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突變,讓人多少有些不適應,與剛才囂張的顧綰綰,簡直是判若兩人。
程明珠、鄭詩燦和程稚銘深知綰姐演技了得,隨手從包里掏出一把瓜子吃瓜看戲。
顧綰綰掩面痛哭,慘兮兮地控訴,“以前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可你總為了顧雅柔冷落我,敢情是你們早就有一腿了吧?賀溫言,如果你喜歡顧雅柔,為何賀家一開始不選擇她,非要給我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放任你的家人貶低打壓我,婚事是賀家求的,又不是我死皮賴臉恨嫁,你們沒想過我也是無辜的!”
“我對天發誓,從未傷害過顧雅柔,全是她陷害了我,為什麼你們連調查都不調查,就判定我的罪過,就因為我爺奶下放,為避嫌不講情面單方面退了婚事,生怕顧家連累賀家,還落井下石,哄騙我獻血,你們真是無情無義。”
“我顧綰綰沒有爬床過,是顧雅柔和許落雪給我下藥,裝成我故意爬床的樣子,目的就是要讓賀溫言討厭我,我苦苦哀求,求你們信我,是以前我的自作多情,太把賀家當回事了……”
賀書研看到顧綰綰‘痛不欲生’的模樣,心里終于解氣了,“解釋,就是掩飾,哥哥早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就算你痛哭流涕,我哥哥也不會回心轉意。”
顧雅柔心中暗爽,面上沒有太多表示,佯裝遺憾地道,“綰綰,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放過自己也放過溫言吧,你們的婚事本就是個錯誤,不管你做什麼都挽回不了,你們並不適合,我希望你大徹大悟,終有一天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繼續糾纏,對誰都不好。”
賀溫言沒說話,但他的態度表明了一切,他不喜歡嫉妒成性,糾纏煩人的顧綰綰,讓人透不過氣。
但眼前這個顧綰綰,他並不討厭。
許落雪樂于嘲諷顧綰綰的丑態,她就知道賀溫言是對付顧綰綰的大殺器,只要賀溫言站她們這邊,顧綰綰翻不出啥風浪,“溫言哥,現在顧綰綰只當你一個人的狗,你快點幫我訓訓這只母惡狗,省得她到處亂咬人。
“顧綰綰,你哭天喊地,各種求饒,賀溫言都不會原諒你了,想嫁進賀家?下輩子,再下下輩子都不可能,你和溫言哥注定無緣無份!”
顧綰綰演得起勁,那叫一個精湛了得,“求求你不要拋棄我,我願意改,我不再鬧事,我不和顧雅柔、許落雪過不去,我會努力做一個賢惠妻子,賀溫言,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我不能失去你啊,沒有你的日子,我活不下去了。”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答應,難道非要我去死嗎?好好好,我給顧雅柔和許落雪磕頭認罪,我游街示眾懺悔一切,這樣你們可滿意?”
越說到後面,綰姐實在裝不下去了,主要是太狗血了。
賀溫言內心莫名的復雜,“顧綰綰,我們不適合,我對你沒感覺,很抱歉……希望以後各自安好,你不要再犯錯了。”
顧雅柔心中狂喜,表面上依然故作和善,“綰綰看開點,你會遇到屬于你的真命天子,以後你就把溫言當哥哥好不好?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成全的愛。”
賀書研揚了揚下巴,“顧綰綰,你听清楚沒有,我哥哥和你當面說清楚了,你沒戲了,現在趕緊給雅柔和落雪道歉。”
有賀溫言這張王牌在,許落雪異常猖狂,“我決定了,我要讓顧綰綰吃屎,不然溫言哥就別原諒她,這房子算是顧綰綰賠給我的損失,你們現在給我滾出新知青點,你顧綰綰只配淪落街頭做乞丐。”
顧綰綰不演了,仰頭放聲大笑了,“哈哈哈,姐不演了,真特麼太惡心人了,差點給我整吐了!”
龍鳳胎崽崽特別孝順地捧著水壺和糖果過來,投喂自家姐姐。
“姐姐次。”
“好寶,我家寶真乖!”顧綰綰享受自家乖寶的投喂,抱著崽猛吸幾口,那沉迷擼崽的畫面,啊還有半分傷心的樣子
一下子把賀溫言幾人給整懵了。
賀書研打量了許久,發現顧綰綰一滴眼淚都沒掉,“顧綰綰,你搞什麼把戲?”
顧綰綰似笑非笑地睨一眼,“逗你們玩呢,你們當真了?呵,你們不會以為抬出賀溫言,我就會低聲下氣,輕易妥協,拋下尊嚴,給你們這些渣女磕頭道歉,你們咋不上天呢?夢里什麼都有,滾去做夢吧!”
“怎樣,我演技不錯吧,听你們說那些離譜的話,實在太搞笑了,哈哈哈……”
“早說了我不是當年的顧綰綰,還上趕著讓我耍,有病得治。”
賀溫言淡淡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顧綰綰你?”
顧綰綰抬頭,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眼里更無昔日的情意和留戀,有的僅是陌生和淡漠,“賀溫言,我只送你六個字。”
“別愛我,沒結果。”
簡單的六個字,猛地如石頭一樣,狠狠敲擊了賀溫言的心。
眼前的顧綰綰和以前不太一樣。
看他的眼神,待他的態度都不對。
難道環境遭遇真能改變一個人嗎?
顧綰綰放手了,不糾纏了,這樣也好。
以前他不愛顧綰綰,以後也不會愛。
不知怎的,心不是很得勁。
“口是心非,你不喜歡我哥哥,誰信啊……”賀書研忽然有點接受不了,哥哥優秀如斯,顧綰綰怎麼可能不愛?
顧雅柔同樣不信,沒有一個女人躲過天命男主的吸引,否則當初顧綰綰就不會瘋狂迷戀賀溫言了,“可能綰綰想以退為進吧。”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相信啊?行叭,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名花有主了。”顧綰綰微一挑眉,有些男人就是天生犯賤,輕而易舉得到的不會珍惜,等不死纏爛打離去了,又覺得心口落落的,才覺得追悔莫及。
此話一出,他們都怔住了,“什麼意思?”
顧綰綰大方宣布,“我顧綰綰脫單了,我對有對象了,像我條件好到爆的人,要什麼樣的對象沒有?”
他們一驚,“是誰?”