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飛回來的那天,霍格沃茨正下著細雨。
也許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但一定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多羅西婭站在貓頭鷹棚屋的窗邊,看著栗色的貓頭鷹穿透雨幕,像一道銀色的箭矢般精準地落在她面前。它的羽毛被雨水打濕,顯得有些狼狽,但金色的眼楮依然明亮銳利,喙上叼著一封燙金邊的信封。
她伸手接過,指尖觸到信封的瞬間,信件上的字跡密密麻麻的浮現了出來︰
“親愛的女兒,我很高興你不是一個完全天真無邪的女孩兒,能夠為自己,為家族打算爭取。
父親為你的一切決定而自豪。
衣服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好。
最愛你的,父親。”
太好了……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大功告成,在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天,多羅西婭迫不及待的沖出貓頭鷹棚屋。
第三項目的裝備被統一存放在城堡東側的儲藏室。多羅西婭推開門時,麥格教授正在清點物品,看到她進來,微微點頭示意。
"莎菲克小姐,你的比賽服在那邊。"麥格指了指角落的一個銀色衣箱,"還有迪戈里先生的。"
多羅西婭走近,手指輕輕撫過衣箱表面——冰冷的觸感下,隱約能感受到一絲微弱的魔法波動。
她打開箱子,里面整齊地疊放著一件銀色戰袍,月光綢的表面流轉著珍珠母的光澤,但是看起來與其他勇士的服裝並無二致。
但當她翻到內襯時,指尖在心髒位置觸到一片異常的質地——那里被完美地編織進了一塊人頭獅身蠍尾獸的皮,與布料融為一體,幾乎無法察覺。
"兩天......"
她低聲喃喃,黑色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父親只用了兩天,就完成了連魔法部都難以做到的精工細作。
將這位二的兩塊皮革縫在自己的衣服上和塞德里克的衣服上,幾乎不難解釋。
首先他知道塞德里克一定會死,所以這塊皮革要幫他抵擋死咒。至于哈利,大難不死的男孩肯定不會在這里四年級就死掉的,況且多羅西婭自己也惜命得很,她還沒學會怎麼樣無私貢獻。
再說了,萬一自己真死了,其他人的結局還怎麼改變。
"這衣服......有點奇怪。"
就在多羅西婭感嘆,今天晚上自己應該不會丟命了的時候,塞德里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多羅西婭轉身,看到他正皺眉打量著自己的戰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領內側,顯然是發現了這件衣服的不同之處。
"怎麼了?"她故作平靜地轉身詢問。
"說不清楚,"塞德里克搖搖頭,"但穿著它,感覺像是......"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匯,"像是被什麼東西保護著。"
多羅西婭的指尖微微收緊。
除了她或許沒人知道,那是人頭獅身蠍尾獸皮的效果——它能抵擋所有咒語的攻擊效果,這事也許很多人會知道,但是不一定會有除了多羅西婭以外的人去用。
"可能是心理作用。"
她輕描淡寫地說,"比賽前的緊張感,誰都會有的。"
塞德里克看了她一眼,赫奇帕奇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什麼,但他最終只是笑了笑︰"也許吧。不過......謝謝。"
多羅西婭沒有回應,只是轉身整理自己的戰袍,接下來她要做的,估計就是在上場前盯著塞德里克會不會不穿這件衣服。
拿著衣服和塞德里克告別,回到寢室後,多羅西婭從衣袋里取出那封燙金邊的信。她輕輕揮動魔杖,信紙上的字跡開始重組,顯露出真正的信息︰
如果必要,請我兒不顧一切的利用自己的魔法。
信紙在她讀完的瞬間自燃,化作一縷銀煙消散在空氣中。
多羅西婭不禁嘆息一聲。或許今晚過後,一切的一切就會變的不一樣了。就算多羅西婭真的使用了邪惡的魔法,作為父親的阿拉里克真的還有能力為多羅西婭解圍嗎?
多羅西婭不懂,也不想再去想了。
她坐在床上,一直反復的擦拭著魔杖。
她心亂如麻,此事無解。
晚餐時分,禮堂的燭光映照在四張長桌上,喧鬧聲此起彼伏。
多羅西婭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中端,禮堂的天花板映照著外面漸暗的暮色,飄浮的蠟燭在多羅西婭眼前投下搖曳的光影。
今天的晚宴似乎格外熱鬧,畢竟今天是關鍵的一天。
幾乎沒一會兒就會有幾個學生十分刻意的路過多羅西婭面前,然後咯咯笑著和多羅西婭打招呼,得到回應以後又咯咯跑來。
而多羅西婭,她機械地將一塊烤土豆送入口中,卻嘗不出任何味道。銀叉與瓷盤踫撞的清脆聲響在她耳中無限放大,仿佛整個禮堂只剩下她一個人。
"你臉色白得像幽靈。"
德拉科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他借著桌布的遮掩,將一個冰涼的小瓶塞進她手心。
"鎮定劑,兩滴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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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一點緊張而已。”多羅西婭笑著把小瓶子塞回德拉科手心里。
“我不太能確定喝鎮定劑算不算作弊……畢竟這是最後一場比賽了……我不敢這樣……”多羅西婭現在的謊話張口就來,幸好謊言並不拙劣,德拉科瞬時就信了。
不過也許是被拒絕了面子上過不去,德拉科假裝整理袖口,灰色的眼楮掃過教師席,最後沉沉的在多羅西婭耳邊低吟。
"你父母來了。"
多羅西婭猛地抬頭。在教師席最邊緣的位置,阿拉里克•莎菲克正與鄧布利多交談。
墨綠色的長袍上,銀線刺繡的蛇形家徽若隱若現。古德爾夫人坐在他身旁,紫羅蘭色的禮服裙像一朵盛開在黑夜里的花。
不知道是寒暄還是陰陽怪氣,但父母和鄧布利多離遠了看還是體面的很,說了兩句話以後便就離開了。
多羅西婭這才趕緊吃光了盤子里的時候,離開了禮堂。
勇士休息室里,多羅西婭正在調整護腕的松緊。芙蓉的父母塞德里克的父親還有韋斯萊夫人和比爾都來了,而多羅西婭左顧右盼,沒有發現父母的身影。
她剛剛低下頭去,門被推開的聲響讓她渾身一僵。
"我親愛的女兒。"
古德爾夫人的聲音如同絲綢般柔滑。她快步走來,冰涼的手指撫過多羅西婭的臉頰,"你看起來疲憊極了。"
多羅西婭聞到了母親身上熟悉的鈴蘭香水味,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阿拉里克站在門口,銳利的目光掃過房間每個角落。他無聲地揮動魔杖,布下隔音咒後才開口。
"戰袍還合身嗎?"
"很合身。"多羅西婭的指尖無意識地觸踫胸口位置。
多羅西婭仔細打量著父親。蒼白的臉龐依然年輕,洋溢著笑意。
他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服裝配飾也是精心搭配過的。毫無一點知道黑魔標記逐漸變的從未有過的明顯的恐慌感。而多羅西婭的母親亦然。
“好像有一段時間沒回到這里了,上次只能呆在觀眾席上面,現在竟然能回到城堡里,感覺還真不錯。”
古德爾抱著女兒說到。
"時間到了,勇士們。"
麥格教授的聲音傳來,隨後出現在勇士休息室里。
"請準備入場。"
火炬的光芒將迷宮入口照得如同白晝,觀眾席上的人密密麻麻的,每個人身上幾乎都帶著支持的勇士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多羅西婭感覺自己的名字格外的多,要不然就是德拉科威逼利誘了其他人支持多羅西婭,要不然就是自己的父親提供了資金支持。
至少在應援的氣勢上,多羅西婭還真沒輸。
多羅西婭跟在麥格教授身後,看見塞德里克正在與父親道別,芙蓉被馬克西姆夫人擁抱著,克魯姆獨自站在陰影里擦拭魔杖,奇怪,卡卡洛夫怎麼不在了呢?
而哈利,左邊小天狼星,右邊斯內普。
阿拉里克突然出現在她身側,手臂輕輕挽住她的。
"抬頭挺胸,像個莎菲克。"
他們走過裁判席時,斯內普正陪同哈利抵達。兩位成年巫師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激起無形的火花。
"阿拉里克,"
斯內普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冰冷,"沒想到你會親自到場。"
"女兒的重要時刻。"阿拉里克微笑,那笑容不達眼底,"就像你特別關照波特一樣。"
哈利困惑地看向多羅西婭,她卻只是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
假穆迪站在不遠處,魔眼瘋狂轉動著,當視線掃過多羅西婭的戰袍時,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多羅西婭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幾乎是能感受到的,自己的臉色變的很差。不過下1秒又看見了坐在觀眾席上的德拉科和母親,多羅西婭又恢復了笑容。
巴格曼的聲音通過魔法放大︰"根據當前積分,莎菲克小姐將第一個進入迷宮!"
阿拉里克松開女兒的手臂,在她肩上用力一按︰"別回頭。"
多羅西婭深吸一口氣,走向那個被火炬照亮的入口。她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背上——德拉科擔憂的注視,哈利困惑的眼神,塞德里克鼓勵的微笑,還有...父母復雜的凝視。
當她的腳踏入迷宮的那一刻,身後的樹籬立刻合攏,將外界的光亮與聲響全部隔絕。迷宮內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在耳邊回響。
迷宮的樹籬在身後合攏的瞬間,多羅西婭就察覺到了異常。
空氣變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糖漿。她抬起手想擦汗,卻發現自己的動作被拉長成詭異的慢鏡頭——指尖劃過空氣的軌跡留下銀色殘影,如同蝸牛爬過的黏液。
"熒光閃爍。"
她嘗試念咒,聲音卻被扭曲成低沉的嗡鳴,魔杖尖端緩緩擠出一粒豌豆大的光點,足足用了十秒鐘才完全亮起。
前方三英尺處,一座兩人高的沙漏矗立在岔路口。本該下落的銀沙正違反重力地向上倒流,每一粒沙子都折射出她變形的倒影。沙漏底座刻著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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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最誠實的騙子」
多羅西婭試圖向前邁步,右腿卻像陷在瀝青里,足足五秒才完成一個踏步動作。更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指甲的顏色正在變深——時間紊亂正在加速局部衰老。
"速速逆轉!"她用盡全力喊出咒語,聲音在粘稠的空氣中層層衰減。咒語光芒像被凍結的閃電,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飄向沙漏。
就在光斑即將觸及玻璃壁的剎那,多羅西婭突然閉緊嘴巴,在心底默念著修復如初。
與此同時,想象著鐘表齒輪嚴絲合縫轉動的畫面。
" 嚓!"
沙漏毫無征兆地炸裂,千萬粒銀沙噴涌而出。多羅西婭下意識抬手遮擋,卻發現動作恢復了正常速度。
可沒等她松口氣,那些濺落在袍子上的沙粒突然蠕動起來,化作半透明的水蛭狀生物,正順著袖口往皮膚里鑽。
戰袍內襯突然發燙,左腕內側傳來針扎般的刺痛。多羅西婭猛地抖動手臂,沙粒水蛭在觸踫到人頭獅身蠍尾獸皮紋路的瞬間,發出細微的尖叫後化為青煙。
“原來真的有用。”
多羅西婭在心里想到。
穿過沙漏殘骸,多羅西婭踏入一個六邊形鏡廳。十二面等身鏡組成蜂巢結構,每面鏡子都映出不同的她——
左前方那面鏡子里,她穿著染血的魁地奇隊袍,手中魔杖滴落暗紅液體;
正對面的鏡像戴著銀質食死徒面具,左臂黑魔標記清晰可見;
最角落的鏡面竟映出一具水晶棺材,里面的"她"面色青白,胸口毫無起伏。
"庸俗的心理把戲。"
多羅西婭冷笑,魔杖直指血袍鏡像。
"原形立現!"
咒語擊中鏡面卻如泥牛入海。血袍版多羅西婭反而向前跨出半步,鏡面泛起水波紋。
一個與她完全相同的聲音從所有鏡子中同時傳來︰
"說出我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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