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總算有好戲看了!”
于是嘀咕一聲,唐晨一邊看戲一邊扒飯。
而沉默片刻後,顏若卿首先婉拒道︰“多謝三皇子抬愛,只是妾身現在無意婚事,還請三皇子莫要再提此事了。”
“呵呵……”
被拒絕的趙誠也不生氣,“顏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難道還配不上小姐嘛。”
說著,趙誠自信的挺了挺胸口。
畢竟作為皇子,他的身份自然是貴不可言。
可顏若卿還是拒絕道︰“三皇子是天潢貴冑,只是妾身福薄,實在不敢有此奢求。”
“呵呵……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呢!本王對小姐可是鐘情已久啊!”然趙誠咄咄逼人,並緊盯著顏若卿,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無奈之下,顏若卿只得一臉求救的看向程度。
然而程度還沒有回話,一旁的程乾就說道︰“父親,我看此事可是大大的好事啊!三皇子乃天潢貴冑,若是與三皇子為正妃,可是顏家與程家天大的榮耀啊!”
“舅舅!”
顏若卿眉頭一皺,她沒想到程乾會這麼說。
“卿兒,三皇子這麼好的夫婿,你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啊!”而程乾好像沒看到顏若卿的不樂意,反而催促她趕緊答應。
“外公,我現在真的不想成親嘛!”顏若卿只得看向程度,希望程度替她做主。
但程乾也一臉希望的,看向老父親。
“這……”
感受到顏若卿和程乾的目光,程度不禁有些為難。
其實程度心里,也是不願意這門親事的。因為他寵愛顏若卿,希望她能找一個自己心愛的如意郎君。
但是程乾的提議,也不是毫無道理。
要知道世家下注,都是分散投資的,很少孤注一擲的,把籌碼堆到一人身上。
程度作為趙嘉的老師,若是趙嘉繼位,自然可以保程家一朝富貴。
可萬一趙嘉要是不能繼位呢?
那時候程家怎麼辦?
所以程家就需要另一份投資,來保證家族的延續。因此若是能和趙誠聯姻,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投資。
事實上這種多方投資,分散下注,才是世家的生存之道。
從這方面講,程乾並沒有做錯什麼。
此時女眷那邊看到趙誠提親,趙靈兒不禁有些著急。
趙靈兒和顏若卿情同姐妹,自然也不希望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就在趙靈兒著急之時,突然看到了正在專心摟席的唐晨。于是立刻對旁邊的侍女,囑咐了幾聲。
很快,那名侍女就把話傳給了唐晨。
然唐晨听完侍女的傳話,立刻驚訝的吐槽道︰“靠!讓我把事情攪和了!是她腦子被驢踢了,還是我腦子被驢踢了!”
听聞趙靈兒居然讓他去作死,唐晨腦袋搖的飛快!
且不提這樣就把趙誠得罪死了,要知道許清婉還在那邊呢!
自己要是這麼作死,晚上還有命回家嘛!
于是唐晨不再看戲,而是專心摟席。
“這個膽小鬼!”
見唐晨居然這麼慫,趙靈兒不禁一陣氣急。
而猶豫一番後,程度還是狠不下心來。
因此只見程度一臉歉意的回道︰“三皇子,卿兒乃是顏家之人,婚姻大事還得顏家拿主意,老夫就不越俎代庖了。”
“父親!”見程度居然拒絕,程乾就臉色一變。
然程度卻看了程乾一眼道︰“卿兒姓顏,所以還是要听顏家的。”
雖然程度用顏若卿是顏家人,這個理由推辭了婚事。但趙誠同樣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問了一句,“程先生的意思是說,只要顏家同意,先生便沒有什麼意見?”
“嗯,正是。”程度聞言點了點頭。
听到這里,趙誠隨即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這個婚事就沒什麼問題了。實不相瞞,本王已經向顏家提親,顏家已經答應了!”
“什麼!”
此言一出,顏若卿和程度都一陣吃驚。
連周邊的眾人也有些驚訝,心里紛紛想到,既然你都和顏家提親了,那干嘛還和程家提啊!
但稍微一想,眾人就明白了趙誠的用意。
肯定是這家伙已經和顏家談妥了,但是擔心程度不同意,這才演了這麼一出。
現在程度的話都已經出口了,以程度的身份,說出口的話,總不能咽回去吧!
“這……這……”
程度有些尷尬,他沒料到會是這個局面。
但即便如此,顏若卿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三皇子,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無論是顏家還是程家,都不能為我做決定!”
“哼,顏小姐,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顏小姐難道是想背上一個不孝罪名!”看著顏若卿,趙誠一臉的咄咄逼人。
其實趙誠早就對顏若卿垂涎已久了,即便不為了拉攏程家顏家,他也要把這位美人搞到手。
凡是他趙誠看上的女人,就不可能逃的掉。
看著眼前的絕色美人,趙誠眼中閃過一絲淫蕩之色。
“真不要臉!人家都拒絕了,你還硬上!真是沒臉沒皮!”
就在這時,角落里突然傳出一句話,讓趙誠臉色不禁一變。
其他人聞言也是齊齊看去,都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勇,敢不給皇子面子。
而眾人看過去以後,只看到了正在摟席的唐晨。
幾十道目光集中到唐晨身上,讓他一陣不自在。而感覺到不自在的唐晨抬頭一看,一下子就看到了眾人那奇怪的目光。
就連薛恆和周泰,也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好像他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一樣!
“吸溜……”
唐晨愣了一下,然後吸溜了一下嘴角的菜葉道︰“呃……大家看著我做什麼啊!接著摟席啊,再不摟,席就涼了!”
此時唐晨還不知道,眾人為什麼看他。
眼見唐晨壞他的好事,趙誠不禁有些不悅道︰“唐大人此言何意,難道本王說的不對嗎?”
“呃……什麼不對啊?還有我說什麼了嗎?”唐晨聞言一臉納悶,他剛才光顧著摟席了,真沒听清誰多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