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皺眉︰“這些瘋子……難道是想打開傳說中的地獄之門？”
“傳說只是傳說，當不得真，大概率只是被邪教入腦，分不清傳說和現實了。”江峰燒掉所有資料。
兩人走出別墅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
晨光中，江峰的傷口仍在滲血。
莎莉撕下襯衫下擺給他包扎︰“這次傷得有點重啊。”
“死不了。”江峰啟動車子，“先回去再說。”
莎莉系好安全帶︰“然後呢？”
“養傷，查資料。”江峰踩下油門，“他們暗月組現在總部被毀，剩下的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等等看暗月組下一步動作吧。”
江峰其實有些遺憾。
聖玉居然只是一個召喚儀式的幌子，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收獲。
虧他還期待了一陣子呢。
車子駛上公路，後視鏡里，別墅在晨霧中漸漸模糊。
江峰和莎莉回到霧都市區時，天色已近黃昏。
雨後的城市泛著濕潤的光澤，街邊的霓虹燈在積水中投下斑斕倒影。
“餓了嗎？”江峰將車停在路邊一家小餐館前，“先填飽肚子。”
莎莉揉了揉肚子︰“確實有點，不過……”
她指了指江峰滲血的繃帶︰“你的傷……”
“小問題，先吃點東西。”江峰解開安全帶。
餐館里人不多，老板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
江峰點頭︰“兩份面，加辣。”
兩人在角落坐下。
熱氣騰騰的面很快上桌。
莎莉嘗了一口，眼楮頓時亮起來︰“哇，好吃！”
江峰輕笑，慢條斯理地挑著面條。
他肩膀的傷口已經止血，但動作仍有些僵硬。
“喂，”莎莉壓低聲音，“接下來去哪？”
江峰喝了口湯︰“先找個地方住下。”
“我知道個地方。”莎莉神秘地眨眨眼，“保證安全。”
“你以前來過霧都嗎？這麼熟悉？”
江峰有些好奇。
莎莉吐了吐舌頭︰“以前公費旅游過一趟，還算勉強熟悉吧。”
飯後，莎莉帶著江峰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棟老式公寓樓前。
“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的空房子。”她掏出鑰匙，“我上次來這邊的時候，她直接送我了。”
“你朋友還怪有錢呢。”
公寓不大但很整潔，客廳牆上掛著幾幅水彩畫。
莎莉拉開窗簾，夕陽的余暉灑進來。
“還不錯吧？”她得意地問。
江峰環顧四周︰“挺好。”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取出天機鏡。
鏡面映出模糊的畫面。
一座哥特式建築的地下室。
“這是……”
莎莉湊過來看。
“看起來，有點像是霧都邊境的那座聖瑪麗古堡。”
江峰收起鏡子。
難道說……這才是暗月組的真正據點？
那之前地下室那個總部有什麼意思？
目前來看，之前的地下室只是一個做實驗的設施。
莎莉皺眉︰“那我們剛才去的別墅……”
“現在看來只是幌子了。”江峰冷笑。
他站起身，從冰箱里拿出瓶礦泉水︰“今晚休息，明天去看看。”
莎莉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我去鋪床。”
夜深人靜，江峰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城市燈火。
肩膀的傷口隱隱作痛，提醒他這次行動的大意。
“還沒睡？”
莎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換了件寬松的t恤，紅發隨意地扎在腦後，手里拿著醫藥箱。
“傷口需要重新包扎。”
她不由分說地拉江峰坐下。
江峰眉頭微挑。
其實他傷勢都愈合了。
不過……他配合一下，又有何妨呢？
他脫下襯衫，露出結實的上身。
莎莉小心地拆開染血的繃帶，消毒時忍不住皺眉︰“傷得比看起來重。”
“習慣了。”
江峰語氣平淡。
莎莉的動作很輕柔，指尖偶爾踫到皮膚，帶著微微的涼意。
“為什麼幫我？”
江峰突然問。
莎莉手上不停︰“不是說過了嗎？我喜歡看壞人吃癟。”
“只是這樣？”
“還有……”她頓了頓，“我覺得你做的事是對的。”
江峰轉頭看她，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睫毛。
莎莉耳根微紅，迅速纏好最後一段繃帶︰“好了，別沾水。”
她匆忙收拾藥箱，差點踫翻台燈。
江峰嘴角微揚︰“謝謝。”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房間。
莎莉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煎蛋和吐司，將就吃吧。”
江峰已經穿戴整齊，隨口道︰“夠了。”
兩人簡單用餐後出發。
聖瑪麗古堡位于霧都邊境，灰黑色的尖頂直指蒼穹。
“從哪進去？”
莎莉打量著高聳的圍牆。
江峰指向側門︰“那里有守衛。”
兩個穿黑色風衣的男子站在側門兩側，腰間鼓鼓囊囊，顯然藏著武器。
莎莉摸了摸腰間的蝴蝶刀︰“硬闖？”
“不用。”江峰從口袋掏出兩張工作證，“昨晚特意讓瑪格麗特準備的。”
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向側門。
守衛檢查工作證後，狐疑地打量兩人︰“維修工？”
“水管問題。”江峰面不改色，“地下室漏水。”
守衛猶豫片刻，終于放行︰“快點，別亂跑，會有人專門跟著你的，別想搞事情。”
古堡內部光線昏暗，彩繪玻璃投下斑駁的光影。
另外來的幾個守衛，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
莎莉觀察了一下，有些好奇︰“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暗月組的人啊，更像是普通的安保公司的雇員。”
江峰微微皺眉︰“不知道，先逛一逛，看看情況吧。”
江峰和莎莉在古堡內緩步前行，身後兩名守衛寸步不離地跟著。
走廊兩側的古老油畫在昏黃壁燈下顯得陰森詭異。
“水管在哪邊來著？”
莎莉故意提高音量，手指悄悄踫了踫江峰的胳膊。
江峰會意，指向右側走廊︰“應該是這邊。”
他們拐過轉角，迎面撞見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到陌生人，臉色驟變︰“你們是誰？”
“維修工。”江峰亮出工作證，“地下室水管出了問題。”
男子狐疑地打量他們︰“我怎麼沒接到通知？”
莎莉上前一步︰“臨時安排的，說是緊急情況。”
她故意踩了下腳，地板發出空洞的回響︰“听，下面肯定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