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程度這個老家伙雖然牛皮哄哄的。
但能被稱為通天大儒，且連續擔任兩代太子的老師。其學問造詣，還是非常高深的。
所以剛開講幾分鐘。
唐晨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只覺得腦袋暈沉沉。就這催眠的功力，就不是一般老學究能比的。
慢慢的，唐晨竟然打起呼嚕。
“呼……呼……”
“唐兄！”
听聞唐晨的呼嚕聲，趙嘉扭頭看了一眼。隨後只覺得一陣佩服，就連稱呼都不再正式了。
要知道程度為人古板，還沒人敢在他的課堂上打呼嚕。就連趙嘉貴為太子，也不敢。
因為這老家伙，是真的敢打太子的戒尺啊。
沒辦法，老師打學生天經地義，崇德帝知道也不會說什麼。
“豎子！不可教也！”
听聞唐晨的呼嚕聲，程度氣的額頭青筋都快冒出來了。
“唐兄，快醒醒！先生生氣了！”
見程度生氣，趙嘉趕緊拉了一下唐晨的袖子。
其實听程度的課，趙嘉也听困的。不過熬了那麼多年，他也練出來了。
“呃……下課了嗎？”被拽醒的唐晨腦子還有些迷糊。
“豎子！老夫的課就那麼讓你瞌睡嗎！”程度很生氣，覺得自己的教書水平受到了侮辱。
“啥……？”
而睡的迷迷糊糊的唐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剛才打瞌睡了。”趙嘉小聲提醒了一句。
“先生剛才的話發人深省，在下一時听的入迷，所以不禁心向神往，還請先生莫要責怪。”
其實上課打瞌睡，唐晨也是老手了。被抓包更是家常便飯，所以應付的鬼話也是張口就來。
“哼，巧舌如簧！打瞌睡就是打瞌睡，竟然如此狡辯！”
然程度可是老狐狸，才不會信唐晨的鬼話呢，因此冷哼一聲後就說道︰“唐晨課堂睡覺，記十戒尺，把手伸出來。”
“先生，不用這麼認真吧！”唐晨聞言臉色一抽。
“把手伸出來！”程度面無表情的再次說道。
“唐兄，你就別說了，小心先生又生氣了。”趙嘉小聲提醒了一句，因為越解釋，程度打的越狠。
看著程度一副要揍人的表情，唐晨總覺得有些熟悉。
這不就是自己揍唐浩時的表情嗎！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無奈之下，唐晨只得把手伸了出去。
“啪！啪！啪！”
而程度也不客氣，掄起戒尺就是十下。
疼的唐晨的臉都快綠了。
揍完人，程度這才說道︰“接著上課！”
“唐兄你感覺怎麼樣？”
雖然趙嘉也挨過戒尺，不過趙嘉畢竟太子，所以程度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打既不多也不重。
不像打唐晨，只是听著戒尺那呼呼的破風聲。
趙嘉就一陣心驚。
唐晨咧著嘴回道︰“被人打有很多種感覺嗎？我只感覺到疼啊！”
看著唐晨扭曲的臉龐，趙嘉最後吐出了兩個字。
“呃……節哀。”
雖然老家伙戒尺抽的狠，不過提神的效果是真不錯。
唐晨這下再也睡不著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唐晨這才松了一口氣。
“呼……總算結束了。”
而松完氣後，唐晨又一臉同情的看著趙嘉道︰“老趙，辛苦你了！”
想自己才上了一節課，就有些受不了這老家伙了。可趙嘉，不知道已經熬了多久了。
不容易啊！
“嗚嗚……總算有人理解我了！”
見唐晨這麼理解他，趙嘉頓時一陣感動。
別人都以為太子身份尊貴，是未來的皇帝，可太子的苦，誰又知道啊。
隨後休息一會兒，第二課便開始了。
這次唐晨坐的端端正正，一副不讓老家伙抓到把柄的模樣。想著只要熬一熬，今天就結束了。
可他再次想簡單了。
“唐晨，你解釋一下，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這句話為何意？”拿著書念了一句，程度讓唐晨回答問題。
“呃……”
然唐晨聞言，頭頂卻冒出了好幾個問號。
因為他不懂啊！
雖然唐晨有些才名，還是國子監的教習。但他的才名，都是借鑒華夏大神的作品得來的。
所以若是算算數，比詩詞，或是一些格物學識。
他還是有把握的。
可是問這些四書五經，他就是一竅不通了。
不會啊！
不過為了不挨戒尺，唐晨還是硬著頭皮胡謅了一道，“呃……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人要是背著重物，就不能走遠道了，這樣容易半路把人壓死，所以做事要量力而為！”
唐晨覺得自己的解釋很完美，很是契合字面意思。
然程度听了都愣住了，就連旁邊的趙嘉也是目瞪口呆。
可以這麼解釋嗎？
“豎子！不可教也！”
只見程度氣的胡子都快翹起來了，因為這解釋簡直混賬。
“把手伸出來！”
于是程度拿起戒尺，又眼神冰冷吩咐道。
“不會吧？又打！”
看到程度這個架勢，唐晨臉色瞬間一苦。
不過他還是硬撐著，把手伸了出去。
“啪！啪！啪！”
隨後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陣戒尺的破空聲。
沒有理會唐晨扭曲的神色，程度自顧自的解釋道︰“這句話的含義是，有抱負的人不可不剛強勇毅，要把仁愛看作自己責任和擔當，哪怕路途遙遠奮斗至死，也要奮斗不息。”
解釋完後，程度便看向趙嘉提問道︰“太子，你來解釋一下。”
“呃……有抱負的人不可不剛強勇毅，要把仁愛看作自己責任和擔當，哪怕路途遙遠奮斗至死，也要奮斗不息。”趙嘉愣了一下，然後重復了一下程度剛才的話。
听聞趙嘉的話，程度很是滿意，“太子說的不錯，解釋的很好。”
“都是先生教的好。”
被程度夸獎，趙嘉一副不敢當的慚愧模樣。
靠！你們！
看著好師生的兩人，唐晨的嘴角不禁一陣抽搐。
這老家伙是故意的！
憑什麼先為難自己，等解釋以後再問趙嘉。
還有趙嘉你慚愧個屁啊！
這個解釋，可是哥用戒尺換來的！
唐晨沒想到教個書，還要被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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