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增幅比昨天強了一半。”他暗自評估，“速度提升也差不多有一半……感覺還不太夠。”
韋德的攻擊越來越狂暴，將生銹的集裝箱砸出一個個凹坑。
當他一腳踹斷鋼制路燈桿時，江峰終于喊停。
“夠了！”
韋德喘著粗氣停下，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我……感覺有點控制不住……”
江峰檢查著他的瞳孔︰“正常的副作用。”
他從第二個金屬箱取出注射器︰“現在測試鎮痛效果。”
針頭刺入韋德手臂的瞬間，這個鐵漢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痛感如何？”
“像被蚊子叮。”韋德盯著針管，“這太神奇了。”
“那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返程途中，江峰不斷回放手機里的打斗錄像。
韋德的表現遠超預期，但副作用也很明顯。
情緒失控，攻擊性增強。
“需要調整一下……”
他喃喃自語。
回到公司時，莎莉和艾米麗正在前台爭執。
“我說了他不在！”
莎莉叉著腰。
艾米麗晃著手機︰“可瑪格麗特女士說約好了！”
江峰悄悄從後門溜進電梯，但還是被眼尖的艾米麗發現。
“江先生！”她小跑過來，“瑪格麗特女士等了您一上午！”
江峰按下關門鍵︰“告訴她我病了。”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看見莎莉幸災樂禍的笑容。
40層的實驗室里，江峰將新數據輸入電腦。
圖表顯示，韋德的細胞活性提升了400，代謝率是常人的五倍。
“太過了……”他揉著太陽穴。
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江峰猛地轉身，看見莎莉靠在門框上。
“就知道你在這兒，艾米麗還在忙著跟瑪格麗特解釋你為什麼忽然身體不好了呢。”
江峰走到窗前︰“招聘的進度如何？”
“又招聘了十五個退伍兵。”莎莉翻開筆記本，“但安保的裝備還不夠全面……”
“先別管裝備。”江峰打斷她，“我需要你找些特殊材料。”
他遞過一張清單。
莎莉掃了一眼，眉頭越皺越緊。
“高純度礦石？稀有金屬？這……里面還有一些是管制物資呢。”
“有難度？”
莎莉合上清單︰“得加錢。”
江峰輕笑︰“預算不限。”
莎莉突然湊近，紅發掃過他的下巴︰“你到底在計劃什麼？”
“商業機密。”
江峰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
莎莉眯起眼楮︰“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轉身離開時，江峰注意到她悄悄順走了一粒掉落的藍色藥丸。
“莎莉。”他叫住她，“別踫那個。”
莎莉背對著他，肩膀微微一僵︰“什麼東西？”
“你口袋里的。”江峰聲音轉冷，“那不是玩具。”
莎莉慢慢轉身，掌心躺著那粒藍色藥丸，她猶豫片刻，將藥丸放回工作台︰“你應該告訴我實情。”
“時機未到。”
莎莉癟了癟嘴，甩了甩紅發︰“隨你便吧。”
門被重重關上。江峰拾起那粒藥丸，在指尖轉了轉。
還是先瞞著莎莉，不告訴她吧。
當晚的晚餐異常安靜。
艾米麗喋喋不休地講著如何應付瑪格麗特，莎莉卻始終沉默。
“莎莉姐？”艾米麗踫踫她手臂，“你沒事吧？”
莎莉猛地回神︰“什麼？哦……只是累了。”
她的目光不時瞟向江峰，欲言又止。
飯後，江峰在露台找到了獨自喝酒的莎莉。
江峰與她四目相對︰“你相信我嗎？”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莎莉壓低聲音，“那些可都是管制資源，稍有不慎，什麼走私啊之類的罪名很麻煩的，還有那個藥，到底是什麼？”
“不重要，反正只有你知道，不告訴別人就行了。”江峰拿回文件，“連艾米麗都不能告訴。”
莎莉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我……我盡量不泄露吧。”
“那就麻煩你了。”
……
次日。
小訓練房中。
韋德有些期待︰“老板，今天要測試什麼？”
看得出來，前面兩次的測試，讓韋德意識到，江峰確實是在幫他變強。
現在也是放開了戒心。
江峰笑了笑︰“這麼迫不及待？行，那現在，我們繼續吧。”
江峰從抽屜取出藍色藥丸。
韋德的目光在藥丸和江峰之間來回游移。
“這次劑量調整過了。”江峰拈起一粒，“副作用應該會減輕。”
韋德接過藥丸，在掌心轉了轉︰“老板，這玩意兒到底啥原理？”
江峰倒了杯水遞給他︰“加速細胞代謝，暫時提升肌肉強度。”
韋德仰頭吞下藥丸，喉結上下滾動︰“味道比上次甜。”
江峰按下牆上的計時器︰“先測耐力。”
韋德立刻開始原地高抬腿，迷彩褲腿在空氣中劃出殘影。
前十分鐘，他的動作穩得像台精密儀器。
“心率正常。”江峰盯著秒表，“呼吸平穩。”
第十二分鐘，韋德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奇怪，這次沒那麼熱了。”
江峰嘴角微揚︰“配方改良過。”
當計時器走到二十分鐘時，韋德的背心已經濕透，但動作絲毫不見遲緩。
江峰按下停止鍵︰“力量測試。”
200公斤的杠鈴被韋德輕松舉起，肱二頭肌像充氣般隆起。
“持續時間？”
“至少三十秒。”韋德放下杠鈴，“感覺能舉更久。”
接下來的測試，韋德的百米沖刺比昨天又快了0.3秒，垂直跳高達到1.6米。
“這不科學……”韋德看著測速儀上的數字，“您到底怎麼做到的？”
江峰合上筆記本，遞給韋德一張表格︰“把這些數據填好。”
韋德接過表格時，手指微微發抖︰“老板，這藥……會上癮嗎？”
“生理上不會。”江峰收起鋼筆，“心理依賴因人而異。”
韋德認真填寫著數據︰“其他兄弟也能用嗎？”
“還在測試階段。”江峰將表格鎖進抽屜，“你是唯一受試者。”
韋德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明白了。”
傍晚時分，江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韋德駕車離開。
莎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又在觀察你的小白鼠？”
她遞過一杯威士忌。
江峰接過酒杯︰“他表現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