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江峰轉身要走。
老約翰急忙道︰“明天在古堡有場私人拍賣會！有件守護者的信物！”
江峰腳步一頓︰“地址。”
老約翰露出勝利般的微笑，從懷中取出燙金請柬︰“晚上八點，黑松古堡。”
離開宴會廳時，艾米麗小跑著跟上江峰︰“那個老頭好討厭！我們明天真要去嗎？”
江峰揉了揉她的金發︰“你先回家。這事和你沒關系。”
回到莊園已是深夜。
霍華德在書房等候多時，見江峰回來立刻起身︰“羅斯柴爾德家沒為難您吧？”
江峰將請柬扔在桌上︰“明天我去趟黑松古堡。”
霍華德臉色驟變︰“那地方很邪門！據說有暗夜議會的人……”
“傳說而已。”江峰打斷他，“幫我準備輛車。”
次日傍晚，江峰獨自駕車前往郊外的黑松古堡。
盤山公路兩側的松樹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陰森。
古堡大門前，兩名穿燕尾服的侍者檢查請柬後躬身行禮︰“江先生，請隨我來。”
穿過幽暗的長廊，江峰被帶到圓形大廳。
十二把高背椅圍成半圓，已有七人入座。
老約翰坐在首位，見他進來立即起身相迎。
“歡迎！”老約翰熱情地握住江峰的手，“這位就是我和諸位提過的江先生。”
七道目光齊刷刷射來。
江峰注意到最右側坐著個戴銀質面具的女人，指尖正輕輕敲擊椅扶手。
“直接開始吧。”江峰甩開老約翰的手，“東西在哪？”
老約翰拍拍手，侍者推著蓋紅布的推車進來。
紅布揭開，玻璃罩內是塊刻著奇異符文的青銅板。
“公元前三世紀的守護者信物，”老約翰得意洋洋，“起拍價五千萬。”
銀面具女人突然開口︰“一億。”
老約翰笑容僵住︰“伊麗莎白女士，這不合規矩……”
“兩億。”
江峰直接加價。
大廳一片嘩然。
老約翰額頭滲出冷汗︰“江先生，這麼喊價，可以說要驗保證金的……”
江峰掏出黑卡扔在桌上︰“驗資。”
十分鐘後，老約翰顫抖著宣布成交。
當江峰接過青銅板時，銀面具女人突然起身︰“且慢。”
她摘下面具，露出張布滿詭異刺青的臉︰“這塊板是我族聖物，外人沒資格持有。”
江峰將青銅板塞進內袋︰“現在是我的了。”
女人眼中閃過寒光︰“你會後悔的。”
老約翰急忙打圓場︰“兩位別激動！伊麗莎白女士是暗夜議會的代表……”
“暗夜議會？”江峰挑眉，“沒听過。”
女人冷笑︰“很快你就會記住了。”
她轉身離去時，老約翰追上去低聲說著什麼。
江峰懶得理會，徑直走向停車場。
夜色已深。當江峰駕車駛入松林小道時，前方突然出現路障。
五個穿黑袍的人站在路中央，為首的正是銀面具女人。
“交出青銅板，”她伸出蒼白的手掌，“這是最後警告。”
江峰熄火下車︰“要打就快點。”
女人雙手結印，林中頓時升起濃霧。
四個黑袍人同時撲來，動作快得不像人類。
江峰右手一揮，藍金色氣流化作屏障。
最先沖到的黑袍人撞上屏障，面具頓時碎裂。
下面竟是張腐爛的臉！
“活尸？”
江峰皺眉。
女人尖笑︰“你現在知道我們暗夜議會是做什麼的了？”
“死靈法師是吧，有個屁用！”
江峰不再留手，鱗片瞬間覆蓋雙臂。
他一拳轟碎最近活尸的腦袋，腐肉和蛆蟲四濺。
剩余三個活尸從不同方向撲來。
江峰凌空躍起，雙腿如剪刀般絞斷兩個活尸的脖子。
最後一個活尸被他抓住天靈蓋，直接捏碎。
濃霧中傳來女人的低沉聲音︰“很好，等著吧。”
江峰循聲沖入霧中，卻只抓到件空蕩蕩的黑袍。
遠處引擎轟鳴，女人已經駕車逃離。
回到車上，江峰取出青銅板仔細端詳。
月光下，那些奇異符文竟微微發亮，與胸口的龍心佩產生共鳴。
“有意思……”
他收起青銅板，發動引擎。
這趟古堡之行，收獲比預期要多。
江峰回到莊園時已是深夜。
霍華德在書房來回踱步，見他進門立刻迎上來︰“您總算回來了！那黑松古堡……”
“還真有你說的那個暗夜議會的人，而且還是玩尸體的。”江峰隨手將青銅板扔在桌上，“霍華德先生，要不你幫我查查他們的底細。”
霍華德拿起青銅板端詳︰“我會去想想辦法。”
“別踫！”江峰一把奪回，“這東西有古怪。”
青銅板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光，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動。
江峰胸口龍心佩的位置突然傳來灼熱感，他皺眉將青銅板塞進抽屜。
……
次日清晨，瑪格麗特的電話將江峰吵醒。
“親愛的，”她聲音里帶著戲謔，“你昨晚又惹麻煩了？暗夜議會的人正在全城搜捕一個東方人。”
江峰揉著太陽穴︰“讓他們來。”
“我在玫瑰餐廳等你。”瑪格麗特輕笑，“帶你看場好戲。”
玫瑰餐廳的露天平台上，瑪格麗特一襲紅裙格外醒目。
江峰剛坐下，她就推來一份報紙。
《古董拍賣會驚現血案》的標題下，赫然是老約翰倒在血泊中的照片。
“有意思。”江峰挑眉，“誰干的？”
瑪格麗特抿了口紅酒︰“目擊者說是個戴銀面具的女人。”
正說著，餐廳入口處傳來騷動。六個穿黑袍的人徑直走向他們這桌，為首的是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
“江先生？”男子彬彬有禮地鞠躬，“暗夜議會第三席，維克多。”
江峰叉起一塊牛排︰“要打出去打，別影響我吃飯。”
維克多推了推眼鏡︰“您誤會了。伊麗莎白擅自對您出手，已經被議會除名。”
瑪格麗特嗤笑︰“演給誰看呢？”
“為表誠意。”維克多取出一個檀木盒，“這是議會珍藏的漢代玉璧，請您笑納。”
江峰打開盒子，體內貔貅精魂立刻活躍起來。
這玉璧確實是真品，蘊含的財氣相當濃郁。
“條件？”
維克多微笑︰“只求您歸還那塊青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