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想到怎麼感謝對方了嗎?”
“沒有,家里有得東西,顧家都不缺,反而他們家有的東西咱們連見都沒有見過,真說拿些東西謝謝人家,恐怕還真沒有什麼好東西能拿的出手。”
“誰說不是呢?
可要是就這麼算了,恐怕也說不過去!”
“誰說不是呢?
我看此事,還是抽時間問問老叔族的好,你們說呢?”
“也只能這樣了。”
“讓老叔族幫忙拿主意也不錯,省著咱們動腦子了。”
“還真是。”
這邊,直到下午太陽快落山了,顧承安才回來,一回來什麼話也沒說,先找水喝,好在家里不缺水,也習慣在夏天放一壺涼白開,要不然,他非得渴死不可。
當他把一壺水都喝完,才算緩過勁,見家里人都坐在一旁,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這不趕緊把他知道的都仔細的說了出來。
“爹娘,此次兒子送那些人回去,一路上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最多就是那幾個人抱怨幾句。
而他們抱怨來抱怨去,始終都是別人的錯,並沒有從自身找原因。
特別是那個顧英華,身為族長,竟然一臉的不耐煩不說,還有點管不了他身邊的幾個人。
我算是發現了,顧英華這個族長也就是個擺設,他們幾個人都各自有自己的小心思,要不然也玩不到一塊去。
倒是讓兒子沒有想到,從咱們孫家灣到他們所在的村莊,一路不停,白天黑夜里敢路,都要一天兩夜的時間。
別看他們又山路看似近,听說,山路也不好走,如果不是趟過路,知道怎麼走,恐怕也找不到咱們這個地方。
倒是有一點沒有讓兒子想到,他們在當地竟然不太合群。”
“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把當地的老鄉都得罪干淨了?想來也是,就他們那副樣子,沒把他們攆出去就算不錯了!”
“爹,別說,還真讓您給說著了。”
“不是,你是說,他們真被當地的老鄉攆出去了?”
“那倒是也沒有,只不過他們此次之見相隔有段距離。
如果不說他們是哪個村子里的鄉親,誰也不會知道顧家屬于哪個村子里的人,搞不好還以為是兩個村子呢?
好在那個地方也不是很大,再加上山多地少,能蓋房子的好地方早就被人佔了去,我送他們回去的時候看到,他們那些人的房子,離最近的村名至少也得有二里路。
除此之外,進村後,起初鄉親們連外面來了騾車好奇,當看到是他們後,都紛紛退到一旁,就好像他們是洪水猛獸一般。
爹,兒子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覺著他們在當地不受歡迎。”
“就他們那樣,歡迎他們,怎麼可能嗎?”
“也是。”
“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發現沒?”
“有,還很多,比方說,就這住的房子,別說跟咱們家比,就是咱們孫家灣附近的幾個村子,最差的那一戶都比他們要強。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的日子,都過去這麼多年,他們竟然住著茅草房,也不怕一陣大風給吹沒了。”
“那他們所在的其他鄉親們呢?”
“其他鄉親們大多數住著石頭房,哪怕就是茅草屋頂,也比他們強百倍。更不要說他們吃的糧食了,說實在的,他們在咱們家可勁地吃,我算是能理解了。”
“哦,
二弟,你都看到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像他們的吃食我們家也吃過,不過不多,要是像他們那樣,天天吃菜團子,恐怕是個人都受不了。”
“這麼說,他們日子過得很苦?
如此說來,他們當初拿出那一百兩紋銀,恐怕還是他們所有人湊的錢,要不然,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
而這次他們過來,紋銀的事絕口不提,那就是說明上次回去以後,誰的都歸還到誰的手里。”
“是不是這樣兒子並沒有听他們幾個人提起,倒是有人在路上曾經奉勸過顧英華。”
“嗷,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對呀,二弟,他們都說了啥?”
“也沒什麼,就是有人勸顧英華,往後別跟青姨來往,她一個寡婦,跟他那個族長牽扯不清讓外人知道了會笑話。
還說顧英華哪怕妻子死了,不是還有兩房小妾嗎?
有小妾,何必還非得出去偷呢?”
“這話怎麼說,只能說,在你們男人心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不是,夫人,這話怎麼能這麼說?”
“就是,娘,兒子可不是您說的那種人!”
“就是,您別把那些人跟兒子混在一起,提起他們我都覺著惡心,您是不知道呀!”
“知道什麼呀?”
“就是,你不說,我們上哪里知道呢?”——“對呀,老二,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別讓我們猜來猜去,我們也懶得猜。”
“那行,你們繼續听我說。”
“好,你說,我們听著呢。”
“怎麼說呢?
我把人送回去以後,雖說沒有近他們幾家,倒是不難看出來,不管是顧英華兄弟幾個,還是顧英華父輩那幾家,應該早早就分家了。
從他們房屋的布局來看,有些年頭了。
當他們一下騾車時,就發現有人站在一旁駐足觀看,並沒有上前說什麼話,反而見顧英華幾人的狼狽樣,瞅了那麼幾眼後,就帶人離開了。
還別說,就是因為這個情況,我才知道顧英華這個族長做得不安穩。
至于他們那些人什麼時候換族長,我並沒有打听此事。
相反,我見事情不妙,並沒有敢多留下來,就怕那個誰在賴上我,不讓我離開就麻煩了。”
“也就是說,你見顧英華幾人沒有注意到你的時候,偷偷地溜回來了?”
“沒錯,爹,您是不知道,在顧英華幾人下騾車的功夫,我那個多年不見的青姨,見顧英華臉色蒼白無力行走的時候,那表情差一點以為她死了男人呢?”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趙青淑?”
“娘,別人兒子有可能分不清誰是誰?
可是她,多少還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