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抿了口酒︰“賠你十件。”
“誰要那些破爛……”瑪格麗特突然壓低聲音，“不過……大鷹的人在查霍華德。”
江峰挑眉︰“為什麼？”
“他上周轉了筆錢去開曼群島。”瑪格麗特紅唇貼近他耳朵，“正好是議會出事前幾個小時……”
江峰放下酒杯︰“不用擔心。”
他拿出手機，撥通林修電話︰“查一下大鷹的調查進度。”
掛斷後，瑪格麗特歪著頭︰“你那個神秘朋友？”
“嗯。”江峰看向窗外，“他擅長……掃尾工作。”
黃昏時分，泰晤士河畔的咖啡館。
艾米麗緊張地攪動著咖啡杯︰“父親說……最近別出門。”
坐在對面的索菲亞怯生生點頭︰“學校都停課了……說是恐襲……”
艾米麗突然壓低聲音︰“我覺得……是江先生……”
索菲亞瞪大眼楮︰“不會吧……”
“上周他來家里……”艾米麗聲音越來越小，“我听見他和父親說過和議會有關的話題……”
索菲亞捂住嘴︰“天哪……不會是真的吧……”
兩個女孩沒注意到，咖啡館角落坐著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正用微型相機偷拍她們。
男人剛按下快門，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喜歡拍女孩？”
林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繳了他的相機。
“你……你是誰？”
男人結結巴巴地問。
林修翻開他的錢包︰“大鷹特別調查科？”
他取出記憶卡掰成兩半︰“告訴你們局長……有些案子，別查太深。”
男人倉皇逃走時，林修看了眼窗外的兩個女孩，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夜幕降臨，江峰站在套房落地窗前，手機亮起。
林修發來消息︰“尾巴處理了。另外，三井財團發現了你當時在議會總部山外的車，現在已經順藤摸瓜，在查你了。”
江峰回復︰“讓他們查。”
他放下手機，看向桌上的金屬箱。
貔貅虛影正趴在箱子上，小爪子不停拍打。
“知道了。”江峰打開箱子，“這就看。”
青銅板在燈光下泛著詭異光澤，紋路與龍心佩產生微弱共鳴。
他指尖劃過紋路，鱗片微微發燙。
思索片刻後，他拿出之前獲得的三枚精氣之眼。
“也該試一試，讓自己的能力升級一下了。”
三枚精氣之眼，才能讓龍心佩完全進化。
這個說法，他一直都只是听別人說。
但還沒有試過。
希望，能讓他滿意吧。
他當即將所有門窗全部關好，檢查一遍後，拿著三枚精氣之眼，盤腿坐在床上。
窗外的霓虹燈透過窗簾縫隙，在晶石表面投下變幻的光影。
“三枚齊了……”
他右手輕撫胸口，龍心佩所在的位置微微發燙。
貔貅虛影在肩頭浮現，小爪子指向三枚晶石，發出只有他能听見的輕鳴。
江峰深吸一口氣，將三枚精氣之眼按在胸口。
剎那間，藍金色鱗片從胸口蔓延，瞬間覆蓋全身。
第一枚晶石接觸皮膚的瞬間，江峰猛地繃直脊背。
晶石如同活物般蠕動，緩緩沒入鱗片。
劇烈的灼燒感從胸口炸開，順著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呃……”
江峰咬緊牙關，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他能感覺到龍心佩在瘋狂吸收晶石能量，胸口仿佛有團烈火在燃燒。
第二枚晶石貼上時，異變陡生。
原本平穩吸收的能量突然暴走，在經脈中橫沖直撞。
江峰右臂鱗片瞬間龜裂，藍金色碎片簌簌掉落，露出下面鮮紅的血肉。
“該死！”
他左手死死按住右臂，氣流從掌心涌出，試圖修復損傷。
但暴走的能量與修復氣流相撞，在皮下炸開無數細小的血花。
貔貅虛影焦急地小爪子指向床頭櫃。
江峰會意，強忍劇痛伸手拉開抽屜，取出瑪格麗特留下的那瓶頂級威士忌。
琥珀色酒液入喉，灼燒感稍緩。
江峰趁機調整呼吸，將氣流引導向受損最嚴重的右臂。
就在這時，第三枚晶石突然自行浮起，懸浮在胸口上方三寸處。
晶石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血色紋路，與龍心佩的脈絡竟有七分相似。
“共鳴？”
江峰瞳孔微縮。
他想起大長老臨死前的話……
三聖器，是活的！
沒等他細想，第三枚晶石猛地砸向胸口。
“砰！”
如同千斤重錘擊中胸膛，江峰被沖擊力掀翻在床上。
三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在體內撕扯，龍心佩的脈動越來越劇烈，幾乎要破體而出。
窗外，霧都的夜空突然電閃雷鳴。
酒店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
套房內，江峰渾身顫抖著撐起身子。
他右臂的鱗片已經完全剝落，露出森森白骨。
胸口皮膚龜裂，藍金色光芒從裂縫中透出。
“不對勁……”
他猛地意識到什麼，低頭看向懸浮的晶石。
那些血色紋路根本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為刻畫的封印！
“議會動了手腳……”
江峰眼中寒光一閃。
他強忍劇痛，右手成爪刺入自己胸口，硬生生將半融合的龍心佩扯出。
“滋啦！”
血肉分離聲中，一顆藍金色的心髒狀晶體被拽出胸腔。
晶體表面纏繞著血色絲線，正是三枚精氣之眼融合後的產物。
貔貅虛影尖叫一聲，撲上去撕咬那些血絲。
但每咬斷一根，就有新的絲線從晶體內部鑽出。
江峰額頭青筋暴起，左手按住晶體，右手鱗片再生，藍光大盛。
他毫不猶豫地將右手插入晶體中心。
“給我……破！”
隨著一聲低吼，右手在晶體內猛地張開。
纏繞的血絲瞬間繃斷，化作縷縷紅霧消散在空氣中。
龍心佩爆發出刺目藍光，照亮整個房間。
晶體表面裂紋迅速修復，體積膨脹了近一倍。
更奇異的是，晶體內部出現了類似血管的脈絡，正隨著江峰的心跳緩緩搏動。
“這才是……完整形態？”
江峰喘息著將變化之後的龍心佩按回胸口。
晶體如同歸巢的鳥兒，歡快地融入血肉。
藍金色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轉眼覆蓋全身。
新生的鱗片更加厚重，邊緣泛著金屬光澤。
江峰活動了下右臂，發現骨骼已經愈合，新生的鱗片比之前堅硬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