的工級,不可能再提升了。
如果再被調到清潔隊去,一個月只有十八塊錢,這一家人吃什麼,喝什麼?還不得餓死人啊。
林音茹在一邊抹著眼淚。
自己命怎麼就那麼苦呢?雖然老公死了,自己成了寡婦,但是,自己無兒無女,身形臉蛋都還算得上漂亮。
可是,偏偏上了賈東旭的賊船。還為他生了兩個女兒。
本來,賈東旭還有秦淮茹,自己也不敢來找賈東旭,就是怕被人抓住搞破鞋的把柄。
終于等到賈東旭離婚了,自己便迫不及待的找來,一是為了給小當和槐花一個身份,一個是找個能夠養活她們三口的人。
開始的時候,自己以弓雖女干的名義拿捏住了賈東旭和賈張氏,拿到了管家權。可是,自己和賈東旭結婚後,自己就沒了拿捏賈東旭的手段,慢慢受著賈張氏的磋磨。
磋磨就磋磨吧,只要不被餓死就行。
現在,恐怕馬上就要餓死了。
不行,自己不能在賈家這一棵樹上吊死,自己如果傍上就好了,不用怕被人欺負,也不擔心吃不飽肚子,想想,沈愛國家里的伙食,林音茹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抓緊沈愛國,哪怕給他當小,或者是偷偷摸摸給他當情人都行。
想到這里,她偷偷摸摸看了看賈張氏和賈張旭,生怕自己的想法被母子兩人看了去。
“你說呢?我的好母親。”賈東旭冷冷地說道。
“東旭,你什麼意思?這和媽有什麼關系?”賈張氏不悅的說道。
“跟你沒關系,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招惹沈愛國,我會落到這種田地嗎?易中海牛不牛,八級工,院里的一大爺,最後,不還是屈服在了沈愛國的強硬之下。”
“你是腦子比易中海好使,還是技術比易中海牛。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給沈愛國頂牛。作吧,以後,你回村子里去吧。”
賈東旭淡淡地說道。
“什麼?東旭,你再說一遍,你要把我趕回農村去。我,我,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兒子呢?媽為什麼這麼做,那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你要是有本事,媽至于裝瘋賣傻,撒潑裝愣,讓人笑話嗎?”
“你看看,人家沈愛國,一來便收拾了三個管事大爺,不多長時間,便給人家父親和母親安排上了工作。一家三職工,那小日子過的,好像掉進蜜糖罐里一樣。他家那麼多錢,幫幫我們怎麼了?”
“我還不是為了讓一家人活下去嗎?你看看,我們一家大大小小六口人,就住這一間半的房子。我就是想住的寬敞些,吃的好一些,又怎麼了?”
“我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難,把你從小養到大,就是為了我老了,讓你把我趕回農村去的嗎?”
“我的天哪,我這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啊?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兒子不孝,要把我趕回農村去了。”
“老賈啊,你上來看看吧,你兒子欺負你媳婦了,你兒子不孝啊,你還不上來教訓教訓他。”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雙腿,拍拍著兩手,直勾勾的盯著賈東旭罵道。
院里,大家听到賈家的動靜,都遠遠的看著。
“你還有臉喊我爸,如果不是你,我爸會死嗎?還不是你天天只顧著自己,從來都沒有讓我爸吃飽過。才發生了那樣的事。”
“就算是你把我爸叫上來,還不知道我爸坐帶走誰呢?”
賈錄旭陰柔的說道。
“嘎——”
賈張氏品屠魂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還心虛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老賈真的上來把她給帶走了。
“東旭,你不要亂說,你爹那是意外,廠里都定了性了,你怎麼能說是我的錯呢?我都冤死了。”
“還有,我告訴你,賈東旭。”賈張氏說著,跑到廚房里,把菜刀拿出來,一把拍在桌子上。
“要麼,我繼續留下。要麼,你把我弄死。想把我趕回農村,我告訴你,沒門。”
賈張氏硬氣地說道。
“行,等明天,看廠里怎麼說吧。如果廠里真的把我調到清潔隊去,那麼,家里吃的東西,優先給孩子。如果我知道,你敢和孩子搶東西吃,你就看看,我敢不敢弒母就完事了。”
賈東旭冷冷地瞥了賈張氏一眼,便回床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