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不是要老娘,坐你們門口,罵上十天半個月的才舒服。”
“我們賈家雖然是孤兒寡母的,但是,也絕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進,賈張氏罵罵咧咧的從屋子里走出來。
四合院亂不亂,賈家說了算,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賈張氏走出來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吃瓜群眾都有了片刻的靜寂。
賈張氏,他們還真的惹不起。
“濃愛國,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做的太過分了嗎?”賈東旭寒著一張臉,跟在賈張氏身後。
這時,賈張氏已經來到了林音茹面前,一把把林音茹扯了過來︰“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林音茹拿著大海碗,低著頭,囁囁地說道︰“媽,我……”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我們賈家什麼時候丟過這樣的人。”賈張氏上前就甩了林音茹一個大嘴巴子。
周圍的吃瓜群眾都忍不住感覺到,一陣陣的臉疼。
“沈愛國,你們家里有三個正式工,每個月可以拿近三百塊錢,生活條件那麼好,幫助幫助我們這些窮苦的鄰居怎麼了?”
“你們只顧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這些鄰居的感受。是,大人咬咬牙,也就撐過去了,可是,孩子呢?”
“每次你們家做飯的時候,院子有幾家的孩子不哭鬧的。怎麼,你們還想學著舊社會的資本家一樣,冷血無情嗎?”
賈張氏憤恨地看著沈愛國,大聲說道。
“這老虔婆,這次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沈愛國家一做飯,我們家二狗都得鬧一場。唉,大人無能,孩子受罪啊。”
“就是,沈家天天不是大魚大肉,就是大雞鴨鵝蝦的,孩子還小,誰不饞啊。”
“人家工資高,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人家自己賺的錢,人家愛咋吃咋吃,跟你們有毛的關系嗎?”
“不單單是白眼狼,還有紅眼病呢?”
圍觀的吃瓜群眾開始三五成群的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有批判沈愛國的,也有支持沈愛國的。還有誰也不得罪,保持中立的。
賈張氏得意地看著沈愛國,她的目的就是將那些,被沈愛國饞哭的,有孩子的住戶,都拉到自己的陣營里來。
眾怒難犯,今天,非得從沈愛國身上扯下一塊肉來不可。
沈愛國冷冷地看了一下四周鬧的歡快的吃瓜群眾。
果然,這些禽獸都是記吃不記打啊。
“老張家的,你說的挺歡的啊,你們家老張住院從我這里借的四十七塊錢,還錢的日子應該過了吧?等下,回去拿錢還了吧。”
“老李家的,上次從我這里拿走的二十五斤玉米面也該還了吧。別忘了,是玉米面,不是棒子面。”
“老錢家的……”
“鄭家嫂子……”
沈愛國一個接著一個的,將剛才,叫的最歡的幾個點名了。
“不是,沈愛國,你這是打擊報復,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嗎?怎麼?真話也不讓說了嗎?”
老張家的聞言臉漲的通紅,不過,依然不甘示弱的說道。
她有著自己的小九九,看能不能趁亂把借沈愛國的款給賴掉。
“打擊報復?!呵呵,不會,其實,那點錢,我也沒看在眼里,只是,我不想便宜了白眼狼而已。”
“還有,我也算是看清了,在這個院子里住,本來就不該太善良,否則,早晚會被啃的尸身無存。以後,院子里,有事沒事,千萬不要再找我。”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真以為老子心是豆腐做的啊。”
沈愛國淡淡地說道。
“你們每個月都能賺那麼多錢,你們幫幫我們怎麼了。我們是貧苦階級,難道,你們就不該幫幫我們嗎?”
老李家的,也有些惱羞成怒。
沈愛國家有錢,有糧,他們開始借的時候,根本就沒打算還。
他們條件那麼好,還要他們還什麼還啊?
沈愛國笑了。
“你們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讓你們留下欠條嗎?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你們這些禽獸。到時候不認賬。你們以為你們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住我嗎?”
“哼,這天底下,還沒有誰敢賴我沈愛國的賬。不行,我們便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沈愛國冷哼一聲,看向一眾禽獸說道。
以前,佔過沈愛國便宜的人,又在剛剛賣力批判沈愛國的人,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他們以後,困難了,可都指著沈愛國呢?
如果沈愛國真的撒手不管了,吃虧的還是他們。
“沈愛國,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挾恩圖報是吧。我們還不稀罕你那資本家的人血錢呢?是不是,姐妹們?”
“就是……”
“啪——”
“啪——”
“臭婆娘,你給我閉嘴,老子就離開一小會時間,你便給老子捅了那麼大的婁子,你想把一家人都逼死嗎?”
老張急匆匆分開人群,來到自家婆娘面前,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只把老張家的,扇倒在地上。可見,老張這一巴掌可沒有留半點情面。
“愛國,對不起,是張哥不對,張哥,剛才就是出去籌錢去了,等下,張哥給你送過來。這女人說話不經過腦子,被人一拾掇,便做了槍頭,我回去好好收拾她。”
老張尷尬地對沈愛國說道。說完,一把扯住他婆娘的衣領,就這樣拖拽回家了。
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看向賈張氏和賈東旭,林音茹三人︰“賈家,真是好手段,我老張記下了。”
賈張氏可顧不得听老張威脅的話語,她此刻正在進行著最經典的,而又最基礎的哲學思考。
我是誰?
我在哪里?
發生了什麼?
因為,沈愛國這一巴掌,直接將賈張氏干懵了。
“沈愛國,你敢打我媽,你憑什麼打我媽?”賈張氏沖著沈愛國吼道。
不過,讓他沖上去和沈愛國干一架,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知道,上去也是被揍的份,他才不受那個罪呢。
“憑什麼?就憑她嘴臭,就憑她胡亂攀咬,看看,老子門口是什麼?敢污蔑老子是資本家,老子不打她又打誰?”
沈愛國朝著西跨院院門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